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門鈴聲持續(xù)不斷地響著,像是催命符。
傅北宸迅速從床上起身,他動作利落地套上襯衫,扣子都來不及扣好,就大步走出房間。
顧星念也跟著爬了起來,胡亂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衫和頭發(fā)。
門一開,陸青林那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
他身側(cè),站著那個編號78的女傭。
顧星念走了過去,唐伶看見她完好無損的臉,眼睛瞬間就亮了,里面全是后怕和慶幸。
她還以為,顧小姐剛才已經(jīng)慘遭毒手。
顧星念伸出手,在傅北宸寬厚的手掌上不輕不重地敲了幾下。
【幫她找南晚,她是南晚的姑姑唐伶?!?/p>
傅北宸低頭看了眼她的動作,隨即抬眸,目光落在陸青林身上,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這位是南晚的姑姑-唐伶?!?/p>
“你負責(zé)帶她去找南晚。”
陸青林整個人都愣住了,腦子宕機了幾秒,才趕緊應(yīng)下。
“好。唐女士,請跟我來,我這就帶您去找她。”
唐伶的臉上是掩不住的驚喜,她朝著顧星念和傅北宸重重地點了點頭,表達著無聲的感謝,然后跟著陸青林快步離開。
門被關(guān)上。
傅北宸一把將顧星念抱了起來,重新走進房間。
這回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可能再開門。
他太想她了,想得快要瘋了。
他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滾燙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脖頸和肩膀。
他熟悉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知道她所有的敏感點。
他一寸一寸,將她徹底融化在自己的懷中。
……
或許是壓抑得太久,情緒過于激動,第一次,僅僅十幾分鐘就草草結(jié)束。
他卻沒有任何停歇的意思,埋在她的頸窩里喘著粗氣,很快便重振旗鼓,開始了第二輪的深入切磋。
……
樓下的選傭活動已經(jīng)接近尾聲。
那些被精心挑選出來的女傭,此刻已經(jīng)被各路買家挑走了大概三分之二。
陸青林耍了個小心計,他將唐伶安置在房里,一個人來到了南晚的房前。
門口站著兩個黑衣保鏢,神情肅穆,他一看這陣仗,就知道正主回來了。
他直接開口。
“去通報,我知道南小姐要找的人在哪里。”
保鏢聞言,敲門走了進去。
片刻之后,保鏢出來,為他打開了房門,示意他可以進去。
陸青林心中一喜,邁步走了進去。
房間里,那個女人穿著一身惹眼的紅色長裙,正端著一杯紅酒,姿態(tài)慵懶地坐在沙發(fā)上。
她翹著二郎腿,裙擺下的腿部線條若隱若現(xiàn)。
雪白的鎖骨上,還留著昨天他失控時印下的淺紅色吻痕。
陸青林眸色動了動。
“人呢?”南晚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么情緒。
陸青林也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南小姐是個生意人,不如我們來談一談生意?!?/p>
“開個價吧?!?/p>
南晚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猩紅的酒液在杯壁上掛出漂亮的痕跡,她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陸青林卻突然在她身邊坐下。
他伸出手,捏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手中的酒杯就著她的手,喂到了自己嘴邊,仰頭喝了一口。
淳厚。
“我只要你。”
他放開她的手,眼神灼灼地看著她,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南晚笑了,那笑聲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我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p>
“這么多年,你難道不是在為我守身如玉嗎?”陸青林反問,他現(xiàn)在無比確定這一點。
“現(xiàn)在,你是我的女人,我會對你負責(zé)。”
原來,睡一次,真的可以讓一個男人徹底改觀。
此前的陸青林,避她如毒蝎,恨她如世仇。
南晚看著他,放下酒杯,站了起來。
她抬起一條腿,穿著高跟鞋的腳直接踩在他身邊的沙發(fā)上,彎腰俯身,以一種絕對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看著他。
她伸出手,兩根手指用力捏住了他的下巴。
“陸青林,八年前的帳,我還沒開始跟你算?!?/p>
“你不過就是我的玩物,本小姐用完就棄?!?/p>
“跟我講負責(zé)?”
“八年前你不負責(zé)一走了之,今天,你已經(jīng)不配負責(zé)?!?/p>
南晚的聲音淬著恨,猛地松開他,向后退開。
幾乎是同時,房門被推開,一個保鏢已經(jīng)領(lǐng)著唐伶走了進來。
想在她的地盤威脅她?弱智!
“晚晚?!碧屏婧爸拿?,快步跑到了她身邊。
南晚看著她那張被毀得猙獰恐怖的臉,瞳孔驟然收縮。
“姑姑,你的臉怎么會這樣?”
“是那群人渣弄的。”唐伶的聲音里帶著恨意。
南晚一把將她摟進懷里,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沒事了,我?guī)湍鷪蟪??!?/p>
“我會請全世界最好的醫(yī)生,幫你做手術(shù),恢復(fù)容貌?!?/p>
“嗯?!碧屏嬖谒龖牙镉昧c頭,身體還在微微發(fā)抖。
“餓不餓?我?guī)コ渣c東西?!蹦贤砣崧晢?。
“好?!?/p>
南晚帶著唐伶走了出去。
在她和唐伶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六個身材魁梧的保鏢魚貫而入。
南晚頭也沒回,只冷冷地留下了一句話。
“斷手腳,獎十萬?!?/p>
“斷他第三條腿,獎百萬?!?/p>
“操!”陸青林低低地罵了一句,這女人是真他媽的狠。
他現(xiàn)在只恨自己,昨晚還是太憐香惜玉了,他應(yīng)該將她“撞碎”。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袖扣,卷起袖子,松了松指關(guān)節(jié),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
十分鐘之后,陸青林腳步沉穩(wěn)地走出了房間。
他的俊臉上雖掛了彩,嘴角破了皮,但絲毫不影響他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場。
他發(fā)誓,這個仇,他一定會找她報回來。
在床上,至少三天三夜。
……
接近凌晨,傅北宸才終于饜足。
他抱著懷里累壞的人兒去清洗,溫?zé)岬乃鬟^她每一寸肌膚,洗去一身疲憊。
他又耐心地用吹風(fēng)機,將她烏黑的長發(fā)一縷縷吹干,才將她放回柔軟的大床上。
洗完澡,整個人都清爽了。
傅北宸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一遍又一遍地親吻著她的額頭,像是怕她會突然消失。
“咕嚕!”
一聲不合時宜的叫聲,打破了房間的靜謐。
顧星念此時餓得有些胃燒。
她晚上只胡亂吃了幾口飯,又被他折騰了半晚,身體早就透支了。
傅北宸低低地笑了起來。
“餓了?”
她埋在他懷里,臉頰發(fā)燙,輕輕點了點頭。
傅北宸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突然掀開被子起身,迅速地套上長褲和襯衫。
他身材頎長,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利落感。
顧星念趴在床上,用被子裹著自己,只露出一雙眼睛,靜靜地看著他。
他走過來,俯身往她唇上重重地親了親。
“樓下有個便利店,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男人的聲音帶著事后的沙啞,格外性感。
“順便去沉淵房里抽根煙?!?/p>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等著我,很快就回來?!?/p>
顧星念乖乖地點了點頭,像只溫順的小貓。
“誰來都不要開門,我自己有房卡?!?/p>
說完,他拿起一個備用手機放到床邊,“有事,給我打電話,發(fā)信息也行,嗯?”
他細細地叮囑著,又伸手將被子拉好,嚴(yán)嚴(yán)實實地蓋在她雪白的肩上。
顧星念又點了點頭。
“真乖。”
他勾了勾唇,又低頭在她臉上、唇上親了好幾下,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房門“咔噠”一聲合上。
傅北宸臉上的溫柔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峻。
他迅速回撥了白御的電話,手機上一連十幾個未接來電,估計那頭早已雷霆震怒了。
果然,電話一接通,白御冷漠到掉冰渣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怎么回事,我以為你掛了?”
“大哥,找到念念了?!?/p>
傅北宸的聲音壓得很低,但難掩其中的激動,“她自己逃出來了,就在颶風(fēng)的島,現(xiàn)在我房里,很安全?!?/p>
那邊沉默了幾秒,才又問。
“之前,不是說颶風(fēng)島那個是假的嗎?”
“是第三個念念,這回是真的。明天,我會帶她出島,可能會有一場硬仗。你那邊情況怎么樣?”
電話那頭,白御正站立在船頭,看著眼前被濃霧籠罩的黑色海域。
“我們已經(jīng)到了火烈島外圍,陳森帶著那個俘虜來了,明天天一亮,我們就登島?!?/p>
他補充道,“我已經(jīng)知道實驗室的入口了?!?/p>
“你怎么會知道?”傅北宸語氣帶著驚訝,他們搜了一個小時都沒找到。
“嗯,那是我?guī)煹芙ǖ膶嶒炇遥O(shè)了專門的入口和機關(guān)。”
“操,這人要是去做漢奸,絕對天下無敵?!备当卞啡滩蛔⊥虏哿艘痪?。
穆今:怎么回事?我感覺四面八方有一股敵意襲來。(雙手合十,作者,別把我寫死,我想多活幾集,磕頭!)
白御的臉色舒展了一些,繼續(xù)說,“我們挖到泊西家族很多黑料,這些年,他們一手遮天,干了很多非法的勾當(dāng),賺的都是黑心錢。明天,S國的官方就會行動?!?/p>
他又補了一句,“卡梵集團的莫梵,是泊西家族二房的私生子。這些年,他被二房打壓,是莫斯向他伸了援手,所以,才聯(lián)手干了‘返老還童’這件大事?!?/p>
“一年多以前,熙熙在你的發(fā)布會上首次亮相,他們就開始布局了。他們的盤子已經(jīng)牽扯了四十幾億的資金,而且還出了不少命案。明天F國的官方也會聯(lián)合我們的人,一起圍剿卡梵集團,營救那些被囚禁的會員?!?/p>
“所以,可能派不出人手去你那邊了。”
白御語氣沉沉地說了一句。
“無妨,我這邊能應(yīng)付,我會把念念安全帶回來的?!备当卞氛Z氣堅定,他的人已經(jīng)在近海待命了。
“好。”白御安心地掛了電話。
傅北宸走到樓下的便利店,買了兩大袋零食與飲料,然后提著東西進了霍沉淵的房間。
陸青林也在,兩人正對著一張地圖商量著什么。
他把吃的往桌上一放,跟他們交代了幾句白御的布局,口袋里的備用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短信。
他點開看了一眼,瞳孔驟然緊縮。
“操!”
傅北宸忍不住低罵一句,臉色驟變,猛地站了起來,開門就往自己的房間沖。
當(dāng)他刷卡打開門,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兩個顧星念就站在房里。
她們都穿著白色睡袍,身形窈窕,柔骨媚態(tài),正用兩雙一模一樣的眼睛看著他。
霍沉淵與陸青林也跟了進來,看到房內(nèi)的景象,全都一臉震驚。
靠!
兩個顧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