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b1L可是糯糯也知道,阿姐討厭自己了……
再也不會像剛回京城那般,關(guān)心呵護于她了。
“云小姐,我還有事,先走了。”
季臨安出于禮貌,回應(yīng)了云淺淺一下,沒想到,她有長篇大論談?wù)撓氯サ囊馑肌?/p>
上次只是在招兵上通融了一下,就險些再難以見到姜遇棠。
他可不想再發(fā)生什么意外,便冷冷留下了這話,也不管云淺淺究竟是什么反應(yīng),越過了她們徑直朝著學(xué)堂走去。
也不知道姜遇棠到了沒?
云淺淺頓時一愣,不悅的擰了下眉心。
并不是說她有多需要季臨安這個朋友,而是,飯要搶著吃才好吃……
有競爭才會被珍惜。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季臨安居然還打算自甘墮落下去。
糯糯頭暈?zāi)X脹的,只覺終于可以回去了,她搖晃了下云淺淺的手,示意可以走了。
卻發(fā)現(xiàn)云淺淺,一直回頭看著學(xué)堂的門口,不禁也跟著瞥了一眼。
這一眼,讓糯糯的小身子倏然僵住,白嫩的小臉滿是愕然。
竹影橫斜,青石板鋪就的學(xué)堂大門口,姜遇棠眉眼溫柔,牽著一個模樣俏皮的小姑娘,從里面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
還時不時,摸一摸對方的小腦袋,臉上的喜歡是怎么也都藏不住,不厭其煩,耐心回答著那小姑娘的一切問題。
隔著一段不遠的距離,糯糯呆呆地望著,已經(jīng)不記得有多久,姜遇棠沒對她流露出這樣的神情了……
可明明,她才是自己的阿姐,而不是那個野孩子的。
糯糯的小心臟又酸又澀,還有著濃濃的不甘在,猛地下掙脫了云淺淺的手,紅著眼圈跑了過去。
她要把阿姐給搶回來。
“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這是我的阿姐你知道嗎?把你的手給我撒開!”
糯糯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攔住了他們的道路。
在這一刻,她都忘記了小屁股還痛著,滿臉氣惱,伸手就要去推瑤瑤。
瑤瑤驟不及防。
但,糯糯的手還沒有觸碰到她的肩膀。
姜遇棠就眼疾手快的將牽著的小人兒給高抱了起來,避開了糯糯的推搡,呈現(xiàn)一副保護姿態(tài)。
糯糯愕然了下。
她的心被揪了下,恍若自己好像成了什么壞蛋……
且在這時,姜遇棠還冷著臉,嚴肅斥道,“姜明微,你怎么可以對瑤瑤動手?”
委屈的潮水,如同潮水般涌了上來,近乎快要將糯糯給吞沒。
她紅了眼圈,金豆豆大顆大顆掉了下來。
“阿姐,你干什么,我才是你的妹妹,她怎么可以這般向著這個外人,還去抱她?”
不要不要不要,阿姐的懷抱,只能是自己的。
姜遇棠的臉色未有動容。
她繼續(xù)道,“她是瑤瑤,不是外人,你要是嘴巴再亂說話,沒規(guī)矩,就別怪我請你吃戒尺了。”
糯糯的鼻尖紅的可以滴出血來,眼淚流到了嘴巴里面,是咸澀非常的滋味,心情更加崩潰了。
“阿姐,你壞,你撒謊,你騙人,你說過要接送我上下學(xué)堂,會陪我玩,會只喜歡我一個人,你都反悔沒有做到,我都乖乖的,你怎么還能這樣對我啊……”
姜遇棠當(dāng)然明白,糯糯這是在吃醋。
但她們的姐妹情分,早就在那些扎心的瞬間,一個個夜晚消磨了個干凈。
姜遇棠也不想要再應(yīng)付什么,干脆皺眉道,“因為我不是你阿姐,云淺淺才是?!?/p>
糯糯滿臉淚痕,哭聲一停。
阿姐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云淺淺才是她的姐姐?
“云小姐,管教好你妹妹,帶她回去吧?!奔九R安蹙眉,不虞道。
誠然,糯糯的出手,引起他的不滿。
季臨安又回頭問道,“我們先走吧?”
“嗯?!?/p>
姜遇棠應(yīng)下,抱著受驚的瑤瑤,邁開了步伐,和季臨安朝著前方走去。
糯糯淚眼朦朧,哭的一抽一抽的。
阿姐不要走。
“糯糯,你不是說身子不舒服嗎,那我們就趕緊回去吧?”
看到不少人看了過來,云淺淺頭疼,牽起了糯糯的手,想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誰料在下一刻,糯糯居然直接甩開了她。
她嚎啕哭著,“不要,我不要你當(dāng)我姐姐,不要你待在我家了,你走,我要我阿姐……”
云淺淺一點兒都不像,她告訴自己的那般厲害。
也不會真正在意自己。
糯糯打算找婆子,帶自己回府,然后去找爹娘,不要讓云淺淺待在自己家了。
她有一個阿姐就夠了。
云淺淺的臉色微沉。
可對糯糯的童言稚語沒當(dāng)回事,因為她知道,鎮(zhèn)遠侯夫婦絕對不會由著她任性胡來的。
“……”
姜遇棠抱著瑤瑤,上了馬車,離開了此地。
平穩(wěn)的車廂內(nèi),她抱著小姑娘,關(guān)心地問道,“瑤瑤,你怎么樣,沒被嚇到吧?”
瑤瑤回神,趕忙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我沒有被嚇到,就是太突然,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而已?!?/p>
她又嘴甜道,“漂亮姨姨,你和小叔叔一起來接我,還要陪我去買絹花,我還挺開心的。”
雖然瑤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莫名其妙就要絹花了……
想到這兒,瑤瑤不禁多看了自家小叔叔幾眼。
季臨安移開了目光。
“待會兒你看上的,姨姨給你買?!?/p>
姜遇棠眉眼帶著零星的笑意,和季臨安一同陪著瑤瑤買了小玩意,又在外頭一塊兒用了晚飯,這才分別回了鎮(zhèn)遠侯府。
接而,便聽到了糯糯回來之后,和鎮(zhèn)遠侯夫婦撒潑大鬧了一場消息。
以及謝翊和填補了寶慶齋的虧空,讓她將精力放在了太醫(yī)院上,不留余地的捧著云淺淺。
可能是這段時間,云淺淺的形象崩塌的過于厲害,春桃真是看不出,此女究竟有何值得人迷戀的地方。
難不成喜歡一個人,真的是不需要理由的?
就在春桃胡思亂想之際,姜遇棠的聲音響了起來,問道,“最近大少爺在做什么?”
“大少爺官復(fù)原職,事務(wù)繁多,這段時間一直待在軍營,不?;睾罡??!贝禾胰鐚嵈鸬?。
姜遇棠想了想,說道,“那我們改日找個時間,過去探望一下?!?/p>
姜肆的好,她始終記得,也是心中最后對親情的掛念和凈土。
春桃忙聲應(yīng)下。
隔日,姜遇棠辦了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