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綿綿離開,首相看著地上躺著的尸體,氣得臉都綠了。
他沒想到陳綿綿竟然這么不講情面,說殺就殺。
天知道為了找到這么一個相似的,他恨不得把小日子島給翻過來了。
“這個女人,等把訓(xùn)練動物的方法學(xué)會了,就絕對不能留!!”
首相將辦公桌上的東西都扔出去,閉上眼睛讓人把尸體抬走。
有心想給陳綿綿點教訓(xùn),可想著訪問團(tuán)要來了,就只能咬牙忍著。
那邊首相氣得要死,陳綿綿這邊依舊半夜偷溜出去殺人。
這次的人數(shù)比較多,陳綿綿費了一番功夫,等回到官邸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了。
在她要爬進(jìn)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身影從送菜的車上一晃而過。
那走路的姿勢和身材都讓她熟悉,可隨即又搖頭失笑。
“真是瘋了,看誰都像蘇不言。”
陳綿綿把心底的漣漪搖出去,回到房間后就昏睡過去,一直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
依舊是先去訓(xùn)練場地那折磨……培訓(xùn),而后又挑選了五百人來當(dāng)玩具。
聽說訪問團(tuán)后天的飛機(jī),陳綿綿眼底眸光一閃,好戲快要開始了。
真以為她這段時間裝乖寶寶是為了賺錢么,不,她是為了混淆視聽,等訪問團(tuán)來的時候,拉坨大的。
嘿嘿!
聽著小日子們痛苦的訓(xùn)練,陳綿綿一邊喝咖啡,一邊看報紙。
最近報紙上的新聞特別有意思,每天都有兇殺案和官員下馬的爆料。
他們陸續(xù)爆出各種各樣的丑聞,貪污受賄,殺人搶劫,甚至還有各種戀*童的奇葩喜好。
反正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政壇上可以說是掀起了海嘯。
陳綿綿果然像她說的那樣,讓天海家族的人一步步往上升。
畢竟在一堆惡性累累的貪污犯中,他們真的可以說是清新脫俗的小白蓮。
這玩意就和追星似的,誰不希望挑個不塌房的哥哥喜歡。
天海家的人,雖然不是處處拔尖的,但起碼穩(wěn)妥,不會輕易就出事。
最近支持他們的越來越多,陳綿綿投資的那些產(chǎn)業(yè)也都運作起來,成了天海財團(tuán)的一大助力。
以后天海集團(tuán)選舉拉票就更加有底氣了。
“哎,小日子的風(fēng)氣就是差,放我們那邊,就這些貪官,都得槍斃一分鐘。
你們竟然就判十幾二十年,嘖嘖嘖……”
陳綿綿翻了個白眼,吐槽夠了才離開訓(xùn)練場。
之前那批真正訓(xùn)練出來的,只有天海家族的那幾個小年輕。
雖然不能像軍犬隊員那樣精通,但最基本的配合表演還是沒問題的。
在訪問團(tuán)面前露臉綽綽有余。
月島家那塊地已經(jīng)蓋完了,里面按照陳綿綿的要求設(shè)計建造。
里面的設(shè)施都是小日子最頂尖的,主進(jìn)去就一個字——奢侈!
最近要不是來回殺人不方便,她就搬進(jìn)來住了。
回到官邸的時候,已經(jīng)傍晚了。
陳綿綿剛一進(jìn)樓里,外面就準(zhǔn)備來送飯。
大柱跟著陳綿綿最近東奔西走,已經(jīng)能聽懂最基本的小日子語。
聽到有敲門就開門,讓人將餐車給推進(jìn)來。
“隊長,飯來了??!”
大柱那個大嗓門,站在一樓喊,陳綿綿就能聽到。
陳綿綿剛洗完頭發(fā),搭著毛巾就走下來。
“來了來了,今天是什么飯菜呢!”
她剛坐下,餐車就推進(jìn)來,因為她是遠(yuǎn)近聞名的兇殘。
來給她送飯的差事,所有人都不愛干。
生怕過來就回不去了,想方設(shè)法地找借口。
今天送飯的是來送菜的農(nóng)夫,毀了容還跛腳,死了也不會有人管,簡直就是天生的替死鬼。
“我聞著有紅燒肉的味道?!?/p>
大柱嗅了嗅空氣里的味道,疑惑地以為自己聞錯了。
陳綿綿也以為他是饞懵了,剛要嘲笑他,就看到那個推著餐車過來的男人。
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來人,就連脖子上的毛巾掉了都沒發(fā)現(xiàn)。
“請用餐!”
來人的聲音很沙啞,像是砂紙一樣,脊背佝僂著行禮,那畏畏縮縮的樣子,恨不得卑微到土里。
餐盤一個個端上桌,陳綿綿卻和沒看見似的,就這么看著男人的臉。
大柱盯著吃得流了口水,果然有紅燒肉,他真的沒聞錯。
可是等了半天,卻不見陳綿綿拿起筷子,于是疑惑地抬頭詢問。
“隊長,您咋了,為啥還不吃!”
“哦,吃,現(xiàn)在就吃!”
陳綿綿被喚回神智,趕緊收回視線,看著盤子里的紅燒肉夾了一筷子。
糖色炒得有些過火,味道發(fā)苦,肉也燉得不到火候,沒有入口即化的感覺。
可是,她卻吃得很香。
“還是沒有我媽做得好吃,也不知道她們怎么樣,我走得太急了,連道別都沒有?!?/p>
陳綿綿喃喃自語間,那人就垂手而立,像是個雕像一樣,無知無覺。
等吃完飯,他才把所有的餐盤都收拾好,推著餐車離開。
陳綿綿就這么坐在客廳,看著男人的背影離開,這才上樓去。
半夜,依舊是殺人的時機(jī),陳綿綿爬出去把名單上的人再次消滅一批。
看著已經(jīng)劃掉大半的人名,陳綿綿心里非常得意。
閻王爺?shù)纳啦疽簿瓦@樣的了,她還能經(jīng)常更新,嘿嘿!
這邊殺完人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多,陳綿綿偷偷摸回官邸的時候,除了站崗和巡邏的,都是睡得最香的時候。
本來以為沒人發(fā)現(xiàn)她,可是當(dāng)她爬進(jìn)房子時,突然一雙手臂將她牢牢抱住。
陳綿綿下意識地想反抗,但隨著鼻端傳來熟悉的味道,她瞬間放軟了身體,投入到那溫暖的懷抱中。
“蘇不言,真的是你??!我沒看錯……”
剛才蘇不言來送飯的時候,陳綿綿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可是他能摸進(jìn)官邸變成送飯的人,那身份一定是要保密的,所以陳綿綿就這么硬生生忍著沒有相認(rèn)。
本來她還想著蘇不言再次送飯的時候找機(jī)會說話,卻不想他竟然提前來了。
“綿綿……是我……我好想你……”
蘇不言死死抱著陳綿綿,將頭埋進(jìn)她的頸窩中。
那熟悉的味道讓他空洞麻木的心重新填滿,在這一刻起,蘇不言才算是活過來。
兩人在黑夜中擁抱著,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和心跳。
盡管沒有轟轟烈烈的相認(rèn)情節(jié),卻沒有比此刻更讓他們幸福的了。
陳綿綿抬起手,撫摸著蘇不言臉上的疤痕。
那是從眉骨一直延伸到耳朵的傷口,蘇不言為了隱藏樣貌,竟然真的把自己的臉給劃花了。
尤其陳綿綿最愛的那顆痣也給硬生生割掉了,身為合格的潛伏者,他必須要做到和過去的自己割裂開。
蘇不言感受到陳綿綿手指的溫度,當(dāng)指尖略過眉毛的時候,他瑟縮了一下。
語氣里都帶著小心翼翼的卑微。
“綿綿,我的臉毀了,你,你還要我么?”
蘇不言知道陳綿綿相對于自己這個人,更愛的是他的臉。
可是他把臉毀了,生怕綿綿就不要他了。
結(jié)果下一秒,他的嘴唇就被狠狠吻住,恨不得要把他拆吃入腹似的。
“別廢話了,快跟我回房間,你知道老娘這一個多月睡得多素么?
今晚你要是不給老娘伺候好了,我就真把你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