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la!Yola!”
會場的翻毛地毯上,陳澈和林歲歡壓根沒走幾步,便被一群人攔了下來。
一伙人里三女二男,她們穿著精美得體的西裝和禮服,十分年輕。
而說話喊住她們的,是一個年齡差不多二十出頭的青年,逗號劉海發(fā)型略帶著一些顏色,身高一米七八左右不胖不瘦。
陳澈不管來的是誰,都毫不留情面的抓住林歲歡的手,撥了開來。
林歲歡見狀有心重新抓去,卻沒有再得到機會,只能轉(zhuǎn)頭看向前面幾人道:
“請叫我Yolanda,我們不熟!”
Yola是Yolanda的縮寫。
類似于大名小名。
Yolanda是正式場合用的大名,而Yola更多是私底下朋友用作的小名。
從這一句話,就可以看出面前幾個人不能說來者不善,起碼林歲歡并不待見。
眨眼間,五個人停到了林歲歡的面前,為首的青年帶著一絲喜悅問道:
“Yola,你竟然回來了,怎么不知道跟我說一下,我好為你接風(fēng)啊?!?/p>
林歲歡聞言不屑道:
“我回不回來,關(guān)你屁事?!?/p>
聽到林歲歡的話,面前微胖青年的臉色略有一些變化,皮笑肉不笑的道:
“我又怎么惹你不開心了啊?!?/p>
說完這句話,鄭澤洋直接往前一步攔在了要走的陳澈面前皺眉問道:
“Yola,這位靚仔是誰啊?”
林歲歡趁機抓住機會,直接挽住陳澈的胳膊,抬頭帶著一絲嫌棄嬌聲道:
“他是誰跟你有關(guān)系嗎?”
鄭澤洋往右走了一步,看向陳澈的目光里帶著審視般的打量笑道:
“我在問你話,別那么高冷嘛!”
林歲歡出聲道:
“鄭澤洋,你是眼睛瞎了還是怎樣,看不出我們的關(guān)系嘛,問問問!”
看著林歲歡緊緊挽著陳澈的樣子,鄭澤洋重新橫眉過去,怒極反笑伸手道:
“這位朋友,介不介意認識一下,我叫Edwin,你可以叫我Ed。”
鄭澤洋旁邊,一個羊毛卷頭發(fā)的女孩雙手抱胸,看著林歲歡說道:
“Yolanda,你好像過的不如意呀,帥哥都對你愛答不理的,你看看你現(xiàn)在一副不要錢的樣子,真不像你的人設(shè)哦?!?/p>
林歲歡聞言火大道:
“有你說話的份嘛,給我閉嘴?!?/p>
女人晃晃腦袋嬌哼道:
“事實還不能說了嘛,指不定從哪里求來的邀請函,你今天這是要釣金龜婿嘛,但看起來金龜婿對你并不感冒呢?!?/p>
陳澈看著圍上來的幾人,在林歲歡眼睛都能殺人時,慢慢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在鄭澤洋等人詫異的目光中淡聲道:
“既然你們是朋友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們不需要認識,你們自己一起玩就好?!?/p>
聞聽陳澈的話林歲歡妍第一個不干了,又抓了上去湊近著嬌蠻道:
“陳2,你還有沒有男子氣概啊,沒見到他們在欺負我嘛,你替我罵他們?!?/p>
鄭澤洋見狀,笑著說道:
“首先聲明一下我可不是壞人,不過Yola,如果這位靚仔不愿意保護你的話,我愿意保護你呀,你還是跟我走吧。”
說罷這句話,鄭澤洋就要伸手去抓林歲歡白嫩的胳膊,臉上帶著戲謔。
但下一秒,陳澈拉住林歲歡的腰肢,輕輕往自己身上拉了拉后完美的躲了過去。
林歲歡抬眸看向拉自己的陳澈,眼睛一時定格在了那張臉上有些詫異。
鄭澤洋抓了個空,但見林歲歡躺在陳澈的胳膊上眼神呆愣,壓制著怒火道:
“生仔,你是在耍我嗎?”
陳澈慢慢放開林歲歡,然后抓住對方的手腕放到鄭澤洋面前,冷淡道:
“Edwin是吧,今天什么場合你家大人應(yīng)該告訴過你,我想我們有的是機會見面,有些事情出了酒店再說也不遲?!?/p>
說完這句話,陳澈抬手指向準備說話的羊毛卷女人和旁邊蠢蠢欲動的男人道:
“還有你們,出門在外擦亮眼睛,不要給自己家里招惹沒必要的麻煩,逞口舌之力時想想家里有沒有替你們兜底的老爸。”
羊毛卷女人聞言一愣,她旁邊那位黑色西裝的短發(fā)男生一臉不服道:
“你以為你是誰啊?”
陳澈看了眼此時陷入沉默,臉上帶著陰鷙的鄭澤洋,上前一步伸出手笑道:
“我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你們確定真的要替你們父輩,賭一個敵人呢?”
看著陳澈風(fēng)輕云淡的笑了起來,短發(fā)男生咽了口唾沫下意識慫了。
鄭澤洋卻跟著笑了起來道:
“不至于吧,這位…先生,我們是Yola的朋友,只是想和你認識一下成為朋友,難不成在你眼里除了朋友就是敵人?!?/p>
見鄭澤洋的態(tài)度都軟了一些,林歲歡昂頭挺胸很傲嬌的準備踩一腳。
陳澈卻趕在她的前面,目光掃了眼表情各異的五人,很快鄭澤洋淡聲道:
“除了朋友和敵人還有陌生人,我對你不感興趣,并不想認識你們?nèi)魏我粋€。”
說完這句話,眼前五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了些振動,鄭澤洋更是緊咬著牙,似乎心里猶豫著,該不該繼續(xù)往下面剛。
陳澈緊接著又道:
“我參加宴會不是為了你們,想必你們也是,所以我們都退一步好了,我們第一個離開這里,只要你們不追來一切相安無事,如果有什么情緒,可以下次見面再說,或者再也不見,這應(yīng)該是最好的結(jié)果?!?/p>
可能是陳澈太過于自然,太過于一臉輕松自信,鄭澤洋幾人依舊沉默著。
他們緊緊盯著,企圖發(fā)現(xiàn)陳澈身上的端倪和漏洞,心里做著猶豫。
陳澈說話有理有據(jù)充滿理智,并不是單純的狂傲,這是他們猶豫的主要原因,都不是小孩子,理智代表什么他們懂。
而這個臺階給了以后,陳澈便拉著準備踩一腳的林歲歡向前面走去。
羊毛卷女人看著兩人的背影,又掃了眼周圍準備看熱鬧卻沒機會的賓客,對著鄭澤洋和短發(fā)男生,一臉不快的道:
“什么啊,就讓他們走了?!?/p>
“就是就是。”
旁邊女生跟著起哄慫恿。
短發(fā)男生依舊一臉不服道:
“我去把他們追回來?!?/p>
鄭澤洋聽著幾個人吵吵嚷嚷,見短發(fā)男生真的要追上去,郁悶道:
“你去吧,去搞清楚他是誰!”
短發(fā)男生聞言停了下來,看著越來越遠的兩人,重新走回來故作不屑道:
“算了,強扭的瓜不甜?!?/p>
陳澈的外形條件很好,今天穿著也十分得體,還戴著一塊百達翡麗5271P,雖然看不出多有錢,但指定不是鄉(xiāng)巴佬。
單論外形氣質(zhì)上挑不出毛病。
最重要的是,陳澈剛才太理智了,說話的口吻像他媽中年人一樣。
的確,是有唬人的嫌疑。
可是,又讓人有一點點信。
剛才陳澈無疑是放狠話了但短發(fā)男生見鄭澤洋讓自己淌路,立馬冷靜了下來。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肯定不能算了,但今天的場合確實不一樣。
見短發(fā)男生走回來,鄭澤洋上前抓住對方的胳膊,露出笑意對幾人說道:
“以后有的是機會,先不管他們了?!?/p>
說完這句話,鄭澤洋回頭看向陳澈和林歲歡的背影,目光里閃過陰狠。
得不掉就毀到。
不管陳澈是不是在唬人,他都不可能這么輕易的放過對方和林歲歡。
走著瞧吧。
…
“誒,他們真的沒有追來耶?!?/p>
林歲歡回頭看著鄭澤洋他們,似乎是打了勝仗一樣,只是很快又說道:
“我們走什么啊,我們有理?!?/p>
陳澈沒說話,慢慢松開林歲歡的手腕,然后徑直走向宴會廳的門口。
林歲歡見狀,知道他又高冷起來了,主動湊過去帶著好奇一臉嚴肅追問道:
“陳2,你剛才為什么幫我?”
陳澈瞥向變的老實,不再動手動腳的對方松口氣,但沒有回答的意思。
林歲歡見狀小嘴不停道:
“你剛才…其實挺酷的,我還以為你真要丟下我一個人不管了,沒想到你還挺,可以說是霸氣吧,雖然我只是淺淺的認為。”
陳澈轉(zhuǎn)頭打斷她道:
“我?guī)湍闶且驗?,我看的出來你的確不喜歡他們,沒有其他的原因,現(xiàn)在你的危機解除了,請不要再跟著我了。”
“哇哦?!?/p>
林歲歡眼睛瞪大,噘嘴道:
“你其實不說后面那句話會更好?!?/p>
見陳澈再次離開壓根不聽自己說完,林歲歡的倔脾氣又上來了,追著道:
“你聽我說完啊,給我站住?!?/p>
少女的聲音略有提高,這吸引了周圍賓客的注意,正好旁邊有一些穿著華貴的富太太在聊天,一時間全都望了過來。
陳澈沒有停留繼續(xù)往前走,只是快要抵達宴會廳門口時,他被攔了下來。
看著面前氣鼓鼓,看起來氣憤不已胸脯上下起伏的少女,他聳聳肩道:
“你想說什么?”
林歲歡抬起手,不解道:
“你就那么不想看見我嗎?你如果說是的話,我就不跟著你了?!?/p>
陳澈點點頭,說道:
“不是不想看見你,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況且我們的確不熟?!?/p>
林歲歡道:
“可是我們剛剛還抱在一起了呢,你吃干抹凈了,現(xiàn)在說這種話!”
眼見林歲歡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壓根不藏著掖著,陳澈扶額十分無奈道:
“如果你覺得拉你手腕算擁抱,那我沒什么好說的,你說什么是什么吧。”
“你…”
見陳澈一副坦蕩蕩的樣子,壓根不去辯解什么,林歲歡算計盡失銀牙緊咬道:
“那你負責(zé),你要負責(zé)?!?/p>
陳澈聞言點點頭道:
“行,我可以負責(zé),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才可以?!?/p>
林歲歡沒想到陳澈會點頭,而聽到后面的條件令她瞇起眼睛,試探著道:
“你先說說是什么條件?”
人來人往的會場內(nèi),兩人站立在墻邊四目相對,陳澈很快低頭輕聲道:
“你把剛才對我說的話,再對我女朋友說一次,包括讓我對你負責(zé)的話,如果我女朋友不介意的話,我愿意聽她的?!?/p>
林歲歡在很認真的側(cè)耳傾聽,而聽完陳澈的話,她不由呆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