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月公館。
傅思宇吵著要堆雪人,周瑜初身體嬌弱不能陪他玩,傅斯言親自出馬。
周瑜初坐在二樓陽光房里看著父子兩人溫馨互動,滿眼的溫柔和滿足。
放在木質(zhì)茶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是傅斯言的手機。
周瑜初走過去拿起手機,看到是秦硯丞打來的,她微頓了下。
想到剛剛在網(wǎng)上看到的那段視頻,周瑜初看了眼院子里的傅斯言。
隨后,她將手機放回桌上,端起一旁的花茶,舒服自在地慢飲著。
…
醫(yī)院里,秦硯丞接連打了五個電話都沒人接。
“奇怪,斯言怎么也不接電話?”
“他是不是故意不接的?”喬星佳氣急道:“肯定是猜到你打電話是和阿紓有關才故意不接的!”
“斯言不是這樣的人。”秦硯丞十分篤定,“他可能剛好在忙……”
“算了!我也是急昏頭了,居然指望傅斯言!”喬星佳嘆聲氣,“我自己去沈家看看!”
“你一個人可以嗎?”秦硯丞拉住她,“需要我陪你嗎?”
喬星佳本想說不用麻煩,但很快又想到沈家那幫人的嘴臉。
秦家在北城也算是舉足輕重的存在,秦硯丞又與傅斯言關系交好,帶著秦硯丞一起過去,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有點幫助!
思及此,喬星佳點頭,“謝謝,那就麻煩秦醫(yī)生跟我跑一趟了!”
秦硯丞點頭,剛想說話,護士突然一臉焦急地跑過來。
“秦醫(yī)生不好了,28床的病患暈倒了!”
28床!
喬星佳大驚:“那不是江阿姨嗎?!”
秦硯丞安撫道,“別急,我先看看!”
江月蘭突然急癥陷入昏迷,秦硯丞親自搶救。
喬星佳守在搶救室門外,焦急萬分,來回踱步。
琴阿姨站在一旁也是神色沉重。
江月蘭暈倒的時候她正好去樓下便利店買點東西。
等她回來的時候,江月蘭已經(jīng)被送進搶救室了。
江月蘭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她這輩子也注定心難安!
漫長的半個小時過去,搶救室的燈滅了。
門緩緩打開。
喬星佳立即上前,“江阿姨怎么樣了?”
“沒事了?!鼻爻庁┰谛谡郑叭藙倓傄残蚜?,暫時排除病情惡化,更像是情緒過激導致的暈厥?!?/p>
“情緒過激?”喬星佳皺眉,“江阿姨一直都在病房里,她怎么會情緒過激?”
“我下樓之前她看著挺正常的?。俊鼻侔⒁袒貞浀溃骸八€讓我給她帶根玉米呢!”
聞言,喬星佳也覺得奇怪。
“先把人送回病房,等她人清醒點再問問看?!?/p>
喬星佳點頭。
江月蘭被送回病房后,情緒看著都沒什么異常。
和喬星佳聊了幾句,江月蘭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喬星佳問不出什么,也牽掛著沈輕紓,叮囑琴阿姨多關注江月蘭的情緒,隨后便離開病房,打算出發(fā)去沈家。
經(jīng)過走廊時,聽見幾個護士在議論——
“視頻你看了嗎?太震驚了,豪門圈的人都這么瘋狂嗎?”
“視頻里那個沈家小姐是28號病房那位患者的女兒吧?”
“是她,也是可憐,攤上沈家這種家族,太為難她了!”
喬星佳皺眉,拉住其中一名護士,“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你剛說的視頻是什么?”
“喬醫(yī)生你沒刷到嗎?”那名護士拿出手機,點開視頻遞給她看,“你看,視頻里這位是沈小姐吧?”
視頻中被揪著頭發(fā)摁著磕頭的女人確實是沈輕紓。
喬星佳只看一眼血壓就直接飆到兩百了!
她問:“這個視頻從哪流出來的?”
“好像是一個富二代的大群里流出來的,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傳到網(wǎng)上去了。”
喬星佳掏出手機給秦硯丞打電話。
秦硯丞很快接起,搶先道:“你也看到視頻了是嗎?”
喬星佳一愣,“你也看到了?”
“嗯。”秦硯丞說:“我已經(jīng)在地下車庫了,你直接下來,在c區(qū)這邊?!?/p>
“好!”
掛了電話,喬星佳直奔地下車庫。
與此同時,躺在病床上的江月蘭慢慢睜開眼睛。
“阿琴?!?/p>
琴阿姨立即迎上來,“我在呢,你感覺怎么樣?要喝水嗎?”
“我想回家。”
琴阿姨皺眉,“你還病著怎么能回家呢?”
“再有四天就除夕了,我想在家里過年?!?/p>
“那也要等沈小姐來了再商量?。 ?/p>
“我回去了,她才會回家?!?/p>
江月蘭撐著床坐起身,看著琴阿姨,眼眶含淚,“阿琴,你們都瞞著我,可我這是癌啊,如果不是早上一個姓周的醫(yī)生說漏嘴,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得的是癌癥!”
琴阿姨怔住!
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你,你都知道了……”
“你們不該瞞著我,我沒有那么脆弱,生了病該治病就治病,你們別這么大驚小怪的?!?/p>
“你真的這樣想?”琴阿姨打量著江月蘭。
“你給星星那孩子打電話,你就說,白血病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會積極配合治療。但大過年的總該回家過才吉利,所以就這幾天,讓我回家陪阿紓好好過個年吧?!?/p>
江月蘭聲音很平靜,完全沒有被癌癥打擊到的樣子。
琴阿姨覺得她說的也有點道理。
大過年的在醫(yī)院里過,確實不太吉利。
于是,琴阿姨給喬星佳打了電話。
喬星佳聽完,和秦硯丞商量后,同意讓江月蘭先出院回家?guī)滋臁?/p>
主要是為了穩(wěn)住江月蘭的情緒。
……
沈家院子里,針對沈輕紓個人的‘圍剿’還未結(jié)束。
沈彥贏力氣大得驚人,摁著沈輕紓一下又一下地往地上砸。
沈輕紓用盡全力抵抗,卻還是不可避免的,幾次額頭都撞到了地面。
不知何時,額頭破了,鮮血順著她的額角滴落——
看到血的那一瞬,沈輕紓心里一緊!
她可沒打算把自己的命交代在這里!
在沈彥贏又打算壓著她往下摁的時候,她咬牙,狠狠地推了沈彥贏一把——
沈彥贏被推了個猝不及防,身體往后仰,手中的遺像摔在地上!
砰!
遺像上的表框玻璃碎了!
“哎呀!”
沈老夫人驚呼一聲,拐杖在地面敲得飛快:“造孽啊!真是大逆不道啊!孽女??!阿贏,快把你爸的遺像撿起來??!”
沈彥贏回過神,急忙把沈明雄的遺像撿起來。
沈老夫人最迷信了,遺像被摔碎,這對于沈老夫人而言,是大忌!
“拿過來,快!”沈老夫人催促道。
沈彥贏走上臺階,把沈明雄的遺像遞給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心疼地撫摸著兒子的照片,老淚縱橫:“大師算得不錯,這個孽女就是我們沈家的克星!阿贏,這個孽女一天不死!我們沈家一天不得安寧!”
聞言,沈彥贏眉心皺了下,“奶奶,你的意思是……”
沈老夫人看著緩緩站起身,額頭還留著鮮血的沈輕紓,眼里露出兇光,“讓人把后院那只藏獒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