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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華炳承這一關(guān)算過了

陳澈那修長的手指,時不時的點在潔白的餐桌上,聲音溫和又平靜。

  華炳承坐在主位,原本帶著一絲不羈的笑容,逐漸淡了下去。

  而見陳澈話說到一半,看向若有所思的秦雅南,華炳承直起身道:

  “繼續(xù)說陳小子?!?/p>

  陳澈點點頭,隨即看向自己面前的餐桌拿起精美的筷托示意道:

  “恒信的情況大抵是這樣,那離開華夏再來看南邊,情況要稍微好一點,卻也跟恒信存在同樣的問題?!?/p>

  聽到這里,華炳承笑了,因為陳澈說的不對,東南亞的情況可不一樣。

  只是沒等他說話,陳澈卻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把筷托往前推了推道:

  “這個問題就是遇到了瓶頸,不是本身發(fā)展遇到了瓶頸,而是格局遇到了瓶頸,再發(fā)展十年也不過如今這樣。”

  “小澈。”

  秦雅南忍不住出聲提醒。

  陳澈的話,表面上太有歧義了,好像在說華家已經(jīng)走到頭了般。

  剛才陳澈說的那些,秦雅南一概不知就算了,如今怎么還硬剛?cè)A炳承呢。

  華炳承一開始也抱著和秦雅南同樣的心聲,直到和陳澈眼睛對上。

  那種眼神里沒有得意,也沒有任何憐憫和可惜,更沒有無所謂的狂熱。

  反而很平靜,很平靜。

  華炳承抬手打斷秦雅南的阻礙,盯著陳澈收起胳膊,詢問道:

  “假設你說的瓶頸存在,那你連上你之前說的那些,有什么干系?!?/p>

  陳澈抬眸道:

  “我也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但據(jù)我了解,除了外貿(mào)以外,如今可以走到歐洲、非洲、美洲、中東的企業(yè)并不多,甚至只有一個勉強立足的大華銀行,偏安一隅這個詞不對,但他很恰當?shù)恼f明了問題的本質(zhì),也是NSC存在的意義?!?/p>

  陳澈話落,把茶一飲而盡,隨即把茶杯輕輕放在秦雅南的茶杯旁,在叔侄兩個震驚的眼神中,繼續(xù)說道:

  “我剛才說了,NSC的作為如果只是按照那樣發(fā)展,都我來說或許有意義,但對恒信和華夏來說,意義不大,但如果NSC可以繞過預知中的瓶頸,提前一步走到另一邊,對我、南姐、叔叔、恒信,包括整個家族,百利而無一害。”

  華炳承和秦雅南對視一眼,他又看向?qū)γ嫫届o的陳澈,張了張嘴。

  他現(xiàn)在非常震驚。

  一是震驚,陳澈這小子把他們表面的所有信息都調(diào)查了。

  二是震驚,陳澈說對了一半。

  三是震驚,對方說的那些。

  四是震驚,或許真的可行。

  而在華炳承和秦雅南都陷入沉默時,陳澈把茶杯和筷托拿回來道:

  “叔叔,世界之格局需要在世界舞臺上出彩,有些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對自己更有利益的事,這是我的拙見。”

  陳澈在干什么?

  吹牛逼唄。

  他還能干嘛。

  就是在吹牛逼啊。

  世界格局不是他三五句話改變的,而且他拿不準華家愿不愿意合作。

  但合作的前提。

  肯定不能是自己如今的實力。

  所以他只能吹牛逼烘托自己。

  而且他剛才說的沒錯,如果按照秦雅南的發(fā)展規(guī)劃來說,別說在整個華家,NSC在恒信面前都是小打小鬧。

  重走老路,無非新錢舊錢。

  有何意義?

  所以華炳承之前才會說,100億港元是巨資,暗示陳澈這就到頭了。

  陳澈花秦雅南的錢。

  頂多花100億港元就夠了。

   100億港元是巨資嗎?對于%的人來說是的,十幾億美元呢。

  但對陳澈來說,不夠。

  一是不夠他揮霍。

  二是重視不夠。

  他剛才說過,如果NSC只是在華夏打圈的話,那他的作為真就毫無意義。

  因為那樣的話,他永遠永遠都是一個靠著秦雅南躺贏的男人。

  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南姐對他的照顧無微不至。

  這是陳澈想要的東西。

  但是?。?/p>

  華家人已經(jīng)坐在了他的面前,華炳輝用槍指著他的腦袋說有人要殺他。

  爹有媽有,不如自己有。

  陳澈吹牛逼的目的,就是為了正大光明和華家合作,而不是永遠是一個躲在女人后面,哭哭啼啼要東西的男人。

  再者,他也不完全是吹牛逼。

  以前嘛,志向不高且陳澈清楚的知道自己貪圖享樂,只想做富二代。

  所以很多事,他不怎么考慮。

  但現(xiàn)在到了他的人生轉(zhuǎn)折點,是坐一個可以被人拿槍指著,躲在女人身后任由擺布的人,還是孤注一擲放手一搏,成為一個令別人敬仰和崇拜的大佬,這會兒全在他一念之間,全靠他怎么做。

  往后六年,世界格局每一天都有不一樣的變化,貿(mào)易戰(zhàn)已經(jīng)打響,還有很多禁忌詞匯,代表了無數(shù)的黃金。

  世界上發(fā)生的格局,對華夏普通人幾乎沒有太大的影響,陳澈以前之所以不考慮那些事,是因為他沒有能力影響。

  他就算知道很多變化,也無非只能賺點小錢,因為他沒有本金。

  可現(xiàn)在不一樣。

  如果華家愿意合作的話。

  那他的操作空間,可就大了,這也是為什么說100億港元不夠的緣故。

  他現(xiàn)在有理由和華家合作,就像剛才說的,爹有媽有不如自己有。

  華家現(xiàn)在不傷害他,那只是因為顧忌秦雅南,而不是善良。

  那為什么不能是顧忌陳澈呢?

  而華家為什么要和他合作,目前來說還需要秦雅南當中間人。

  逐步建立信任,逐步提高資助。

  其實現(xiàn)如今也真到了陳澈人生重要的轉(zhuǎn)折點之一。

  因為他在國內(nèi)的商業(yè)基本盤,已經(jīng)完成了,剩下的也就投資一些股票。

  他這輩子萬億富翁板上釘釘。

  他也不想面對華家,但想要和秦雅南在一起,華家好像繞不過去。

  而沒有實力,就沒辦法繞過去。

  場間,氣氛在沉寂了幾秒后,華炳承望著一臉平靜的陳澈問道:

  “你怎么保證,你可以實現(xiàn)你剛才說的那些,所謂有意義的作為呢?!?/p>

  陳澈如實道:

  “我不能保證,但我想試試。”

  他說的很快,幾乎瞬間回答。

  事實上,陳澈是真不能保證,固然他知道未來六年發(fā)生的大事。

  但第一,存在蝴蝶效應。

  第二,他沒有做這些的經(jīng)驗。

  不過陳澈要想實現(xiàn)他的規(guī)劃,并不是沒有可能,就是需要付出時間和運氣。

  而不等華炳承兩人說什么,陳澈吹了吹牛逼也該上干貨了,繼續(xù)道:

  “這些年我一直在關(guān)注國際局勢,就拿中東、英國和美國三個地區(qū)來說…”

  從陳澈這次開口開始,華炳承的眼睛都沒有縮小過,一直在震撼。

  首先是陳澈第一句。

  【這些年我一直在關(guān)注國際局勢】。

  這些年是那幾年。

  他不是才20歲嗎?

  不過這重要嗎,這不重要。

  華炳承仔細看過陳澈這些時間創(chuàng)業(yè)的經(jīng)歷,從新喜咖啡落地,到簡游科技推出游戲,再到入主邦遠、成立樂旗。

  雖然在恒信眼里,這些都是小打小鬧的東西,但無疑都成功了。

  什么叫成功。

  從投入到估值不成正比的時候。

  創(chuàng)業(yè)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

  陳澈旗下的幾家公司,現(xiàn)在賣出去每一家都比他投入的資金多。

  這在商業(yè)上已經(jīng)算是成功。

  其中除了實踐規(guī)劃以外,更重要的是領(lǐng)導者的想法,陳澈的那些公司和產(chǎn)品,確實和別人的不太一樣。

  每一家公司幾乎都不是新東西,可那些企業(yè)的創(chuàng)新性和獨特性大部分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來,華炳承都覺得很有投資價值。

  商業(yè)上的成功,無疑增加了陳澈每句話的可信度,包括所謂國際局勢。

  因為陳澈說的那些,都和現(xiàn)在局勢一摸一樣,是下了功夫的。

  “如果我接手NSC,那么這些地區(qū)就是NSC的重心,依靠華夏的體量和環(huán)境,創(chuàng)造出不一樣的跨國資本,我不能保證一定會實現(xiàn),但我有信心,只要南姐信任我,我愿意當叔叔的馬前卒,和恒信謀求更高、更遠的發(fā)展視野和利益前景,國內(nèi)投資什么、這些地方投資什么,我不一定都對,但可以供叔叔參考。”

  陳澈說完了。

  啰嗦了十幾分鐘。

  華炳承楞了兩三秒后,不禁笑著開始鼓掌,最后看向秦雅南道:

  “南南,你是對的。”

  從陳澈說出英國現(xiàn)在在脫歐,脫歐后對世界格局有什么影響,NSC可以怎么做的時候,華炳承就有點感覺不對勁了。

  這是真的一直關(guān)注國際局勢,不是信口胡謅,干巴巴的干貨。

  而秦雅南曾經(jīng)對他說過,陳澈這個人很有商業(yè)眼光,并不是她投資了新喜咖啡對方才會成功,是對方一定會成功。

  華炳承此時只覺得,秦雅南是愛屋及烏有了濾鏡,這次聊天發(fā)現(xiàn)不是。

  不過華炳承只是鼓鼓掌,就沒有了任何夸陳澈的意思,反而問道:

  “那NSC,你準備出資多少?”

  陳澈直接道:

  “我不出資,也不占股。”

  “嗯?”

  陳澈這句話,讓華炳承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他微微皺眉淡聲笑道:

  “怎么和我聽的版本不一樣呢?!?/p>

  陳澈看向秦雅南道:

  “那就以我這個版本為主好了?!?/p>

  在秦雅南的版本里,陳澈要占53%的股份,而且還是對方支持的那種。

  實際上,陳澈分幣不出。

  從一開始陳澈就是拒絕的,時至今日他依舊拒絕,他不要股份。

  這倒不是他覺悟高。

  是他明白,假如華炳承或者華炳耀不點頭的話,他的53%永遠有問題。

  他永遠都是靠秦雅南才算是有能力的男人,這是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陳澈既然要搞,那就搞到他們心服為止。

  他得讓華家覺得。

  是他們需要自己。

  而不是自己需要他們。

  真到了NSC運作的時候,陳澈究竟有什么用,他們?nèi)A家自然會明白。

  事實上,陳澈離了華家根本實現(xiàn)不了NSC的規(guī)劃,這是事實。

  但陳澈的高人架勢得擺出來。

  態(tài)度必須亮出來。

  人,需要態(tài)度。

  “嗯?!?/p>

  華炳承點了點頭,然后陷入沉思,不自覺拿起茶杯放到了嘴邊。

  剛才是他眼拙了。

  他以為陳澈是井底之蛙。

  沒想到,陳澈的規(guī)劃是曲線救國,直接跳出東南亞布局全世界。

  呵,這次不是井底之蛙。

  改成信口開河了。

  不過,陳澈講的那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的刺痛了華家的硬傷。

  華家在東南亞很有實力,但東南亞在全世界,算個屁啊。

  不知道陳澈是怎么得到的情報,對方說的很對,華家目前只有大華銀行走向了全世界,其他的只能偏于一隅。

  基本盤,注定了上限。

  華夏發(fā)展那么快,歸根結(jié)底是基本盤很大,廣袤的土地、豐富的人力物力,但華家的基本盤可以說非常渺小。

  獅城,注定是小國。

  可現(xiàn)在陳澈說了一個,可以解決基本盤的東西,只是幾率比較小,那就是用經(jīng)濟撬動世界格局,往獅城傾斜。

  這太過于瘋狂了。

  這種事,華炳承想都不敢想。

  另外,華炳承重新看向陳澈,總感覺對方是在吹牛卻又帶著堅定。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情緒,讓華炳承沉默了足足兩分鐘之久。

  陳澈沒有打擾,秦雅南卻道:

  “小澈,這些事你怎么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我不是告訴你不要好高…”

  “南南?!?/p>

  秦雅南話沒有說完,華炳承便出聲打斷了她,隨即拿起自己的外套。

  兩人以為他要走,華炳承卻從外套內(nèi)口袋里,拿出支票和鋼筆,隨著唰唰唰的聲音過后,一張支票被撕了下來。

  華炳承把支票放在桌子上,看向?qū)γ婷嫒輬砸愕年惓菏疽獾溃?/p>

  “陳小子,南南對你什么心意,我想不需要多說了,她從小身邊沒有爸爸媽媽,我就這么一個侄女,所以你也算半個自己人,這筆錢算借你的,把你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處理干凈,別到時候我沒處理你,讓政府抓住你的小辮子,利息多少你說了算,這些事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說完這句話,華炳承把支票遞給了表情閃過焦急的秦雅南,然后看向有些錯愕的陳澈,重新拿起外套道:

  “下周是南南的生日,她爺爺在獅城準備了宴席,你們一起過去吧,至于NSC你們可以找機會和南南爸爸聊。”

  話落,華炳承把餐椅推回去,看向站起身的二人,把外套搭在胳膊上道:

  “時間不早了,good night”

  華炳承看著秦雅南和陳澈,沒再多說什么的直接轉(zhuǎn)身走向別墅。

  “謝謝叔叔?!?/p>

  身后傳來陳澈的感謝,華炳承抬手擺了擺,沒有為此停下腳步的進入別墅。

  華炳輝曾經(jīng)說過。

  如果陳澈是一個只會靠臉糊弄女人的酒囊飯袋,早就翹辮子了。

  不殺陳澈的原因其實不多。

  一是,秦雅南的態(tài)度。

  二是,陳澈的潛力。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因為人性格好,就可以不死的道理。

  今天陳澈的確給了華炳承驚喜。

  只是陳澈說的那些,太過于瘋狂和虛無縹緲,華炳承做不了主。

  那就推給華炳耀定奪吧。

  整場談話下來,華炳承總感覺陳澈是在虛張聲勢,但不得不說他欣賞…

  最起碼,陳澈是真敢想啊。

  年輕真好。

  今晚陳澈說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暗度陳倉、曲線救國。

  他先點出華家遇到的問題:

  一,依附于小國,無論是商業(yè)還是其他行為都存在很多局限性。

  小國沒有自主權(quán)。

  不是所有發(fā)展中國家都是華夏,也并非所有發(fā)達國家都是美國。

  二,華家還不至于已經(jīng)在整個東南亞稱王稱霸,精力被牽扯在了這里。

  陳澈說:與其NSC在華夏搶恒信的生意,不如去國外尋求發(fā)展。

  這刺痛了華家的第三點,影響力,華家需要更多的國際影響力保家業(yè)。

  錢是次要的,主要是影響力。

  但這么多年,華家并沒有那么多精力跳出東南亞去去全世界發(fā)展。

  其實早在二十多年前有機會的,但華炳耀押注了華夏,惹了一群西方勢力,這也是華家沒辦法沖出去的主要原因。

  但這么多年了,押注華夏說不上對與錯,但總之還是差點火候。

  也是因為這些原因,華家明明可以直接競選的,卻只能繼續(xù)隱居幕后。

  獅城早些年選擇了西方。

  如果現(xiàn)在讓親近華夏的華家突然冒頭成為話事人,對于獅城的打擊不可想象,碼頭一停,GDP瞬間就減半,更何況是制裁法案,更不是獅城可以承受的。

  前有迪拜,后有諸多經(jīng)濟特區(qū)。

  獅城亞洲四小龍的輝煌。

  差不多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這讓華炳耀更不敢輕舉妄動,一直在籌備不時之需以待天時。

  基于這些痛點,陳澈以NSC的名義進入全世界的市場,如果真的成功了,那對于華家來說,真是一大助力。

  隱姓埋名進入西方,這件事華家之前當然也想過,但實現(xiàn)起來很難。

  一來,捉襟見肘。

  想在西方站穩(wěn)腳跟,且還能擁有一定的自主權(quán)和影響力不是簡單的事情。

  二來,精力不足。

  華家人才眾多,但也不過百來號人而已,真正有才能的就那么幾個,這種事情怎么可能讓一個酒囊飯袋去做。

  更何況家族里難免互相猜忌,有些人就算有才能,你還真不敢用。

  這件事本身就很難,還要深得華炳耀信任,這無疑于大海撈針。

  所以這種事,也只能想想。

  而今天,陳澈把這種辦法放到了明面上去說,且有了初步的規(guī)劃。

  如果NSC一旦成功。

  對整個華家真就百利而無一害。

  而這里的成功只需要滿足兩點。

  一是錢,在沒有原子彈的情況下,經(jīng)濟是真正的國之根基。

  有了錢,什么都可以買到,如果買不到,只能說明錢還不夠多。

  二是如果真被制裁,NSC可以承擔一部分壓力,甚至成為海外的助力,于獅城呈掎角之勢,抵銷西方的影響力。

  只需要這兩點,就夠了。

  而陳澈怎么做到這兩點,其實只要華家愿意支持他,辦法還是很多的。

  未來幾年有很多占便宜的機會,對他來說幾乎是閉眼收購。

  另外還可以秘密進軍無人機領(lǐng)域,重金發(fā)展,陳澈還可以擔任顧問。

  無人機他熟。

  他上一世都買過十來架無人機了,發(fā)展和技術(shù)也略懂一二。

  只要華家給他錢。

  他有的是辦法實現(xiàn)計劃。

  而說到這里,就要提到華炳承為什么表情驚喜,決定請華炳耀定奪了。

  這代表,華炳承同意陳澈的計劃。

  為什么同意?

  并不是因為陳澈講了太多秘密,也不是因為華炳承相信他的話。

  真正的原因,在秦雅南身上。

  陳澈或許真的有才能,但想要獲得華家的同意,信任才是重中之重。

  華炳承不是信任陳澈。

  他是信任秦雅南。

  而陳澈今天吹牛逼說的那些,行不行還要看華炳耀那邊怎么說。

  后花園里,華炳承走的很瀟灑,如釋重負一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秦雅南低頭看向那張支票,陳澈也連忙湊了過來,不禁小聲道:

  “叔叔他,還聽大方的。”

  這張支票上,寫了30億港元,足以讓陳澈把華開集團的骯臟洗干凈。

  秦雅南也很驚訝華炳承的手筆,只是看向開心的陳澈,手指點過去道:

  “需要你還的呀,你高興什么?!?/p>

  陳澈抬頭笑道:

  “那也高興,我過關(guān)了呀。”

  今天晚上陳澈過關(guān)了,而這張支票的出現(xiàn),也代表華炳承合格完成任務。

  因為這張支票,沒用。

  如果說華炳承簽的是大華銀行,說不定還可以把30億港元取出來。

  但華夏銀行的支票,而且連字都沒簽章都沒蓋,取個毛的取。

  這筆錢,得回內(nèi)地才能取。

  是秦雅南取。

  華炳承這是又警告了陳澈,又讓陳澈欠了東西,而所謂利息就是…

  “你呀?!?/p>

  秦雅南也明白華炳承的用意,把支票疊好放進包包里后,問道:

  “還吃嗎?”

  陳澈看著一桌子沒怎么動的美食,再見夜燈下熠熠生輝的秦雅南,微風吹動烏黑長發(fā)的發(fā)梢,讓他癡了一瞬道:

  “吃,來兩碗大米飯!”

  秦雅南聞言莞爾一笑,看著陳澈重新拿起筷子,走過其身邊柔聲道:

  “晚上別吃太多,對身體不好。”

  不久,秦雅南和保姆碰面,示意換一些菜過來,再來碗米飯。

  等她轉(zhuǎn)身后,發(fā)現(xiàn)陳澈正在抬頭看著她,眼睛里帶著一種哀怨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