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紓臉色當即冷了下來,還未說話,一旁的喬星佳和溫景熙先炸了——
喬星佳:“傅斯言你要不要臉?!你一邊和周瑜初籌備婚禮,還一邊想著和我們阿紓住一間房!我看你別姓傅了,你改姓愛新覺羅吧!”
溫景熙:“傅斯言,作為男人我真的很鄙視你!”
傅斯言面不改色,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眼前臺,“麻煩你幫他們介紹下你們民宿的家庭房配套。”
前臺小姐:“好的。是這樣的,我們家庭房是獨立套房,兩室一廳,房間都帶有獨立衛(wèi)生間,套房內(nèi)還配有廚房和獨立雙陽臺,洗衣房?!?/p>
喬星佳&溫景熙:“……”
傅斯言看向沈輕紓,微微挑了下眉。
沈輕紓皺眉。
“這場旅游是為思宇定制的,一家三口,沒有分開住的道理?!?/p>
傅斯言說得坦蕩,沈輕紓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反正不是一個房間,晚上鎖了門各睡各的。
到了套房,傅斯言讓沈輕紓先選房間。
沈輕紓也沒委屈自己,選了東面光照風景都更佳的房間。
那是主臥,配有一個獨立小陽臺。
沈輕紓把行李搬到房間,稍微整理一番后,她推開玻璃門,走到外面的小陽臺。
這間民宿地勢較高,此刻站在小陽臺就能看到洱海畔的小鎮(zhèn)、村莊、碼頭、田野,如同一個個散落在洱海邊上的小寶藏。
這時,另一邊的小陽臺傳來玻璃門推拉聲。
“阿紓!”喬星佳從旁邊的房間走出來,“你也住主臥??!”
沈輕紓看到喬星佳,壓抑的情緒也好了不少,“你也是嗎?”
“對?。 眴绦羌芽粗喔魞擅锥鄬挼年柵_,有些遺憾,“這兩個陽臺再離得近一點就好了,這樣晚上我就能翻墻過去和你一起睡了!”
沈輕紓被她的腦回路逗笑了,“這樣也挺好的,我們睡前還能一起看看夜景,聊聊天?!?/p>
“也是。”喬星佳看著遠處的風景,“別的不說,這里的風景和空氣真是沒話說!對了,你們等下打算去哪?”
“不知道。”沈輕紓說:“應該會先找個地方吃飯?!?/p>
頓了下,她說:“你等我一下,我拿個東西給你?!?/p>
“哦,好?!?/p>
沈輕紓回到房間,從隨身包里拿出那個首飾盒。
回到陽臺,她把首飾盒丟過去給喬星佳,“接著?!?/p>
喬星佳接住首飾盒,晃了晃,“這什么?”
“傅思宇送我的手鏈?!鄙蜉p紓說:“你幫我拿給溫景熙,讓他找個靠譜的機構檢驗一下?!?/p>
“檢驗?!”喬星佳打開首飾盒,拿出手鏈仔細瞧了瞧,但外行人的她也瞧不出什么來,“這東西不就是普通的水晶項鏈嗎?”
“看著是,但可能是我職業(yè)病吧,近些年來有很多帶有強輻射的能量石流入市場,很多長得和普通的碧璽水晶沒什么區(qū)別。”
喬星佳震驚不已,“你是說,傅思宇要害你?!”
沈輕紓搖搖頭,“我也不是說懷疑傅思宇,他還是個孩子,怎么會懂這些?只是我現(xiàn)在懷著身孕,對于這種來歷不明的水晶我并不怎么放心,所以還是檢測一下比較好?!?/p>
“原來如此!”喬星佳立即把手鏈放入首飾盒,“我馬上拿去給溫老師!”
“好?!?/p>
喬星佳把手鏈交給溫景熙,溫景熙立即聯(lián)系了朋友。
朋友讓他馬上把手鏈寄過去。
溫景熙便和喬星佳一起出門找快遞點寄手鏈去了。
沈輕紓回到房間,剛想再躺下歇會兒,傅思宇推著自己的小行李箱進來了。
“媽媽!”
沈輕紓一頓,坐起身,看著他的行李箱,猜到他的來意,微微擰眉。
傅思宇放開行李箱,朝著沈輕紓跑過來,“媽媽,我晚上要跟你睡哦!”
沈輕紓皺眉,想到自己現(xiàn)在懷著身孕,而傅思宇睡覺愛踢踹,萬一踢到她的肚子……
“你和你爸爸睡吧?!鄙蜉p紓撥開他搭在自己腿上的小手,淡聲說道。
傅思宇皺眉,“可是我想和媽媽你一起睡覺呀!”
“我最近睡眠差,你晚上和我睡,我休息不好?!?/p>
“我會乖乖地不亂動?!?/p>
沈輕紓抿唇嘆氣,“思宇,你長大了,有些話我不想重復說?!?/p>
傅思宇見媽媽態(tài)度堅定,有些失落,但也怕自己再糾纏,會惹得媽媽更不高興。
“好吧?!备邓加顕@聲氣,“那我就和爸爸睡吧。”
沈輕紓淡淡應了聲,“把你的行李拿到你爸爸那邊,我有點累,想躺一會兒?!?/p>
傅思宇點點頭,低著頭推著行李箱走出房間。
走的時候,還給沈輕紓帶上了門。
沈輕紓盯著關閉的門看了會兒,最后收回目光,側身躺下。
…
隔壁的房間,傅思宇推著行李箱走進來。
傅斯言看到他回來,墨眉微微挑了下,“被你媽媽趕回來了?”
“哼!”傅思宇嘟嘴,氣呼呼道:“媽媽真冷血!”
傅斯言走過來,把他的行李箱拉到衣柜前,“不要怪你媽媽,她需要一點時間?!?/p>
“爸爸,你說給媽媽驚喜,什么時候給啊?”傅思宇愁眉苦臉,“我想讓媽媽心情馬上變好!我真的不喜歡媽媽這樣!”
“明天晚上?!备邓寡源蜷_行李箱,轉頭看他,“過來,爸爸教你整理衣物?!?/p>
“哦!”傅思宇走過來,蹲下身看著行李箱的衣服,垂頭喪氣地說:“以前這些事情都是媽媽幫我們做的呀,現(xiàn)在媽媽都不管我們了,爸爸,我們好像被打入冷宮了!”
傅斯言一頓,隨后揉了揉傅思宇的頭,“別胡思亂想。”
傅思宇‘哼’了聲。
他才不是胡思亂想,媽媽就真的是不愛他和爸爸了嘛!
媽媽現(xiàn)在只愛她肚子里的新寶寶!
一想到新寶寶,傅思宇眼里又涌上怨氣!
他一定不能讓媽媽的新寶寶生下來!
-
晚餐在相隔一條街的地方吃的。
地道的云城菜,味道還算不錯。
但沈輕紓沒什么食欲,明明白天飛機上睡了,這會兒七點半而已,她又開始犯困了。
一頓飯她沒吃多少,哈欠打了好幾個。
傅斯言終于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
“很困?”他放下餐具,接了一杯溫的檸檬水遞給她,“喝點水。”
沈輕紓淡淡看他一眼,沒接。
傅斯言倒也無所謂,將水杯放到她面前。
傅思宇吃得很飽,看著沈輕紓沒怎么動的米飯,關心詢問:“媽媽,是不是飯菜不合口?”
“有點暈機?!鄙蜉p紓怕被傅斯言看出什么,便隨口找了個借口。
聞言,傅斯言看她一眼。
回去的路上,路過藥店,傅斯言讓司機停車。
他下車進了藥店,出來的時候,他手里提著個藥袋。
上了車,他將藥袋遞給沈輕紓。
沈輕紓掃了眼藥袋,抬眼看他。
“不是暈機難受嗎?”傅斯言看著他,聲音低沉,“吃點藥能緩解。”
沈輕紓本想拒絕,但又想到自己懷著身孕,拿了藥能更好掩蓋自己懷孕的事情。
她伸手接過藥,淡聲道:“謝謝?!?/p>
傅斯言淡淡勾了下唇。
回到套房,沈輕紓有模有樣地接了一杯溫開水就回房了。
她將房門反鎖,隨后又將藥盒打開,摳了幾顆藥扔進馬桶,將剩下的放在床頭柜上。
這一晚,沈輕紓在小陽臺和喬星佳溫景熙看夜景,聊了會兒天,不到十點她困極了,便回房間睡下了。
意外的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早,沈輕紓被傅思宇的哭聲驚醒!
她幾乎是下意識彈坐而起,開門直奔隔壁的房間。
房間里,傅思宇坐在床邊的地上,身上還裹著被子,頂著一個雞窩頭哭個不停。
很顯然,這是從床上摔下來了。
沈輕紓走過去將他扶起來,檢查下他沒有受傷,這才松口氣。
她掃了眼房間,擰眉問:“你爸爸呢?”
傅思宇撲過來一把摟住了沈輕紓的脖子,“媽媽,我摔到屁股了,好疼呀!”
被傅思宇抱住的那一瞬,沈輕紓一怔。
隨后,她還混沌的腦子徹底清醒過來了。
她差點忘了,這個孩子已經(jīng)不再屬于她。
沈輕紓抿唇,抬手輕輕推開傅思宇,站起身,又問一遍,“你爸爸呢?”
傅思宇一遍擦眼淚一遍哭著說:“我不知道……”
沈輕紓視線一掃,看到床頭柜上的字條。
傅斯言留的。
【小初突然病危,我回去一趟,思宇就先拜托你了?!?/p>
沈輕紓將字條揉進掌心,氣笑了。
…
傅斯言在中午的時候給沈輕紓打了一個電話,沈輕紓沒接。
他又給傅思宇打。
傅思宇當著沈輕紓的面接起電話。
電話里傅斯言的意思是,他需要在北城待兩天,讓沈輕紓帶著思宇先在云城玩,他已經(jīng)提前將所有游玩項目都安排好了。
沈輕紓只說:“一周為期,你來不來無所謂,但到了時間我肯定要回去。而且,這次是你自己失約與我無關,所以我的任務是完成的。”
傅斯言在電話那端應了聲:“好。”
那天之后,傅斯言沒有再來過電話,當然,他的人也沒有出現(xiàn)。
沈輕紓落了個清凈,直接和喬星佳溫景熙三人結伴,在云城暢快玩了一周,把喬星佳和溫景熙樂得不行,調(diào)侃說這種‘公費帶娃旅游’的項目多來幾次也不是不行。
三個大人對這次云城旅游很滿意,只有傅思宇一個人委屈極了!
他每天都給爸爸打電話,但爸爸一直不接電話。
到了第七天,傅斯言還是沒來。
三個大人帶著傅思宇,如期返回北城。
飛機在北城機場降落時,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多。
出了出站口,遠遠就看到傅斯言和秦硯丞。
兩個男人一人手里拿著一個行李箱。
看到這一幕,沈輕紓心里隱約有了猜測。
傅斯言和秦硯丞朝他們走來。
傅思宇看到傅斯言,跑過去抱住他的大腿,“爸爸!你怎么說話不算話!”
邵青從后面急匆匆跑來,拉著傅思宇的小手說道:“小少爺,你媽媽病了現(xiàn)在非常想見你,我?guī)闳メt(yī)院吧!”
聽到周瑜初病了,頓時什么都顧不上了,乖乖跟著邵青走了。
傅斯言走到沈輕紓面前,神色嚴肅:“小初身體突然惡化,她等不了多久了,我們今天就去加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