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因為閱讀速度過快,所以.
“你們倆不聽課,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
茜寶一只手按著講臺,遙遙盯著某個方向??此坪苌鷼?,實則心中竊喜。
周日上早八太累了,先抓個壯丁頂一會。
江年還能替自己講一會試卷,至于李華直接扔后面就好了。寄吧孩子不學(xué)好,學(xué)會上課講小話了。
于是,李華拎著兩本書灰溜溜跑到了后面。
臉上哭唧唧,心里笑嘻嘻。
他現(xiàn)在找人分享那張吊圖,巴不得馬上下位置跑后面去站著。
根據(jù)罰站潛規(guī)則,他可以在后排自由活動。
江年無語,被賤人李華連累了,屬實是無妄之災(zāi)了。
沒辦法,只好拎著英語試卷上臺當(dāng)苦力。
剛站起,忽的被同桌枝枝輕輕拉了一下,輕聲問道。
“你做了試卷嗎?”
擦,這才是美少女同桌啊。
剛剛過去后排的那條是個啥,純純蛇皮玩意。
江年大為感動,“正好寫了?!?
由于昨天發(fā)了英語試卷,只要求寫四篇閱讀理解。他閑來無事時,閱讀的同時,順帶把題也做完了。
饒是如此,他上臺拿的還是張檸枝的試卷。
問都問了,不拿有點冒昧了。
老實人江年這回是真徹底老實了,把試卷用投影儀投在亞力克板上,開始逐字逐句的翻譯閱讀理解。
“環(huán)保部門發(fā)現(xiàn),倫敦郊外的一座化工廠”
byd,經(jīng)典倫敦題。
周玉婷認真聽課,即便臺上的人是江年。
這幾天她已經(jīng)夠煩了,既要面臨奧賽班的學(xué)業(yè)進度壓力。又因為聊天群的事情,整夜整夜的做噩夢。
她確實是一個信念堅定的人,但不代表真的無所畏懼。
抄沒抄這個問題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點是她在那個群里。而且被人開盒了,一旦爆雷不會有人聽她解釋。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趕在聊天群曝光之前把成績提上去。
但.談何容易,學(xué)習(xí)艱難幾乎寸步難行,每天都是寫不完的作業(yè)。每天憂心忡忡,休息又休息不好。
不開玩笑,真要玉玉了。
周玉婷抓了抓頭發(fā),強迫自己靜下心來聽課。
教室里回蕩著江年的聲音,她低著頭看試卷。不知不覺有些走神,目光怔怔的盯著印刷體英文。
視線仿佛定格在了一處,許久不見轉(zhuǎn)頭。
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驕傲的人。不管到哪,都會有一群人眾星拱月一般圍著自己,供自己差遣。
即便換了地方,依舊能從集體邊緣混到圈子中心。
一直到高三,情況都是這樣。
可一個暑假過后,一切都變了。升班失敗、小圈子分崩離析,兩個追求者都消失了,甚至拋開了自己。
她很清楚,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耳旁聲音的主人。
江年怎么提成績的,她并不清楚。但她發(fā)現(xiàn)江年升班之后,比之前好千倍百倍的時候,就有點破防了。
原本周玉婷根本不在乎這些東西,因為她很清楚。
一時的得失不過是小事,自己升班成功后。過一段時間什么都會有的,過去的事情壓根不需要在意。
江年算什么,永遠會有比他更優(yōu)秀的人。
可周玉婷發(fā)現(xiàn)她還是有點在意的,特別是江年那個女同桌。每次看到她,周玉婷總會有些道心破碎。
她可以接受江年升班,也可以接受江年考590分。但她并不覺得,張檸枝那樣的人,會對江年有好感。
這心理好似,自己扔了一個破瓷器。結(jié)果一個有錢人撿了起來,揚言這是無價之寶,那真得吐血了。
江年給她下了什么迷藥了,他們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各種心思百轉(zhuǎn)千回,在心中激蕩。
“好,現(xiàn)在看到第二篇閱讀理解的題目?!避鐚毜穆曇魧⒅苡矜米⒁饬?,清醒后心跳開始加快。
她匆忙看向閱讀理解B篇,心情依舊平靜不下來。
上課順序就變成了,江年先翻譯一遍閱讀理解的題目意思。然后把閱讀理解翻譯一遍,然后靠邊站。
茜寶接手,開始講解如何技巧做題。
如此不斷重復(fù),徹底變成壞女人手里的工具人。由于江年翻譯速度很快,以至于一節(jié)課講完了三篇閱讀理解。
反觀李華,寄吧玩意笑了一節(jié)課。
像是一個游走在三班后排的交際花,一會兒找劉洋分享他的逆天吊圖,一會又找陶然本人,樂得憋不住笑。
臨近下課,李華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切下來的圖不見了。
他站在后排,在身上摸了一圈。
“不是,我圖圖呢?”
鈴鈴鈴,第一節(jié)課結(jié)束。
教室里頓時趴倒一大片,江年也順勢之下下來了。
發(fā)現(xiàn)李華沒回來,也沒太在意。
“給,你的試卷?!?
“噢?!睆垯幹舆^試卷,有些不好意思,趴在桌上小聲問道,“你明明做了卷子,怎么不說呀?”
江年正準備喝水潤潤嗓子,聞言停頓住了。
“因為.我這次做了,不代表我下次還會做。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學(xué)習(xí),每次都要按時完成作業(yè)。”
張檸枝無語,抿了抿嘴。
“我下次也不寫。”“那我會舉報你,實名舉報?!苯暌恢杆e報已經(jīng)變成了他化自在法,萬物皆可舉報,不服來干。
張檸枝今天穿著一件米白色的衛(wèi)衣,扎著高馬尾。皮膚白皙吹彈可破,趴在桌上時露出修長的脖頸。
她面露不滿之色,皺眉盯著江年。
“你不許舉報我!”
“就要。”江年一直不要臉。
“你??!”張檸枝被他氣得瞬間不困了,又從桌上爬起來想對策了,被舉報如何反制他,想了半天沒辦法。
越想越氣,一轉(zhuǎn)頭看見了江年露出的手臂。
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冬天了,早上最低氣溫已經(jīng)有點刺骨的意味了,但江年依舊每天習(xí)慣擼起袖子。
此刻,他趴在桌上露出胳膊。
張檸枝想了想,拿起中性筆在他的手臂上畫了一個豬頭。
最⊥新⊥小⊥說⊥在⊥六⊥9⊥⊥書⊥⊥吧⊥⊥首⊥發(fā)!
作畫期間,她一直屏住呼吸。宛如掩耳盜鈴一般小心翼翼的勾畫,仿佛這樣就不會把江年弄醒。
或許是祈禱生效了,江年全程沒醒。
一直到上第二節(jié)課,他這才幽幽轉(zhuǎn)醒。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擰開水杯又灌了幾口水,自言自語道。
“狗日的李華呢?”
旁邊的張檸枝安安靜靜,好似淤泥之中開蓮花。一邊用余光觀察江年的動作,一邊在心中默念不是我干的。
是.組長,組長偷偷干的。
“臥槽?”江年一聲驚呼,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誰在我胳膊上.”
說了一半又沒聲了。
張檸枝直接躲在了書堆里,心跳不爭氣,不自覺的加快。一面紅耳赤,一副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模樣。
她其實很想看看江年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生寄了。
但她不敢抬頭,只能保持雪地鴕鳥的姿態(tài)。
不一會,李華從教室外踩著第二遍預(yù)備鈴回來了。
他剛坐下,氣還沒喘勻,轉(zhuǎn)頭就問江年。
“年啊,你看見我那張圖沒有?”
“沒有,別管你的圖了?!苯晷ξ迅觳矙M放,“給你看個很吊的東西,看完你就知道什么是父愛如山。”
“什么幾把?”李華一臉懵。
他只見江年一轉(zhuǎn)肘,手臂上畫著一個豬頭,滑稽的豬頭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四個字。
ai子李華。
“草,你他媽的!”
真是天生的畜生啊,甚至愛都要用拼音。
你媽的,懶到家了。
黃芳聽著后排的吵鬧,全然充耳不聞。
她提筆在試卷上劃了劃,發(fā)現(xiàn)筆芯寫不出水了。于是又用力甩了甩,試了幾次沒用,這才更換筆芯。
看著墨水到了盡頭的筆芯,芳芳心中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換好筆芯之后,她并未把用完的筆芯當(dāng)做垃圾扔掉。而是放進了一個盒子里,里面是一大堆同樣用完的筆芯。
吳君故將同桌的動作全程收入眼中,莫名覺得好笑。
“你喜歡收藏用完的筆芯?”
黃芳愣了一瞬,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啊,是怎么了?”
“沒事,就是想到了一件事?!眳蔷市α诵?,忍不住道,“曾友喜歡把用完的鼻涕紙推在床尾”
黃芳:“.”
第二節(jié)課,江年依舊被抓了壯丁。
茜寶一時用順手了,明顯是不打算放手。
教室后方,周玉婷正聽著江年的翻譯訂正閱讀理解D篇。她心態(tài)已經(jīng)調(diào)整過來了,無非是不再去想。
沉舟側(cè)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現(xiàn)在說勝負還太早,陶然就比江年好太多了,自己肯定會贏的。
忽的,她一轉(zhuǎn)頭看見楊啟明在看一張切割下來的小圖片。
原本周玉婷是不會分心的,奈何楊啟明一直在那憋笑。整個人肩膀一抖一抖的,連帶著桌子都在抖。
她有些無語,碰了碰楊啟明。
“干什么呢?”
楊啟明也繃不住,把圖片遞給了周玉婷看。
“你看看這個。”
“我不看,正上課呢?!彼行┎豢?,目光下意識一掃。
因為閱讀速度過快,直接過進了腦子里。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信息已經(jīng)接收完畢了。
她看到陶然的名字,不由有些在意,忍不住問道。
“福瑞是什么?”
“哦,福瑞就是.”楊啟明熱心講解。
聞言,周玉婷瞳孔一點點擴大,整個人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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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