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也被這一拳砸懵了,離得最近的聞宴白立即上前擋在周京也和聞嶼森中間。
“喂!聞嶼森你瘋了——”
聞嶼森面色陰沉怒吼著:“滾開!周京也你小子把云沁藏哪了!”
周京也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跡,看著聞嶼森,冷嗤一聲。
“我藏你媽?。。 ?/p>
周京也撲上去,揮起拳頭砸向聞嶼森。
這一拳砸在聞嶼森眼角,聞嶼森沒有躲,硬生生接下這一拳,又快速反擊……
兩個人平日里都有健身的習(xí)慣,身手又敏捷,誰也不服誰,拳拳到肉!
聞宴白攔都攔不住,“阿也你冷靜點(diǎn)……喂!都愣著干嘛,過來幫忙啊……”
“啊——”
“爸爸——哇哇哇——”
現(xiàn)場頓時亂成一團(tuán),男人們上前拉架,女人的驚呼尖叫,云寶的哭喊聲。
戚樾第一時間把沈安寧帶到了一旁的沙發(fā)坐下來,全然不顧那邊亂成一鍋粥的局面,氣定神閑地將手中剛薄好的瓜子肉遞到沈安檸嘴邊:“別光看,配點(diǎn)瓜子更有味?!?/p>
“……”
沈安寧嗔他一眼,“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哎,那能怎么辦?他們是為云沁而打,我們的飯局被攪黃了我都沒地說理!”
沈安寧瞧著他這傲嬌嘚瑟的模樣,抬手?jǐn)Q他腰間的軟肉。
“哎!可地方可不能隨便掐!”戚樾將她不安分的小手握住,遞到嘴邊親了親,滿眼的得意和寵溺:“他們打他們的,你吃你的,可不能餓到我們的小豬仔?!?/p>
“你才小豬仔!”沈安寧瞪他,“我生的孩子肯定是最漂亮的小寶貝!”
戚樾瞧著她這護(hù)短的樣子,不禁悶笑幾聲。
現(xiàn)在就說句‘小豬仔’都不讓說,將來孩子出生了他這個老公是不是直接踹一邊了?
這么一想,戚樾突然有了危急感!
看樣子他的胎教還是要更勤快一點(diǎn)才行!
……
餐桌那邊,聞嶼森和周京也終于被扯開。
兩人臉上都掛了彩。
聞宴白和江巡兩人一個人拽著一個,氣喘吁吁。
其他人也都是心有余悸地看著聞嶼森和周京也。
聞嶼森額角淤青,衣領(lǐng)的扣子崩了。
周京也嘴角流著血,慣來往后梳的劉海也垂到了額前。
兩人看著都很狼狽,瞪著對方,都是一副恨不得弄死對方的狠勁兒。
江巡一只手拽著周京也,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還好老子這鼻子是真的,剛剛你們誰的拳頭砸我鼻子上了?!”
本來沒流血的,這么一吼,江巡瞬間感覺到兩股暖流從鼻腔內(nèi)緩緩流下——
“?。〗?,江先生你流血了?。 毙⊙┪嬷祗@呼道。
江巡一愣,抬手摸……摸了一手的鮮血!
他看著自己掌心的鮮血,兩眼發(fā)直——
“不好!”戚樾眼皮一跳,下一秒就看見江巡白眼一翻,人直接軟踏踏地往后倒了下去!
離江巡最近的楚鈺珂反應(yīng)最快,伸手去接,可她一個女人怎么接得住一米八多的江巡?
只聽見女人一聲驚呼——
楚鈺珂跟著一起摔到地上。
眾人:“……”
楚鈺珂低頭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江巡。
鼻血還在流……
楚鈺珂看著看著,兩眼一翻,也暈了。
“師姐!”
沈安寧嚇得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想過去,但戚樾及時拉住。
“沒什么大問題,江巡就是暈血?!逼蓍邪矒崴?,隨即又問:“但你師姐怎么也暈了?”
沈安寧抬手扶額,長嘆一聲,“我?guī)熃阋矔炑??!?/p>
戚樾:“……”
…
這場飯局終究是以這樣滑稽混亂的方式提前結(jié)束了。
一群人大晚上打卡秦氏醫(yī)院。
江巡和楚鈺珂都是重度暈血,送到急診大廳做了基礎(chǔ)檢查,沒多久兩人就醒了。
沈安寧和戚樾站在他們兩張病床中間。
戚樾看著江巡,沈安寧看著楚鈺珂。
沈安寧看著楚鈺珂,搖搖頭,不得不感慨一句:“這世上的緣分有時候真的很奇妙?!?/p>
楚鈺珂:“……”這天殺的奇妙緣分不要也罷!
戚樾:“我們的婚禮,你倆坐主桌,配得很。”
江巡:“……”
……
楚鈺珂和江巡都尷尬得不敢再看對方一眼。
什么好感不好感此刻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現(xiàn)在她只想馬上回家,躲在被子里土撥鼠尖叫!
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暈倒,暈倒的時候身上還壓著一個一米八多滿臉鼻血的男人……
一回想但是那個畫面,楚鈺珂只覺得眼前一黑又一黑!
不能再待下去了!
楚鈺珂清了清嗓,“那個,我明天還要上班,我先回去休息了?!?/p>
沈安寧知道楚鈺珂不自在了,便也不想她再為難。
“小雪在外面等著,我讓司機(jī)送你們回去。”沈安寧說著看向江巡,“江先生,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需要幫你叫司機(jī)嗎?”
“不用不用。”江巡尷尬地抓了抓后腦勺,“我年輕身體好,恢復(fù)很快,我等下自己開車回去?!?/p>
沈安寧點(diǎn)點(diǎn)頭,“那好,那我先送我?guī)熃愠鋈プ?。?/p>
“好。”江巡點(diǎn)點(diǎn)頭,視線卻不敢往楚鈺珂那邊看一眼。
楚鈺珂的頭也低著頭。
兩人一個比一個尷尬!
楚鈺珂穿好鞋,拉著沈安寧往急診大廳外走去。
要不是顧及沈安寧肚子里懷著孩子,她估計都能跑起來!
江巡看著她們走出急診大廳,這才抬手捏了捏眉心,“我上一次這么倒霉還是被瑪莎踢斷肋骨的那次?!?/p>
瑪莎是江巡馬場的一只小母馬,脾氣傲,訓(xùn)不服。
戚樾低笑一聲,大手拍拍他的肩膀,“別氣餒,起碼今晚你和楚小姐都在彼此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深刻印象?!?/p>
江巡:“……”
……
直到走出急診大廳,楚鈺珂才放慢腳步,重重嘆聲氣:“我這輩子最社死的一次都貢獻(xiàn)在今晚了!”
沈安寧本來不覺得好笑的,楚鈺珂這話一說出來,她實(shí)在沒忍住笑了起來。
“你還笑!”楚鈺珂美女怒咆!
沈安寧舉手投降,“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但也是真的沒想到你和江巡居然都暈血……”
“一個大男人暈血,很low好不!”
話音剛落,身后咳嗽聲。
楚鈺珂和沈安寧聞聲回過頭——
幾步外,戚樾和江巡并肩站著。
楚鈺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