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一架架高大的飛機宛如一只劃破長空的銀翼巨獸,帶著劃破蒼穹的氣勢,緩緩降落在鵬城寶安的廣袤大地上。
明亮大氣的機場航站樓里,身著一身休閑服飾的陳澈,從一家彌漫著馥郁咖啡香氣的咖啡館信步而出。
他神色從容,步伐看似隨意,卻又帶著一種別樣的沉穩(wěn),仿佛每一步都精準地踏在那無形的節(jié)奏之上,氣定神閑地朝著航班出口處行去。
進入外面的大廳,喧囂聲如洶涌澎湃的潮水般肆意涌動著,那嘈雜的聲響仿佛要將整個空間都填滿,讓人的耳膜也隨之微微震顫。
行色匆匆的旅人拖著大大小小的行李,或神色疲憊,或滿臉興奮,在這偌大的空間里穿梭交織,宛如一幅生動而又略顯凌亂的生活畫卷。
在他身旁不遠處,跟著身形魁梧的哲虎。哲虎身著筆挺的西裝,那西裝的線條勾勒出他健壯的身形,面容威嚴中透著一股憨厚,眼神卻時刻透著機警,緊緊跟隨著陳澈,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不多時,出口處便如決堤的潮水一般,一大批人蜂擁而至。
有滿臉急切撲向親人懷抱的孩童,眼中閃爍著純真的喜悅。
有久別重逢的情侶,緊緊相擁,那眼中的深情仿佛能將周圍的一切都融化。
還有商務人士,一邊打著電話安排著后續(xù)事宜,一邊腳步匆匆地往外走,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卻又不失干練。
陳澈微微側(cè)首,看了眼身旁跟過來的哲虎,隨后再次將目光投向出口方向。
就在這人頭攢動的場景中,只一眼,他便精準地捕捉到了在等的人,陳澈嘴角輕揚,握著手機朝著對方輕輕示意。
對面,身著白色運動服的郭景林瞬間注意到了他的動作,臉上頓時綻放出一抹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郭景林拖著行李箱邁著輕快的小跑步了過來,行李箱的輪子在地面上滾動發(fā)出的清脆聲響,帶著急切的節(jié)奏。
“開心!”
郭景林一邊跑,一邊興奮地喊著,那聲音里滿是重逢的喜悅,仿佛要讓這整個機場都知曉他有點激動的心情。
待跑到陳澈近前,他把手插著口袋,眼中透著幾分打趣道:
“喲,現(xiàn)在可洋氣了啊,都跑到鵬城來安家落戶啦。”
陳澈笑著把手機放進口袋,就在郭景林不老實地想要挎上他肩膀的瞬間,他卻反身一把抱住了對方,語氣中帶著幾分調(diào)侃地回應道:
“歡迎來到國際大都市,靚仔。”
那最后兩個字,不餓嗎還特意用了粵語發(fā)音,聽起來別有一番韻味,
聽到這熟悉又帶著些陌生感的粵語,郭景林嘿嘿笑著,抬手撩了撩略顯凌亂的頭發(fā),那動作帶著幾分不羈。
他大大咧咧地說道:
“走著,快請我吃大餐!”
說罷,郭景林便準備抬腳往外走去。
只是剛走沒幾步,郭景林便瞧見陳澈把他的行李箱推給了旁邊一位身著西裝的大漢,不禁疑惑地問道:
“這位老兄是…”
陳澈笑著介紹道:
“這是虎哥,我的癡虎。”
郭景林聞言,目光落在哲虎身上。只見哲虎那威嚴的面容中,似乎還帶著那么一點點憨態(tài)可掬的模樣,
他微微點頭示意又扭頭看向陳澈,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打趣道:
“癡虎都搞上了,那惡來呢,怎么著你這是要學曹孟德君臨天下啊?!?/p>
陳澈也跟著笑了起來道:
“惡來還沒找到呢,走,帶你去見一見我的于禁,保證能讓你心悅誠服。”
郭景林一臉詫異,瞪大了眼睛道:
“來真的啊?!?/p>
陳澈松開他,雙手插兜,瀟灑地走在前面,頭也不回地說道:
“別廢話,到了你就知道了?!?/p>
兩人可是有一個多月沒見了,此刻郭景林緊緊跟在陳澈身旁,突然想到什么,眼中透著關切,忍不住問道:
“你上次住院怎么回事兒?”
陳澈輕輕點了點頭,應道:
“就小住了半個月?!?/p>
郭景林一聽,立馬追問道:
“是割闌尾了還是割包皮?”
陳澈頓時一臉無語,沒好氣道:
“你怎么不說我割腎了呢。”
郭景林聽了,哈哈笑著擺手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要你割腎那可比要你割腹自盡還要難。”
陳澈白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見他扭頭往前走,郭景林哪肯就此罷休,追上去仍舊忍不住追問道:
“到底咋了啊,而且還瞞著我,我爸知道的時候你都出院個球了。”
陳澈隨口說道:
“出了個小車禍,把胳膊摔斷了,現(xiàn)在剛拆鋼釘,還在恢復期呢?!?/p>
郭景林下意識看向陳澈的胳膊,仔細打量著,卻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而他剛準備伸手去捏一捏,卻被陳澈敏捷地躲了過去。
郭景林緊接著笑罵道:
“出車禍你也不吭個聲兒啊,出了事都不告訴兄弟一聲,可不仗義!”
陳澈擺擺手滿不在乎道:
“就做了個小手術(shù),沒啥好說的?!?/p>
“那也是不仗義?!?/p>
郭景林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即目光落在陳澈那短發(fā)的造型上,不禁嘖嘖嘖了半天,滿臉疑惑地說道:
“你摔傷胳膊怎么把頭也給剃了,難道不在乎你那幾根毛了嗎?”
陳澈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jīng)道:
“我這叫改新顏換新貌,我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我了,削發(fā)為證!”
郭景林帶著一種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又夾雜著些許不屑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陳澈,故作憂心忡忡道:
“你到底出什么車禍了呀,感覺你把腦子都撞傻了,你可別出事啊,哥們還等著你帶我發(fā)財呢,拍CT了嗎?”
陳澈無奈笑道:
“你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不能盼我點好啊,就是普通的車禍?!?/p>
郭景林追問道:
“怎么著,你追尾別人啦?”
陳澈隨口應道:
“自己騎摩托撞護欄上了?!?/p>
郭景林聞言一愣,隨即爆發(fā)出一陣狂笑聲:“哈哈哈,讓你嘚瑟?!?/p>
兩人站在扶梯上,這突如其來的笑聲瞬間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郭景林也意識到有些不妥,笑聲戛然而止。
就在這一瞬間,郭景林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么似的,看向陳澈激動道:
“你買摩托了,買的啥?”
陳澈不假思索道:
“杜卡迪。”
“杜……”
聞聽摩托車型號,郭景林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激動,不過隨后又嘆了口氣,滿臉惋惜地說道:
“可惜了,竟然被你撞了?!?/p>
陳澈一拳懟了過去佯怒道:
“合著我還沒輛破摩托重要?!”
郭景林嘿嘿笑著,趕忙說道:
“開玩笑,你當然金貴了,我只是可惜你被撞了,你是不是聽錯了,你這樣是不對的,罰你給我買輛杜卡迪?!?/p>
陳澈沒再說話,直接走進了電梯里。郭景林可不管那么多,不顧其他人的目光,仍舊追問道:
“到底買不買啊,杜卡迪?!?/p>
要說郭景林,那可真是個社牛,整個電梯里都擠滿了拖箱帶包的人,可這也依舊擋不住他那滔滔不絕的話語。
好在這電梯的速度還算夠快,沒一會兒便到了。
進入停車場,陳澈看著那依舊喋喋不休的郭景林,笑著上前拉住對方的胳膊,語重心長地說道:
“老郭,哥們不一樣了?!?/p>
郭景林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嘴上卻不饒人地說道:
“是,厚臉皮了,現(xiàn)在比我的臉皮還要厚,竟然可以完全無視我的話?!?/p>
陳澈笑著擺擺手道:
“不是這個,是地位?!?/p>
郭景林挑了挑眉,不屑道:
“靠,你小子不會要跟哥哥我分一個高低吧,我告訴你在外面你該當你的老板當你的,但沒人時你就是弟弟?!?/p>
看著郭景林那開玩笑中卻又帶著一絲不安的模樣,陳澈不由笑著說道:
“不是這個,我說的是我自己?!?/p>
郭景林撇嘴道:
“你咋只說,成大老板膨脹了?”
陳澈點著手指,神秘道:
“這事兒要放在你身上,你得爆炸?!?/p>
郭景林一聽,本來茂盛的好奇心瞬間被勾了起來,追問著道:
“什么事兒?我說開心,你是不是真膨脹了,外面可遍地是大佬,就你上次給我介紹的程銳,你猜家里是干啥的。”
陳澈順勢問道:
“干嘛的,我還真不知道?!?/p>
郭景林聞言咧著嘴笑了起來,仿佛找到了某種安全感,掰著手指說道:
“酒店、奢侈品、游輪、豪車,他們家涉獵挺多的,是個鉆石王老五?!?/p>
陳澈笑著說道:
“你聽他吹牛逼吧,頂多家里趁幾個小目標,沒有那么夸張?!?/p>
郭景林聞言一愣,眨了眨眼睛道:
“開心你變了,你是真變了,這幾個小目標你就不當小事了?”
陳澈聞言有些語塞,正準備解釋或者不解釋時,郭景林突然咆哮道:
“你現(xiàn)在趁幾個億,連個杜卡迪都不舍得給哥們,你是真的變了?!?/p>
陳澈笑著說道:
“好,過年給你買一輛。”
郭景林聞言,那表情就像那變臉的戲法一樣,瞬間喜笑顏開,一把抓住陳澈的胳膊,激動地說道:
“真的假的,要杜卡迪V4?!?/p>
陳澈痛快答應道:
“行,不過我有一個條件?!?/p>
郭景林毫不意外,催促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說說說!”
陳澈環(huán)顧著面前車來車往的地下停車場,緩緩停下腳步,偏頭淺笑道:
“我要你無論以后看到什么,都不許跟簡心說,能辦到我就給你買?!?/p>
郭景林一愣,隨即激動地說道:
“哦,感情想封我口啊?!?/p>
提到簡心,郭景林頓時笑容淡下來三分,重新看向陳澈一臉嚴肅的問道:
“開心,你跟我說實話,你和簡心到底什么情況,到哪一步了?!?/p>
陳澈笑著說道:
“到哪一步不能告訴你,不過我也是著了她的道,估計回不去了。”
郭景林急道:
“什么回不去,崩了?”
陳澈如實說道:
“崩倒是沒有,只是有點難。”
郭景林迫不及待地說道:
“什么難,你說全了,開心我可跟你說啊,好歹也是我妹妹,你要是對不起她,我…我第一個跟你沒完?!?/p>
陳澈說道:
“要對不起早就對不起了,所以我才跟你說,你要是看到什么心里不玻璃心或者啥的,杜卡迪V4都是小問題?!?/p>
郭景林聞言一臉凝重,陳澈這番話透露出來的東西太多了。
而不等他說話,陳澈注意到他的表情,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淡聲道:
“簡心是認真的,我也是認真的,但很多事我不知道該怎么收場?!?/p>
郭景林哼出一口氣道:
“那還不好辦,放下過去,以前的那些都不論了,簡心要什么又什么,配你小子一點都不虧,你就知足吧?!?/p>
陳澈挑了挑眉,隨即說道:
“老郭,眼界放大,放平心態(tài)?!?/p>
郭景林打掉陳澈的手,硬氣道:
“我心態(tài)好的很,倒是你啊開心,你現(xiàn)在在感情上的作風需要改改,上次那個陽秘書,別告訴我你們倆清白,你說你這么做先不說對不對得起簡心,如果真有一天她們倆碰面了,你不難受嗎?”
陳澈聽著郭景林的滔滔不絕,而老郭在這方面還真有權(quán)利指責他。
一方面,這是陳澈的朋友。
而且還是關系很近的朋友。
另一方面,郭景林當初心甘情愿退出的前提,自然也是為了陳澈。
最重要的是,郭景林的情感史雖然也是亂七八糟,但并沒有出過軌,只是談的比較多,并沒有同時談幾個過。
“唉!”
郭景林看著那不以為意,明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陳澈,真想邦邦給他兩拳。
不,是八拳!
說起來,郭景林也就前天吧,才剛剛見過簡心,在他姐姐家里。
一個月沒見,簡心除了更漂亮、衣品更好以外,并沒有太多的變化。
還是戴著那副蠢萌蠢萌的眼鏡,而且性格和舉止上還是乖巧聽話。
那晚在郭曉薇家里吃完飯,是郭景林送簡心回的學校,期間聊了很多。
但大部分都是圍繞著陳澈聊。
簡心總是愛問他關于陳澈的問題,他也是滔滔不絕的分享。
只是他分享的陳澈,并不是簡心眼里以及心里的陳澈,算聊了個寂寞。
在郭景林心里,他多少在簡心的問題上對陳澈有一點怨氣。
不為別的。
只是感覺陳澈十分不合格。
其實應該說是十分不稱職。
作為一個男人,郭景林感覺最重要的就是擔當,拿的起放的下。
活的瀟瀟灑灑,敢愛敢恨。
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感覺他的哥們不但從頭到腳變了一番,連性格和三觀都變了,尤其是在對待感情上。
磨磨唧唧,一點都不利索。
沾花惹草不是壞毛病,壞毛病是有了一朵鮮紅的小紅花還去沾花惹草。
但能怎么辦呢?
這是自己哥們,還是家里父輩是朋友的好兄弟,只能開玩笑提一提。
真要說關系,陳澈和簡心還是前者更親近,有些事郭景林也只能爛在肚子里,他怎么會跟簡心說這些呢。
郭景林重重嘆了口氣,正欲再開口說些什么,陳澈輕輕碰了碰他道:
“走吧,車來了?!?/p>
頓時,郭景林下意識抬眼望去,僅僅是那么一眼,他的身形便瞬間僵在了當場般,眼神中泛起了一絲絲的恍惚。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正緩緩靠近的轎車,那車仿若一位來自奢華殿堂的貴客,周身散發(fā)著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氣場。
前面掛著的三地牌照,像是它尊貴身份的特殊勛章。
在地下停車場略顯昏暗的燈光下,折射出一抹抹冷冽而耀眼的光芒。
郭景林心里下意識地閃過一個念頭,只覺得這車或許是哪位大佬來機場接人的,不過是恰好路過罷了。
然而,僅僅下一秒。
那輛勞斯萊斯幻影便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他的正前方,如同一只優(yōu)雅而威嚴的鋼鐵巨獸,無聲地宣告著它的地位。
郭景林下意識地扭頭看向陳澈,嘴巴微微張開,滿臉皆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等勞斯萊斯幻影的車門被悄然打開,郭景林的目光探向那空無一人的后排,再看到陳澈已然準備上車的樣子。
他不禁咽了口唾沫,急忙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正要抬起腳上車的陳澈,眼神中滿是復雜的情緒,低聲問道:
“開心你別動,這…什么情況?”
看見郭景林那副被驚得呆若木雞的模樣,陳澈忍不住笑出聲,示意道:
“行了,上車再說,哦對了。”
正當陳澈說著話時,來熙邁著沉穩(wěn)而利落的步伐從幻影另一邊走來,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一種訓練有素的節(jié)奏感。
他身著一襲剪裁得體的深色西裝,在燈光的映照下隱隱泛著低調(diào)而正式的光澤仿佛無聲地訴說著其不凡的品質(zhì)。
他的面容冷峻而剛毅,五官雖稱不上精致卻又仿佛在及格線上。
普普通通,線條硬朗且分明。
一雙不太出彩的眼睛里藏著深邃的眼眸,猶如靜謐夜空中的時而閃爍寒星,透著一股難以捉摸的深邃,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緊抿著,微微泛著一絲嚴肅的弧度,給人一種不茍言笑的印象。
當他走到車旁,輕輕拉開車門,動作嫻熟而認真,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隨著郭景林看過去,陳澈笑著湊到對方身邊,指了指來熙小聲道:
“諾,我的于禁。”
“呃?!?/p>
郭景林楞了楞。
陳澈頓時笑出聲,也沒再說什么,指著來熙打開的車門后排示意郭景林進去,自己則轉(zhuǎn)身朝著另一邊走去。
來熙和歷史上的于禁還真有點像,綜合實力及格但并不優(yōu)異、鐵面無私卻有著自己的小心思,憨厚卻眼皮活。
當然。
來熙就是來熙,哲虎就是哲虎,他們就是他們自己,只是開玩笑比喻一下。
場間,哲虎帶著郭景林的行李箱朝著后面那輛奔馳車走去,這次出行,隨行的人確實沒帶太多。
郭景林緩緩坐進幻影的后排,陳澈也坐了進來按下關門鍵。
隨后他看向坐在座椅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郭景林,笑著調(diào)侃道:
“就一輛勞兒而已,咋沒話了?”
郭景林聽到陳澈的聲音,仿佛是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宣泄內(nèi)心驚愕的出口一般,他手指顫抖著指向那精致奢華的座椅,聲音也帶著些許的顫抖問道:
“這…這究竟是什么情況???”
好歹郭景林也是家里有點實力的人,平日里見過的豪車也不在少數(shù),倒真不至于見到一輛勞斯萊斯就走不動道。
可是,今日這情形卻全然不同。
真的是太不一樣了。
他說的是,那些奇怪的車牌。
陳澈哈哈笑道:
“牛不牛,就問你牛不牛逼?!?/p>
郭景林忙不迭地點點頭,隨后像是才回過神來一般,開始緩緩環(huán)顧車內(nèi)。
他的目光先是從那沉默不語、卻透著一股專業(yè)與沉穩(wěn)氣質(zhì)的司機身上移開,接著他才反應過來,驚嘆道:
“牛批啊,還是右舵車。”
陳澈點點頭,說道:
“牛就老實點,到地方再聊,你昨天不是沒怎么睡嘛,睡一覺吧。”
郭景林卻無奈地搖搖頭,應道:
“現(xiàn)在你給我看這個,我怎么還睡得著啊,再者我在飛機上又睡了一覺?!?/p>
陳澈聳聳肩,說道:
“那你玩會手機,我處理下工作?!?/p>
郭景林聞言歪頭看過去,心里活躍沒有第一時間答應,滿臉疑惑地問道:
“處理什么工作啊,神神秘秘的,你先說說,這輛車怎么回事,誰的?”
陳澈拿出手機,解鎖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一下,抬眼望了望車窗后道:
“別人送我的,專車?!?/p>
的確。
這輛車是秦雅南送給他的專車。
這輛勞斯萊斯幻影原本是華炳耀的備用車,秦雅南直接就把車給陳澈用了。
要知道,華炳耀可是恒信的老大,這輛車自然也就帶有了一定的權(quán)利色彩。
往后陳澈又要在香江讀書,還要在大灣區(qū)做生意,總不能每次往返香江都去坐地鐵吧,況且現(xiàn)在地鐵還沒互通呢。
至于這是華炳耀的車這件事,其實除了一小部分人,壓根就沒有人知道。
而聽到陳澈的回答,郭景林臉上頓時露出了那種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的表情,先是一陣驚訝,隨后試探著問道:
“送你?為什么送你?”
陳澈回應道: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嘛,我要去香江上學,就是對方送的。”
郭景林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帶著幾分羨慕,嘴上卻滿是調(diào)侃道:
“你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啊,送車送你這種好事,誰也送我一輛啊?!?/p>
“呵呵?!?/p>
陳澈只是淡淡一笑,并沒有接郭景林這句話。
其實,要不是在香江沒車用,陳澈是不會輕易坐這輛車出行的,尤其是在處理自己的私人事情的時候。
這倒不是說他有多潔身自好,堅決不用公車辦私事,他的品德也并非高尚到那種程度。
而是這輛勞斯萊斯幻影和燕京的那輛邁巴赫一樣,在某種程度上,都算是南姐的眼線,車上的司機可是對方的人。
陳澈在大灣區(qū)暫時還沒什么根基,他自己的車還在籌備當中,龍漢那邊也還在準備階段,所以目前只能先坐這輛幻影,這也是他選擇坐這輛車的一部分原因。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輛車的出現(xiàn),可以實實在在地說明很多東西。
起碼是眼見為實嘛。
郭景林見到了這輛車,那陳澈也就不用過多地去解釋自己如今的狀況了。
如今,陳澈的地位已然不一樣了。
他和郭景林的感情固然可以保持不變,但有些涉及到生意、地位之類的事情,也確實該好好考慮一下了。
是時候該和郭景林聊一些大項目了,適當?shù)乇砺缎嵙o對方看,也好省得對方在那里自己胡亂猜猜猜。
“誒,開心?!?/p>
郭景林再次緩緩環(huán)顧了一下車內(nèi),說實話,勞斯萊斯幻影他確實是第一次坐進去,倒不是真的坐不起,只是平日里確實沒啥機會能碰上這樣的豪車。
差不多感受到了勞斯萊斯幻影和邁巴赫之間的一些區(qū)別后,郭景林帶著幾分好奇,跟做賊似的壓低聲音問道:
“你跟我說實話,送你車的人是誰?你該不會是被富婆給包養(yǎng)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