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芳馨一直往后退,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時蘭馨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抓住時芳馨的肩膀:
“為什么?你怎么會干這種事?”
時芳馨低下頭:“姐!你別問了?!?/p>
“怎么能不問?你這是遇到了我保護的鄭先生,是我讓他把你叫來。
要是換了別人呢?你還真把身子給人家?”
時蘭馨越說越激動,時芳馨只知道低著頭哭。
”蘭馨姐!還是坐下慢慢說吧!”
我說完去冰箱拿了飲料給兩人。
時蘭馨緩了一會兒才接著問:“你告訴我,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姐!這都是我自己的事,求你別管了。為了我,你這么多年都是省吃儉用,我不能再連累你?!?/p>
我在旁邊插了一句:“是錢嗎?”
時芳馨看了我一眼,有些羞怯地點點頭。
“多少?”
時芳馨抿著嘴唇,顯然不好意思說出來。
“你想急死我?。俊睍r蘭馨說完,時芳馨就很慌:
“二……二十萬梅元?!?/p>
“多少?”時蘭馨又站了起來:“你干什么要那么多錢?”
我拉著她坐下:“咱們慢慢說,二十萬也不是很多,我轉給她!”
我說著拿出手機,時蘭馨一把抓住我的手:“鄭先生!怎么能讓你出錢?”
“能用錢解決的麻煩,都不是麻煩。”
時蘭馨一臉糾結:“那這錢算我借的,我以后賺錢還你?!?/p>
一聽還錢,時芳馨就有些著急:“姐!你就讓我伺候他吧!只要我能……”
說到這里,時芳馨臉一下就紅了,而且還有些不敢看我。
時蘭馨又急了:“只要你什么?你是不是要害鄭先生?”
“不是不是!他們說讓我保留鄭先生的……”時芳馨看向我的腰下。
我知道了他們要什么了,踏馬的,他們是真下本錢??!
我拿出那些照片:“這些人你認識嗎?”
時芳馨搖搖頭:“不認識!不過她們也在樓下,就看誰能被約上來。
我們都是欠了錢,然后接了這個活兒?!?/p>
為我準備了這么多?
“那你認識讓你來的人嗎?”
時芳馨又搖頭。
我是真服了,她就不怕被人給賣了?
“蘭馨姐!我得出去看看是誰在算計我,你們等我回來?!?/p>
我換了身衣服,還戴了帽子和口罩。
衛(wèi)隊長帶人跟我一起下去。
我們到了二樓的咖啡廳,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鄭先生!下面這么多車,咱們怎么能知道算計你的人在哪輛車里?”
“簡單!都查唄?”
我的方法很簡單,報警!
就說有人在盛華國際大酒門口,跟車里一群女人在做非法交易,聲音很大,都吵到了酒店里的人。
要是別的地方,我估計警察沒有那么快。
可盛華大酒店里住的都是什么人?那都是各國來的貴客。
所以警察很快就來了,一臺商務車,里面竟然下來八個女人,全是我那些照片里的。
最后下來的竟然是威杰斯。
好??!原來是烏日的人還盯著我呢!
上次還是要測我的腦電波強度,這次怎么換了?
“鄭先生!是跟你們一起研究東西的那個老外!”
“這個老外可不是一般人,他是烏日組織的?!?/p>
“你說什么?”
衛(wèi)隊長顯然也知道烏日:
“鄭先生!您能肯定嗎?我們跟國際刑警都在通緝?yōu)跞盏娜?,只要發(fā)現,基本就是零容忍?!?/p>
衛(wèi)隊長還想抓他們?
“我只是偷聽到他跟同伙說話,這能算證據嗎?”
當時我也忘了錄音。
衛(wèi)隊長皺起眉頭,顯然不行。
“我還知道一個人,也是烏日的,說不定能從他那里打開突破口?!?/p>
我直接拿出手機,打給溫斯特,告訴他那個梅國領隊耶克是烏日的人。
他因為攝像頭的事還在接受調查,正好審審。
掛了電話,我跟衛(wèi)隊長他們回到樓上。
時芳馨用錢的事已經問出來了。
原因就是時芳馨為了減輕家里的壓力,在一個專門給留學生提供工作崗位的中介安排下,進了個古董店打工。
上班沒幾天,就打碎了一個古董瓶子,說是清朝的官窯清花瓷。
清朝的官窯青花瓷這么便宜?
我對古董不懂,但我感覺不應該這么便宜。
倒像老板權衡了學生的經濟能力定的價。
“明天咱們一起去看看。”
時蘭馨:“鄭先生是看出什么問題了嗎?”
“太便宜了!”
“便……便宜?”
衛(wèi)隊長也點點頭:“清朝的民窯這個價錢還差不多,官窯的小件都不止這個價錢?!?/p>
商量好以后,我們把時芳馨留在酒店,讓她給威杰斯打電話,就說我沒看上她。
還是先不暴露,等耶克那邊的審訊結果。
……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一起去那個古董店,老板是個禿頭老外。
看我們這么多人進來,他只是輕蔑的一瞥:
“找這么多人一起來賠錢嗎?”
“老板!我想看看打碎那瓶子的碎片?!?/p>
“有什么好看的?讓你們賠多少就賠多少,我告訴你們這些低等的大夏人,惹火了我,我可以把你們全抓進去?!?/p>
低等?他們就是這么看待大夏人的?
衛(wèi)隊長氣得剛要上前,我一把拉住他。
他要是干出什么出格的不好收場,我沒事,有溫斯特兜著呢!
“放你娘的屁!你踏馬長得跟殘次品似的,還滿嘴噴糞,誰低等?”
“小婊子!你敢罵我?”禿頭老板伸手就掏出了噴子。
我嚇了一跳,一個古董店老板還有這么大的家伙。
可惜還不等上膛,衛(wèi)隊長上去就把槍奪了過去。
接著其他隊員全都掏出槍,指著禿頭老板。
唰!禿頭老板相當果斷,雙手抱頭,立馬蹲下。
這踏馬什么毛?。克X得比你強的時候,比誰都囂張。
一旦感覺比你弱,立馬就慫了。
“別殺我!錢我不要了行嗎?”
我抬起手,讓他們收回槍,然后蹲下身:
“我讓你把碎片拿出來,如果真是古董,該多少給你多少。要不是,你這行為就屬于……”
我話說了一半,因為我看到了熟悉的紋身,就在禿頭老板手腕上。
剛才他衣袖擋著,現在抱著頭,紋身露了出來。
戴著頭巾的骷髏頭——烏日組織的標志。
怪不得威杰斯能找到時芳馨。
“好好!”老板答應著,就要去后面。
衛(wèi)隊長一把掐住他:“我跟你去!”
很快,衛(wèi)隊長就押著他把碎片拿了出來。
我拿出電腦,一道紅色光線掃過瓷片。
“看看吧!時間也就三年,而且瓷片的釉很粗糙,你這連工藝品都算不上,頂多就是餐具!”
我說完,抽出一百梅元拍在桌子上:
“剩下的錢不用找了?!?/p>
就在我們走出古董店的時候,好幾個警察圍了上來,全都拿槍指著我們:
“舉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