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知道蘇總的年歲了,沒想到蘇總也是年輕有為,我這聲姐姐喊的是一點都不冤,蘇總29歲便有了EMparty的一片基業(yè),著實令人羨慕?!?/p>
陳澈哈哈大笑,語氣輕松。
他也是順桿爬,壓根沒有拆穿蘇知玉的謊言,算是把她當做了29歲。
當然,是把她當做29歲。
不是她真的29歲。
夏蘇蘇今年周歲16,馬上17周歲,她這個當媽的怎么可能只有29歲。
更何況陳澈知道蘇知玉的真實年齡,這女人1977年出生于澳山。
現(xiàn)在多大?
其實蘇知玉當陳澈丈母娘,陳澈心里一點都不抗拒,說的過去。
她是1977年生人,到如今2018年是41周歲,足足比陳澈大了21歲。
更重要的是…
陳澈的親媽蘇美晴也是1977年生,換而言之蘇知玉和他媽媽同歲。
沒辦法。
蘇美晴生陳澈時只有21歲。
總的來說,蘇知玉當他丈母娘這件事兒不存在什么年齡差之說。
年齡差21歲,快要兩個生肖了。
在陳澈眼里,蘇美晴保養(yǎng)就夠好了,未曾想蘇知玉比他媽保養(yǎng)的還要好。
如今陳澈和蘇美晴出門,會被誤認為小姨和外甥,這還不算太過分。
但他要是和蘇知玉走在一起,肯定會被遇見的路人誤認為姐弟。
如果不是知道蘇知玉的情況,陳澈肯定會認為對方和宋文雅是同輩人。
甚至毫不客氣的說,蘇知玉和宋文雅站在一起,還更顯年輕一些。
她給人一種二十七八歲,最多三十出頭的既視感,絕大數(shù)少男眼中的姐姐。
實際上,是41歲的阿姨!
不過話說回來,阿姨好啊…
我操,我在想什么呀…
陳澈摒棄掉腦海里胡七雜八的想法,掃過蘇知玉時,有了一絲嘆息。
這原是一對兒雙胞胎。
如果蘇知嬌還在的話,不知道姐妹倆站在一起,該是何等的風景。
不知有沒有大喬小音漂亮…
操,我還在想什么啊。
這是自己丈母娘?。?/p>
甚至,還是雙份的丈母娘。
場間,陳澈的凝視只在一瞬間,他的眼神十分清澈,蘇知玉倒是也習慣了。
未等陳澈的笑聲消失,蘇知玉也罕見的嘴角微微上揚,多了一絲俏麗道:
“原來陳澈打的是這般心思啊,不過說到家業(yè),我可不敢跟陳總比較?!?/p>
陳澈道:
“誒,我聽說蘇總除了EMparty還有其他產(chǎn)業(yè)在,可不是小門小戶。”
這次,陳澈聽說沒帶上宋文雅,但蘇知玉還是不經(jīng)意的瞟向那邊。
宋文雅有苦難言,只能看向別處,躲避蘇知玉的眼神,對陳澈無可奈何。
二人若有一爭,她最受傷。
好在如今她懷了陳澈的孩子,且知道蘇知玉不是不講理的人,倒也不害怕。
“陳總。”
蘇知玉再看向陳澈,委婉道:
“既然陳總年齡也不大,何必說不再年輕呢,難道真的不對酒吧感興趣?”
陳澈從容道:
“確實對酒吧不感興趣,已經(jīng)過了那個年紀,不過我對蘇總很感興趣?!?/p>
蘇知玉眉頭一皺,繼而很快舒展開來看向一臉淺笑的陳澈,莞爾道:
“陳總這話,代表的可不少呢?”
宋文雅回過頭,注視著陳澈,又不經(jīng)意的瞟了眼蘇知玉直呼好家伙。
這小子,不會看上蘇知玉了吧。
也對,像他這種色魔。
陳澈心無旁騖道:
“不知道蘇姐姐以為是那種?”
蘇知玉直接道:
“陳總對我的稱呼飄忽不定,不知道陳總是有什么顧慮嘛,還是故意的?!?/p>
陳澈依舊笑道:
“那蘇姐姐喜歡哪個?”
蘇知玉不敢,也不是不敢,是沒必要撕破臉皮,對上這種人她很無奈。
這種人怎么感覺那么像披著翩翩公子的流氓、二愣子呢,是故意的嗎?
收起心神,蘇知玉淡淡道:
“既然陳總今天盛情款待是為了公事,那還是你我稱呼一樣吧?!?/p>
聽出蘇知玉略有生氣,宋文雅親自給她倒了一些紅酒,柔聲說道:
“董事長,陳總沒有冒犯之意?!?/p>
蘇知玉橫了她一眼道:
“這我知道,陳總真性情嘛?!?/p>
話落,蘇知玉看了一眼手表,倒是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樣子舉起酒杯道:
“既然陳總對酒吧沒興趣,那今天不談公事,我們不如簡單聊點別的?!?/p>
陳澈笑道:
“不知道蘇姐姐想聊什么?”
蘇知玉干了一口酒,道:
“那就聊聊陳總是對酒吧沒興趣,還是對行業(yè)沒興趣,這點陳總可沒說清?!?/p>
陳澈吃了口菜,不緊不慢道:
“蘇總可算是回歸正題了,剛才你不問我我差點自己以為自己不感興趣了。”
蘇知玉不解道:
“陳總的意思是?…”
陳澈笑道:
“對酒吧這種娛樂場所,我本人確實興趣不大,剛才說過了,已經(jīng)過了這個年紀,不過我對開酒吧具有強烈的意愿,不是我不想管理,所以特別請教一下蘇總?!?/p>
蘇知玉慢慢帶上笑意道:
“如果只是請教的話,文雅就可以幫陳總解憂,何必請我吃這頓飯呢?!?/p>
“呵呵?!?/p>
陳澈放下筷子,看向陽妮筱。
該對方表演了。
緊接著,一直巍然不動的陽妮筱從座位上離開,拿著兩份文件走向蘇知玉。
這兩份文件是兩個方案。
一是天下一品入股EMparty。
二是合資在津門開一家酒吧。
之所以是陽妮筱和蘇知玉談,陳澈反而悠哉悠哉的和宋文雅眉目傳情。
是因為:
一來、鍛煉陽妮筱。
二來、這是陽妮筱準備的方案。
三來、陳澈沒打算當真。
陳澈也不是沒打算當真,是如果和蘇知玉談不攏的話,自然不會有任何合作。
且就算談攏了。
如今的兩個方案也得往后靠。
這個節(jié)骨眼上,陳澈自然不會去收購EMparty的股份,開什么酒吧。
等時機到了再談也不遲。
他如今只是穩(wěn)住蘇知玉,通過聊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題,用來了解這個人的性格,以及試探對方的底線是什么。
講到什么程度對方會生氣。
講什么對方不會生氣。
這就是“廢話”存在的意義。
直切主題肯定省時間啊,但人與人之間很復雜的,你有幾次試錯成本呢。
雖然陳澈今天準備了殺手锏,但也要知道蘇知玉吃這一套才行。
“陳總?!?/p>
三個女人聊了幾分鐘,蘇知玉最后握著一沓資料,看向陳澈好奇道:
“不知道您為什么看重津門,它的市場不足以承載3個億的項目。”
陳澈隨口道:
“因為我是津門人。”
蘇知玉被噎了一下,又道:
“可陳總?cè)缃裨邬i城發(fā)展不是嗎,如果陳總真的感興趣,不如去蓉城?!?/p>
酒吧這個行業(yè)。
蘇知玉并不看好北方。
比如津門,EMparty在燕京如今開了兩家店,甚至后世還開了第三家。
可EMparty在津門一家店都沒有。
蘇知玉在津門倒是有一家酒吧,不過不是EMparty這個連鎖品牌。
整個北方,EMparty落地的城市只有燕京一個城市,其他的都在南方。
如果真要在北方落址,蘇知玉的計劃是長安、青島,壓根沒有考慮過津門。
雖然她在津門也生活過,但也正是生活、調(diào)研過,才有發(fā)言權(quán)。
津門是一座沒有夜生活的城市,而燕京在旁邊,也代表了它的發(fā)展就算有一天某方面如石油一般成為支柱,可…
首先,津門沒有那么多年輕人。
其次,津門人的確很佛系。
更重要的是,津門人寧愿把錢花在“吃喝”上,也很少倒騰857的。
不能說酒吧在津門沒有一點活路,而是市場份額太少,不值得以重金投入。
更何況,蘇知玉短時間內(nèi)是不可能繼續(xù)壓倉北方的,還是以南方為主。
燕京2家。
滬海2家。
鵬城2家。
羊城2家。
杭城2家。
佛山1家。
星城1家。
蘇州1家。
山城1家。
蓉城1家。
廈門1家。
蘇知玉如今已經(jīng)在籌備長安的店,正式進軍西北市場,所以跟陳澈合作不了,但其他地方可以合作,比如蓉城。
津門,她不考慮。
無他,因為她覺得市場飽和了。
酒吧這個行業(yè)以人為本,一個人口無法虹吸周邊的城市,談何未來。
更何況,津門這座城市的夜生活不是不豐富,主要是它豐富的點不是酒吧。
津門和武漢一樣。
KTV商務會所比酒吧吃香。
不能說它沒有夜生活,是津門的夜生活都是大哥,大哥喜歡公主和按摩。
…
“不行,必須是津門。”
陳澈很快表達了自己的態(tài)度。
蘇知玉聞言一怔,陡然感覺陳澈身上多了很多氣勢,她還是爭取道:
“陳總,蓉城的市場一片大好,如果我們合作的話,我保證比津門更正確?!?/p>
陳澈明顯是送財童子。
蘇知玉還是上心的。
不然,她也不會來吃這頓飯了。
就算她對陳澈好奇,想見一面,也不會是下了飛機就往這邊趕。
她這么給面子。
不還是為了送財童子嘛。
陳澈知她想法,仍然拒絕道:
“蘇姐姐,你就不能聽我一次的嘛,只要你和我合作,津門大有可為。”
蘇知玉聞言搖搖頭。
今天這頓飯她實在是傻了,是真有點摸不清陳澈是狂妄,還是故意的。
只是這頓飯吃了半個多小時,蘇知玉感覺不能再被陳澈捏著鼻子走了,她是需要散財童子但也不缺對方這一個。
“那合作,只能以后再聊了,這種事一句兩句說不清,名片我收下了?!?/p>
蘇知玉表達了她的態(tài)度,然后準備提出離開時,陳澈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對了,還不知道蘇總的大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