們口中稱呼的王少,名叫王文濱。在京城上流圈子里,王文濱被眾人捧為京城四少之一,可謂是風(fēng)頭無兩。他憑借著家族雄厚的財力與人脈,在這個圈子里肆意張揚,享受著旁人艷羨的目光與無盡的追捧。
餐廳里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早已引起了周圍其他人的注意,眾人紛紛好奇地將目光投向這邊。
一名負(fù)責(zé)其他區(qū)域的服務(wù)員,瞧見這邊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急忙小步跑去報告了飯店經(jīng)理。
沒過多久,一個身著筆挺西裝、皮鞋擦得锃亮,神色匆匆地趕了過來。
楊洛本打算出手幫忙,見來人似乎是飯店的管理人員,便想看看這人怎么處理這件事。
來人正是這家飯店的經(jīng)理,一到現(xiàn)場,連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沒弄清楚,便不假思索地把矛頭對準(zhǔn)了那名女服務(wù)員,劈頭蓋臉地訓(xùn)斥道:“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經(jīng)理,我不是故意的?!狈?wù)員微微抬起頭,眼中滿是委屈,雙手下意識地揪著衣角,看著經(jīng)理小心翼翼的說道。
服務(wù)員這不經(jīng)意間微微的一抬頭,恰好讓王文濱看清了她那漂亮的臉蛋,他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陰笑。
緊接著,王文濱不著痕跡地朝他的一個隨同使了個眼色。對方瞬間心領(lǐng)神會,微微點了點頭。
王文濱可能經(jīng)常在這里消費,經(jīng)理瞬間認(rèn)出了他。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額頭上瞬間冒出細(xì)密的汗珠。他急忙滿臉堆笑地說道:“王少,是您呀,實在是萬分抱歉,給您添堵了。”
“周經(jīng)理,你說這事該怎么辦吧?”
“這……”周經(jīng)理此刻心里慌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眼前的這位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主兒。
在京城,王文濱身為“京城四少”之一,人脈盤根、背景深厚。普通的賠禮道歉顯然無法平息此事,可他一時間也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只能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僵硬得仿佛被膠水黏住。
這時,剛剛與王文濱默契對應(yīng)的隨同,故意裝作一副圓場的模樣,陰陽怪氣地說道:“周經(jīng)理,你也清楚,你的這個服務(wù)員肯定賠不起王少這身衣服。依我看,不如讓她陪王少上樓喝幾杯,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p>
“行,行,行?!敝芙?jīng)理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地點頭,轉(zhuǎn)而對著服務(wù)員說道:“等會兒你就上去陪王少他們,好好伺候著,千萬別再出什么岔子。要是惹得王少不高興,你這工作也就別想要了?!?/p>
王文濱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目光在服務(wù)員身上來回掃視,那眼神充滿了猥瑣與不軌。
服務(wù)員雖然平日里性格有些膽小怕事,但似乎格外有原則,心中燃起一股反抗的勇氣。只聽她語氣堅定地說道:“周經(jīng)理,我是來這里當(dāng)服務(wù)員的,不是來陪酒的,我不去?!?/p>
“給你臉了是吧!王少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別人求還求不來呢!別在這里給臉不要臉?!敝芙?jīng)理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平日里這個唯唯諾諾的服務(wù)員居然敢反抗,他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惱怒之色。
“衣服是我弄臟的,不管多貴,我都愿意賠。但是讓我去陪酒,恕我辦不到。如果你們不同意,我,我就報警?!?/p>
服務(wù)員不再退縮,眼神中透著一股倔強(qiáng),直直地看著周經(jīng)理和王文濱。
王文濱身邊的一個人一聽這話,頓時不耐煩地叫嚷起來:“嚯,還蠻有骨氣的嘛?你報警試試,看看警察到底是幫你這個小小服務(wù)員,還是幫王少?”
“那就報警吧!”
楊洛猛地起身,從餐桌那邊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這群人實在是欺人太甚,見服務(wù)員長得漂亮,就公然打起了歪主意。
讓這種人有錢有勢,老天爺真是瞎了眼。楊洛在心里狠狠地罵道。
原本楊洛還指望那名經(jīng)理能公正地調(diào)解此事,可沒想到,這經(jīng)理也是個十足的欺軟怕硬的貨,只知道一味地討好權(quán)貴。
在這種情況下,楊洛覺得自已不能再坐視不管,必須站出來為服務(wù)員抱不平。
當(dāng)然,楊洛心里也明白,不能完全怪這經(jīng)理。畢竟在當(dāng)今社會,面對有權(quán)有勢之人,又有多少人能扛得住強(qiáng)權(quán)的壓迫呢?很多人都在現(xiàn)實面前選擇了妥協(xié)。
楊洛是軍人,骨子里有著一股正義感,見不得這種恃強(qiáng)凌弱的事情發(fā)生。但他并非是喜歡多管閑事之人,正如他自已常說的,誰叫自已遇見了呢。
眾人見楊洛穿著一身毫無質(zhì)感的地攤貨,王文濱的一名隨同頓時露出不屑的神情,輕蔑地說道:“你是誰???這里沒你的事兒,趕緊滾一邊去。別在這里多管閑事,小心惹禍上身。”
“你管我是誰,該滾的是你們吧!”
“喲嚯,小子,你還挺囂張的嘛。你知不知道我旁邊站著的人是誰?他可是京城四少之一的王少,那可是你一輩子都惹不起的神。得罪了王少,你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p>
什么狗屁王少?楊洛聽在耳里,只覺得一陣惡心,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他實在是厭惡透了這種人,動不動就把所謂的身份搬出來壓人,仗著家世耀武揚威,毫無真才實學(xué)。
對于京城流傳的什么京城四少四美之類的人,楊洛向來嗤之以鼻,在他眼中,這些不過是一些仗著家世為所欲為的紈绔子弟罷了,沒有絲毫值得尊敬之處。
“你們在這兒的一舉一動,我可是全程錄下來了,包括你們對服務(wù)員的謾罵,還有威逼她陪酒的事。而且,明明是你們那個什么王少自已走路不長眼,一頭撞上去的。要是報警的話,我倒想看看警察到底幫誰?”
楊洛一邊義正言辭地說著,一邊故意揚了揚手中的手機(jī)。其實,他根本就沒有錄像,他只是想用這種方式嚇唬嚇唬他們而已,希望能借此讓這群人知難而退。
一直沉默未開口的王文濱,臉上擠出一絲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冷冷地對楊洛說道:“小子,你還挺有種啊。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p>
“有種沒種關(guān)你屁事。你少在這兒裝腔作勢?!睏盥搴敛豢蜌獾鼗貞坏?,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你是牛生的嗎?那么逼逼,少在我面前擺你那臭架子?!?/p>
王文濱氣得渾身發(fā)抖,惡狠狠地威脅道:“你是不是找死?信不信我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p>
“我倒想看看你讓我怎么個死法?有本事你就試試?!?/p>
“好,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我一定會跟你算清楚的?!蓖跷臑I惡狠狠地看了楊洛一眼,然后對一起過來的幾名同伴說道:“我們走?!?/p>
那幾個小年輕一臉的不解,以王少在京城的身份地位,怎么會怕了眼前這個穿著寒酸的人呢?他們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乖乖地跟著王文濱朝外面走去。
本來王文濱一行人是來吃飯的,以往只要搬出自已百試不爽的身份,就沒有擺不平的事,可今天偏偏遇到一個毫不畏懼的主兒,此刻哪還有心情吃飯。
這種巨大的落差感,一時半會兒還真讓他們難以接受。他們心中既憤怒又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出了飯店,立馬有人忍不住不解地問道:“王少,為什么不叫保鏢過來收拾那小子一頓呢?就這么放過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p>
“你是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那可是在公共場所,他又有證據(jù),我們怎么動手?要是事情曝光了,那麻煩可就大了。我們不能因小失大,懂嗎?”王文濱沒好氣地說道。
“王少,難道就這么算了?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啊?!?/p>
王文濱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狠,惡狠狠地說道:“給我去查查他的身份,我一定要讓他斷手?jǐn)嗄_,敢跟我作對,必須要他付出代價。我要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什么?!?/p>
“好的,王少,這事就交給我來辦。您放心,我一定會把他查得底兒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