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p>
郭景林聞言差點被嗆到,尤其是看見陳澈一副我是小白的樣子。
盡管陳澈嘴上說,都是因為兩個女人比較懂事,他什么都沒干就解決了一場腥風血雨的廝殺,郭景林仍佩服道:
“那也…挺牛逼的了啊,誒你說以后她們兩個要是不給你面子是什么樣的,你現(xiàn)在面臨二選一,你到底是想選哪個啊?”
郭景林一連三問,滿臉好奇,二女剛才的一幕倒是讓他少了很多擔憂。
陳澈無所謂道:
“誰愿意跟我我選誰唄,這種事情你就別跟著操心了,你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明白呢,你還管起我了,等會到包廂少比比這些,話說你最近怎么樣,累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郭景林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根據(jù)陳澈得到的八卦信息來看,郭景林如今也是在腳踏兩只船。
這一輩子郭景林和林安萱勾搭上了,但在滬海,他好像還有一個姘頭。
除此之外,他在外面跟一群人鬼混,到底有多少次一夜情,真成了一個未知數(shù),畢竟這個年代,有錢真的能變壞。
其實無論什么年代。
有錢都能變壞。
因為有錢,可以接觸的東西太多了。
坐過飛機、高鐵的都知道,有錢和沒錢就是不一樣,接觸的都不同。
沒錢,只能隨大流,無論是空乘還是高鐵乘務員都只能擦肩而過的緣分。
可有錢,在沒上飛機高鐵之前,就可以跟漂亮的乘務員近距離一對一接觸。
這只是一個例子,縮影。
實際上這種對比,每天在社會的任何角落都在上演,包括現(xiàn)在。
這一整層的服務員,質量都不錯,下了班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可在這里就是永遠保持微笑,盡心盡力的服務員。
在這種看似荒誕的對比下,無論是陳澈還是郭景林,都是容易變壞的類型。
尤其是郭景林。
老郭本來就不是什么單純孩子,如今可謂是有錢有權,加之又領了陳澈的命令,在江浙滬混人,想獨善其身都難。
“累啊?!?/p>
郭景林彈了彈煙灰,避重就輕道:
“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管,一點都不知道下面的情況,都快忙成狗了。”
陳澈看著手機道:
“忙點不好嗎?活的多有價值?!?/p>
郭景林笑起來道:
“你這句話倒是真的?!?/p>
陳澈又道:
“對了,忙完廣東的事情你再去一趟美國,幫我視察一個項目?!?/p>
郭景林抽了口煙問道:
“什么項目啊,誒對了開心,紐約那邊的代購生意干的不錯,我準備再追加一點投資,你覺得怎么樣,要不要一起。”
陳澈依舊看著手機道:
“你自己來吧,我還是那點股就行,中美貿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有些事可以放心大膽的干,失敗了也不要緊,不過這種東西不比公司的重要,你別本末倒置?!?/p>
自上次決定搞代購后,郭景林和常輪便開始了他們的小生意,結合滬海的人脈,這一個多月被他們搞的有聲有色。
然而這種生意,對于陳澈來說還是太掉檔次了,他只投了一筆錢便沒再管過,但為了方便郭景林混人,他也沒阻攔。
如今,陳澈借助NSC投資了境外電商平臺,間接給了環(huán)客電商一片坦途,他更看不上那些小家子氣的代購生意。
不過,郭景林卻樂在其中。
因為都是年輕人一起玩,比那種傳統(tǒng)意義上的做生意,更加有趣一些。
但郭景林就是郭景林。
聽勸。
聽到陳澈的警示,郭景林并沒有反駁什么,而是饒有興致的追問道:
“你準備讓我什么時候去美國?”
陳澈道:
“等你忙完,應該是下個月?!?/p>
郭景林再問道:
“那你不去嗎?”
陳澈無語道:
“我不是說了嘛,讓你幫我,我要是去的話還叫什么你幫我?”
郭景林撓撓頭問道:
“什么項目啊,你又在美國搞什么生意了,是你和秦姐的那家金融公司?”
陳澈道:
“算是,回頭我跟你細說?!?/p>
相比較國內的投資和布局,國外的布局從一開始就不完全在陳澈的掌控中。
國內的NSC雖然目前不完全是他做主,可終究他還是有地位的。
可美國的kang,乃至倫敦的公司都是伊芙琳和華炳耀的人在主要領導。
陳澈準備派遣相關人員,略過伊芙琳和華炳耀去實地考察幾家公司,以及他和秦雅南在墨西哥讓人創(chuàng)立的貿易中樞。
在如今中美貿易戰(zhàn)背景下,陳澈和秦雅南上次就做了在墨西哥布局制造業(yè)和港口,利用其作為跳板將產品銷往美國。
這個商機不止陳澈在做,實際上他也是借鑒上一世部分商人乃至國企抓住了規(guī)避關稅、利用自貿協(xié)定、增強供應鏈韌性的機會從而形成產業(yè)鏈的辦法在做。
上一世美國那邊有個笑話,部分州抵制華夏制造,結果抵制了一個寂寞,從墨西哥流入美國的商品大部分還是華夏貨。
這種境外貿易,可比搞什么代購有前途的多,陳澈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
然而,這絕非易事。
其中最大的門檻和風險在于滿足復雜嚴格的原產地規(guī)則以及應對墨西哥本土的運營挑戰(zhàn)(供應鏈、成本、安全、管理等)。
簡單來說就是需要信得過的團隊、專業(yè)正確的辦法、充足的資金、對風險的充分認知以及有效的本地化運營能力。
秦雅南信得過伊芙琳。
但陳澈還是有一點不放心。
然而這種事情他也沒有辦法,他沒能力把自己掰成好幾瓣放在每一個產業(yè),能做的只是盡量讓自己覺得更可靠一些。
好在無論誰kang還是其他產業(yè),因為資金都是秦雅南和華炳耀的,所以這件事兒真正該上心的人,并不是他。
陳澈之所以想主導這一切,主要還是想借著這一波跟著喝口湯,另外就是作出真正的成績,從而展現(xiàn)自己的個人價值。
畢竟不管怎么說,是他建議這么做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是締造者。
最后,無論是NSC還是kang等公司,他的最終目的是錢,也是以此達成自己可以抱得美人歸乃至正大光明開后宮。
這件事兒陳澈是認真的。
因為他如果狗屁不是,別說以后在華家默認之下開后宮了。
今天秦雅南都能捏死他。
不會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小白臉就是這么沒人權,再深的愛情也會因為差距太大而產生一定的落差。
否則上一世陳澈早就接盤,跟柳馨修成正果了,不至于最后只是過了過嘴癮,被對方認為一點擔當都沒有的男人。
這方面,就是這么現(xiàn)實。
神話傳說里的七仙女下凡相夫教子,只是文人筆下愚弄民眾的工具,事實上就算是在封建的古代,駙馬無權無勢無背景,那也只是另一方可以隨意驅使的附庸。
就算是圣母瑪利亞在世,也會因為一個人好不好惹,而產生兩種對待態(tài)度。
就算秦雅南脾氣再好,可遇見一個可以隨意拿捏的人,也會越發(fā)強勢,這是人類基因里自帶的一種生物本能。
“唉。”
陳澈嘆口氣,收起手機看向冒煙的郭景林又好像想起什么,說道:
“別亂想了,你去美國之前我會到杭城給你送行的,今天的情況只此一次?!?/p>
郭景林彈了彈煙灰,知道陳澈還記掛著他慫恿簡心的事,嘿嘿笑起來道:
“知道知道,哥絕對不再犯?!?/p>
眼見陳澈站起身,郭景林把十分難抽的香煙放進煙灰缸,跟上去道:
“你既然不喜歡抽這種煙,那我以后就不給你帶了,我那邊還有好幾條日本煙呢,話說咱們什么時候有機會再去東京一次啊,以前窮什么都不敢玩,這次嘿嘿…”
陳澈回身看著對方無奈笑道:
“以后有機會吧。”
關于日本,陳澈沒有任何商業(yè)布局,以后大概率除了下面公司產生合作,跟他自己不會產生什么交集,應該是。
在陳澈的記憶里,日本除了過幾年日幣貶值和出口企業(yè)板塊暴漲外,這個地方對他來說,沒有太多發(fā)財?shù)臋C會。
不是日本沒有發(fā)財機會。
是相較于歐美、中東,陳澈對日韓東南亞這些周邊小國,一般多是文化和生活信息居多,不太記得住他們的經(jīng)濟國情。
相比較陳澈,他老丈人很熟悉日本,對日本的經(jīng)濟有著非同一般的認識。
華炳耀是在香江發(fā)的家,但他前半生的金融戰(zhàn)場,日本占了一小半。
在全球布局上,華炳耀對歐美的控制力度很小,否則也不會放任陳澈折騰。
但要說在日本。
十個陳澈也比不過華炳耀。
華炳耀當初沒錢了就去日本搞錢,這對他如今掌握這么大的帝國有著莫大的幫助,也是他真正成為東南亞王者的階石。
畢竟以前華夏和東南亞再強,也強不過八九十年代的日本(經(jīng)濟)。
對華炳耀來說,華夏和東南亞沒有市場怎么搞錢,沒錢怎么收購航空公司等企業(yè),怎么收購香江產業(yè)進而投資大陸呢。
商業(yè)上沒有任何布局,讓陳澈少了一個去日本的理由,不過郭景林倒是提醒了他,有機會是該馬踏東京深度了解一下。
這樣,以后跟老丈人聊天更有利,畢竟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嘛。
以前,陳澈和郭景林在日本轉機,那邊物價讓兩人有點麻爪。
并不是說東京的消費昂貴到超出紐約,實際上那邊的物價還不如香江高。
不夸張的說,陳澈感覺東京的物價某方面還沒有滬海高呢。
當初主要是他倆的消費計劃和實際情況有差錯,以為貴的便宜,以為便宜很貴,導致富不富窮不窮的,很不爽利。
因為兩人當初是看機票時,臨時決定買轉機日本的,后面也沒有太多了解,只知道不懂日語只要簽證過了就沒問題。
“誒,你怎么突然想去日本了?”
陳澈走在前面,突然問道。
郭景林大大咧咧道:
“我發(fā)現(xiàn)他們那群人經(jīng)常去日本,我不去的話,閑的多不合群啊,正好咱倆上次不是沒玩爽嘛,這次我花錢請你?!?/p>
“哦…”
陳澈明白了。
郭景林應該說的是他在江浙滬那邊混的朋友,比如說程銳他們。
“有心了靚仔?!?/p>
陳澈拍了拍郭景林的肩膀,隨即重新看向走廊盡頭,又偏頭對其說道:
“記住啊,等會兒別亂說話。”
郭景林用肩膀懟了陳澈一下,以他的身軀成功得逞后,哈哈笑道:
“知道,你還信不過我?”
陳澈伸出手掐過去道:
“信,我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