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世界有很多。
那會不會存在同名同姓的情況?
不管這想法對不對,都有試一試的價值。
大不了,極龍的金色光環(huán)再次出現,他跑就是了。
余賢越想越覺得有搞頭,于是心里一動,下一秒就將自己傳送回到原來的世界。
他出現在天京城的郊外,正是他之前離開的位置,果然真我常凈同樣出現在他身側,離他不超過三米。
兩人就在原地傻等,過了足足半個小時,極龍的金色光環(huán)都沒有出現。
余賢抬頭望著天空,自言自語道:“奇怪,難道極龍是怕了,所以暫時放棄找我麻煩?”
接著他又看向真我常凈,問道:“阿姨,你真打不過極龍?”
“我是真我無常善念的化身,除了行善積德,心中沒有任何惡念,即便是你,我也打不過。”真我常凈回答道。
她不殺生、不作惡、不貪婪、不生氣、不嫉妒,一切負面的、不好的念頭,她都不會有。
簡單來說,她壓根不會打架,屬于是挨打不還手的類型,甚至為了讓對方消氣,被打了左臉,還會將右臉也伸過去。
“那如果有人要殺你呢?”余賢問道。
真我常凈回答道:“那我就跑,我又不傻?!?/p>
她只是沒有壞的想法,但最基本的自愛還是有的,否則她也不會躲真我常樂。
余賢又抬頭看天好一會,轉移話題道:“阿姨,你說極龍是不是氣消了?”
剛剛他以為極龍是怕了真我常凈,所以才沒有來找他,但知道真我常凈根本不會打架后,他又想到一個新的理由。
“龍中之龍應該沒那么容易氣消,不過你我在一起,你掩蓋了我的命運,而我同樣掩蓋了你的氣息,這個世界的龍中之龍應該找不到你?!闭嫖页粽f道。
余賢愣了一下,接著就一臉無語的看著真我常凈,那么重要的事不早說!
他向真我常凈確認道:“阿姨,你確定極龍找不到我?”
“只要你不跑到它面前晃悠?!闭嫖页艋卮鸬?。
余賢整個人大大的松了口氣,他坐在空間泡泡里,提心吊膽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來。
剛剛他其實一直沒有放松警惕,神經始終都緊繃著,只要極龍的金色光環(huán)出現,他就會瞬間傳送回另一個世界。
現在得到真我常凈肯定的回答,他才真正放心下來,危機總算解除了。
余賢立即對自己使用鑒定術,想看看之前變成問號的壽命值,是不是重新變回‘5322’,但打開面板就看到壽命值是‘3648922477年3月25日6時1分5秒’,
他擦了擦眼睛再看,數字仍然沒有任何變化,他難以置信的看了真我常凈一眼,接著就傳送回家。
家里。
張壽和蘇酌都在客廳,兩人都還在擔心余賢的安危。
當余賢傳送出現時,兩人同時站起來,紛紛詢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尤其是蘇酌,非常的不安,余賢變化太大了,所接觸的世界是她完全不了解的世界,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為余賢做點什么。
“姨姨,老張,我沒事,這位是真我阿姨,事情都擺平了?!庇噘t笑著對兩人說道。
蘇酌和張壽都愣了一下,接著看向余賢所看的方向,張壽眨了眨眼,看著空空如也的客廳,問道:“咸魚,你確定你真沒問題,你說的真我阿姨,我怎么看不見?”
“對啊,小賢,那里真有人?”蘇酌看著余賢右手邊,疑惑地問道。
余賢皺眉看向真我常凈,真我常凈從容道:“你我命運的流向一致,你也因此得以見我,他們的命運與我大相徑庭,自然也就見不到我?!?/p>
“確實有一位阿姨,不過你們看不到她?!庇噘t只好兩手一攤,無奈地對兩人解釋道。
張壽一驚,退后兩步,怕怕道:“該不會是阿飄吧?”
“你連僵尸都不知道殺了多少,還怕幽靈?”余賢無語的看著張壽,忍不住吐槽道。
接著余賢從空間泡泡出來,上前攙扶蘇酌坐在沙發(fā)上,自己也坐在蘇酌的旁邊,解釋剛剛都發(fā)生了什么事。
結果蘇酌和張壽聽完之后開啟輪流詢問,尤其是蘇酌,對他這一年來發(fā)生的所有事都非常關心,結果一問一答,足足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才結束談話。
等事情都了解清楚后,張壽打了一個哈欠,問道:“所以現在沒事了?”
“嗯,已經沒事了?!庇噘t點頭道。
張壽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有點困,我得回去補個覺?!?/p>
“我送你吧?!庇噘t笑道。
接著他就控制空間泡泡落在張壽身上,張壽對蘇酌揮手道:“蘇阿姨,那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見。”
“嗯,路上小心?!碧K酌下意識地點頭道。
江馨雅苑,三棟,601房。
張壽瞬間出現在客廳,他忍不住吐槽道:“我也想路上小心……”
自從余賢覺醒空間能力,他都習慣被傳送來傳送去,不過既然余賢把事情都擺平了,那就說明余賢明天肯定會去上學。
張壽立即想到一個計劃,這次他絕對要給余賢一個驚喜。
另一邊,余賢和蘇酌聊著小時候的趣事,同時他大腦還在思考別的事。
剛剛他其實順手鑒定了張壽,而張壽的壽命同樣從‘5322’變成‘3648922477年3月25日5時48分12秒’。
這就說明,世界的命運改變了。
余賢很震驚。
僅僅是遇到一個人,竟然就可以悄無聲息之間改變一個世界的命運,這太夸張了。
問題是他仍然不知道,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真我常凈,究竟是怎么改變這個世界的命運。
不過余賢現在完全不急,等5322年之后,他自然會知曉答案,畢竟現在他只要不作死,不去招惹極龍,他真的可以活很久很久很久。
接下來,他和蘇酌坐在客廳一直聊天。
從小時候尿褲子的囧事一直聊到父親的病逝,聊到自己榮獲一等功,聊到和諾拉一起考大學的約定,聊到自己有四顆心臟……
傍晚的時候,余賢就和蘇酌一起傳送到天京城,兩人一起收拾東西。
因為余賢的傳送太方便了,所以蘇酌決定搬到銀城和余賢一起住,天京城這邊的家雖然不會放棄,但只有余賢忙到沒有時間過來接她,她才會在這邊住。
以后,她來天京城就只是為了工作,工作之余大多數時間都會留在銀城照顧余賢的起居。
這是她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只不過之前她是想將余賢接到天京城,現在是她在銀城和天京城之間來回傳送。
等收拾好東西后,兩人再次回到銀城。
蘇酌在余賢的別墅選了一個房間,拿著行李回房間整理,而余賢點了兩份外賣之后,便走到陽臺的搖椅上坐下。
他看著夕陽漸漸消失在天際,整個人都放松下來,感覺這兩天好像很漫長很漫長,從他一時興起跑到火星淘金到所有事情都結束,其實也就過了一天一夜而已,但這里面發(fā)生的事太多了,讓他身心俱疲。
接下來,他得好好休息,絕不作死。
他閉上眼睛,突然有點期待明天,他迫不及待的想向諾拉分享,自己重新擁有家人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