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
隨著保鏢打開庭院的門,紅色的摩托車和黑色的路虎攬勝依次出了別墅。
宮彩虹和幾個傭人望著尾燈遠去,最后回到了別墅里面。
“三爺,少爺他們出去了,留了兩個保鏢一個在三樓一個在院子里?!?/p>
別墅負一樓的書房里,六十多歲的霍伯走了進來,對華炳輝匯報了一句。
書桌前,華炳輝回應道:
“知道了。”
霍伯本名阿樸杜勒,是華炳輝從小就跟在身邊的人,照顧他有幾十年了。
這些年霍伯一直在澳山和馬來,幾乎不參與華炳輝見不得光的工作。
此時聽到對方的匯報,華炳輝知道了陳澈的動向后,便把對方給趕了出去。
書房里,張孝亭看著離開的霍伯,再次把目光放在華炳輝身上道:
“三爺,少爺還是不信任您啊。”
華炳輝對張孝亭足夠信任,對于這種話沒有任何在意,甚至心情不錯。
他沒想到今天這么順利。
陳澈愿意收禮物,愿意收錢,那就相當于已經上了他這條船上嘛。
如今華炳輝和張孝亭在商量,接下來怎么深度捆綁,以及陳澈說的生意。
這新傳媒,是什么?
華炳輝不是特別懂,張孝亭也并非十分了解互聯(lián)網,故而也是一知半解。
但這不妨礙兩人沿著方向了解,尤其是陳澈所說的,新電商時代如今已經開始,這是一個看得見、摸得著的新行業(yè)。
是真實存在的。
可有幾成把握沒人知道。
如今聽到張孝亭的話,華炳輝沉吟了片刻后,甚至帶了些自嘲道:
“已經比以前好多了,起碼讓人看得見摸得著,不像以前經常躲著我?!?/p>
張孝亭聞言點點頭。
華炳輝問道:
“現在當務之急,是制定好下一步,我不確定他會不會答應?!?/p>
張孝亭湊到華炳輝身邊,道:
“三爺,不如干脆一些,少爺不是心里有顧忌嘛,可以找一個機會這樣…”
…
“喂,我們是去哪兒?。俊?/p>
趁著等紅燈的間隙,陳澈抓著阿萊西婭的腰肢,打開鏡面詢問起來。
如今他們已經騎出深水灣區(qū)域,而且方向是往東走,陳澈不知道那邊是啥。
兩人出門急,頭盔之間也沒有掛耳機進行通話,但阿萊西婭還是聽到了陳澈的聲音,以及對方途中還晃了她一下。
黑色短靴踩在路面上,阿萊西婭一手扶著機箱蓋,抬手指向前面道:
“不遠了,就在前面?!?/p>
“哦?!?/p>
陳澈回應一聲,因為后座小的過分他又往前擠了擠,緊接著便有了尷尬。
阿萊西婭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頭盔里的小臉一紅,卻沒有挑破。
隨著咔噠一聲,阿萊西婭再次帶著后座很憋屈很享受的陳澈給飛了出去。
“阿萊,慢點?。 ?/p>
阿萊西婭是名字,姓倫巴第,陳澈之前都是叫她Alessia,這個名字在意大利那邊寓意是守護者、堅韌不拔的意思。
這個名字是阿萊西婭母親給她起的,她雖然不是私生女,但她還沒出生時,她爸爸就出軌了,一直到她3歲時離婚。
倫巴第是她外公的姓,這在意大利就像趙錢孫李一樣是個大姓。
如今陳澈幫她入鄉(xiāng)隨俗,稱呼從英文名字變成了漢語,直接用了阿萊。
陳澈緊緊貼在對方的身上,雖然兩人都有點難受,但對比生命危險不算什么。
他是真怕阿萊西婭因為屁股的異樣,騎著摩托車分心,摔死了多憋屈。
陳澈是特別愛駕駛的,無論是汽車還是摩托車,他騎的都很六。
可騎摩托和坐摩托不一樣,就像開車和坐副駕駛不一樣,要更加害怕一些。
“喬伊??!”
海面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像是撒滿了細碎的銀片,海風帶著些許咸濕的氣息,輕輕撩動著阿萊西婭的發(fā)絲。
她跨坐在紅色帥氣的杜卡迪上,引擎低沉的轟鳴聲仿佛是夜的心跳。
陳澈坐在她身后沒有安全感的貼緊,雙手不自覺地輕輕環(huán)住她的腰,感受著海風的輕撫和身旁女孩身上傳來的溫熱。
“抱緊了!”
阿萊西婭回頭,笑著對陳澈喊道,那笑容在月光下格外動人。
隨后,她一擰油門!
杜卡迪如同一頭被喚醒的野獸,瞬間竄了出去,沿著蜿蜒的海岸線疾馳。
公路在夜色中像是一條黑色的絲帶,兩旁的樹木飛速后退,化作模糊的影子。
陳澈緊緊貼在阿萊西婭的背上,聽著風聲在耳邊呼嘯,心中涌起一股從未有過的自由與興奮,還有一點點的害怕。
他望著眼前阿萊西婭被風吹起的長發(fā),發(fā)絲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金色。
杜卡迪Super Sport的減震很好,加上路雖然彎曲,但十分平坦,倒是不顛簸,而且這輛跑車的震感不是多么強烈。
可杜卡迪有一個最大的缺點。
那就是散熱問題。
這還是2缸的,陳澈就感覺自己身子燙燙的,連吹來的風都是微涼又燥熱。
就是在這種風火兩重天,陳澈硬邦邦又感覺格外柔軟的體驗中,他們從深水灣出發(fā)一路向東,騎行在蜿蜒的海岸公路。
沿途,偶爾有幾輛車擦肩而過,車燈劃破黑暗,又迅速消失在后方。
路邊的路燈依次亮起,又在身后熄滅,像是在為他們的旅程默默計數。
隨著杜卡迪帶著二人極速飛馳,途中城市的喧囂漸漸被甩在了身后,取而代之的是愈發(fā)濃郁的自然氣息。
遠處的山巒在夜色中影影綽綽,與夜空融為一體,仿佛是一幅巨大的墨畫。
“嗡嗡嗡嗡嗡嗡嗡?!?/p>
不多時,杜卡迪停了下來,發(fā)動機的嗡鳴在此刻格外的嘈雜。
陳澈環(huán)顧左右,率先跳下車,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大概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了。
這里人倒是挺多的。
當然,這里也不是九龍城那邊,沒有特別擁擠的感覺,好像是個城中村。
阿萊西婭路上騎的很快,但也不是特別的快,只是因為山體公路一直拐來拐去、蜿蜒曲折,所以在陳澈眼里特別的快。
從別墅到這里,耗時15分鐘。
而看見前面的牌子,陳澈也知道阿萊西婭為什么會喜歡這里的。
因為這里就是香江小南法。
香江最南端,赤柱半島。
這里有很多西方人定居,是香江少有的生活節(jié)奏慢的地方。
赤柱市場道在夜晚依然熱鬧非凡,暖色調的燈光照亮了整個街道。
阿萊西婭將杜卡迪停在路邊,走向環(huán)顧左右的陳澈,示意著前面道:
“喬伊,我們去前面轉轉吧。”
說著,阿萊西婭下意識瞟向陳澈的下半身處,俏臉不由紅了起來。
騎了十五分鐘,陳澈頂了她一路,她為了給對方讓地方差點讓到機箱蓋上。
阿萊西婭俏紅了臉,好在此時還戴著頭盔看不出什么,她本人也沒有華夏本土女人那么扭捏,大方的忽略被頂的事。
“好啊?!?/p>
陳澈等著后面的來熙過來,然后摘下手套遞給對方,對阿萊西婭道:
“你在前面走,我打個電話?!?/p>
“哦?!?/p>
阿萊西婭明白了什么意思,雖然不知道對方跟誰打電話,但也大方點點頭。
哲虎被留在了別墅三樓的臥室,阿才開著勞倫士,去找停車的地方。
三人一前一后走向赤柱市場,陳澈拿出手機直接給林歲歡打過去電話。
這通電話響了十多秒,才被接通,而電話里也不說話,沒有動靜。
陳澈無奈,先開口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說吧?!?/p>
此時,在香江島北區(qū)的中環(huán),穿著一身瑜伽服的林歲歡趴在瑜伽球上。
聽到電話里,開了免提陳澈那活靈活現的認真詢問,好像跟她不熟的語氣,原本就生氣的林歲歡握緊拳頭嬌喝道:
“別回來了,死外面吧你!”
說完,林歲歡氣鼓鼓的掛了電話,把旁邊正在喝水的小桃奈嚇了一哆嗦。
看著林歲歡氣急敗壞的樣子,小桃奈咬下嘴里含著的水,欲言又止。
自從林歲歡認識陳澈以后,她發(fā)現大小姐的情緒開始反復無常。
生氣的次數越來越多。
林歲歡是怎么認識陳澈的,小桃奈并不知道,因為當時她在香江。
她們身邊一直都有保鏢,是保護也是一種監(jiān)視,她當時替林歲歡頂崗來著。
事情暴露后,她回了新加坡,剛好那一天陳澈也從新加坡回了香江。
她之前沒見過陳澈,只是聽林歲歡說,姐姐和叔叔在華夏發(fā)現了一個青年才俊,做生意很有天賦,小小年紀便身價不俗。
她都是從林歲歡嘴里聽說的,直到真正見到陳澈后,她才明白從不在乎青年才俊、從不在乎錢的林歲歡,為什么會把一個男人經常掛在嘴邊,甚至十分自得。
因為陳澈外表條件太好了。
某些方面,老天爺是很公平的,在小桃奈沾光認識的青年才俊里,大多都是氣質儒雅紳士,可外表沒一個上等的。
真有什么做生意很厲害的才俊,指的也是那些二十多歲、三十來歲。
夸他們長得帥,那只是夸,只是在他們的才華和實力面前,帥不是最重要的。
可陳澈是真…
“歲歲姐…”
小桃奈當然樂意見到林歲歡和陳澈在一起啦,只不過小姐的情緒…
當看到林歲歡氣憤的要摔手機時,小桃奈坐不住,準備出聲提醒。
只是下一秒,林歲歡狠狠捏著手機沒有摔出去,嘴上不斷呢喃著:
“不生氣不生氣,我不生氣?。 ?/p>
瑜伽房里,二女的眼睛對上,林歲歡嬌哼了一聲,然后對小桃奈道:
“我要去洗手間,你別跟著我?!?/p>
“好的?!?/p>
小桃奈乖巧的贏了一聲。
緊接著,林歲歡便握著手機離開,最后還真是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赤柱市場。
陳澈和阿萊西婭并肩走進了熙熙攘攘的市場,市場里彌漫著各種美食的香氣,烤魷魚的鮮香、咖喱魚蛋的濃郁、雞蛋仔的香甜交織在一起,刺激著他們的味蕾。
他們三人在攤位間穿梭,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不多時阿萊西婭拿起一串烤魷魚,遞到陳澈嘴邊,笑著說:
“嘗嘗這個,這可是這里的招牌。”
陳澈沒客氣的咬了一口,鮮嫩的魷魚在口中咀嚼,濃郁的香味瞬間散開。
他滿足的點點頭,看著脫了頭套十分性感的阿萊西婭,眼中滿是笑意:
“好吃,你也嘗嘗?!?/p>
說著,他又將那串剛烤好被自己咬了一口的魷魚遞到阿萊西婭面前。
阿萊西婭見狀也不嫌他臟,帶著笑輕輕咬了一口,嘴角都沾到了一點醬料。
陳澈見狀溫柔地為她擦去,兩人的目光在此刻交匯,只是不等兩人再有什么動作,某人的口袋里便開始震動起來。
“嗡嗡嗡嗡嗡嗡”個不停。
阿萊西婭不知道,只趁著陳澈愣神,把目光移開,很是性感的笑道:
“很好吃喬伊,老板沒有騙我。”
陳澈沒回應,而是從口袋拿出手機,環(huán)顧四周注視過來的目光,道:
“阿萊,我先接個電話?!?/p>
阿萊西婭點點頭。
“嗯,你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