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非常深刻的懷疑,那太子殿下雙腿出現(xiàn)問題,就是那二皇子搞的鬼。
“你也別忘了,那太子原先是不打算幫我們南詔出兵的?!?/p>
伴隨著說話的聲音愈近,那二人就掀開了簾子走了進來。
顯然,他們是來找燕回的。
在看到了姜遇棠之后,明顯的一愣。
“這是誰?”
侍從快步上前,“二位,這會兒大元帥有要事商談,一時半會,可能是見不了你們了?!?/p>
那二人只好先行離開。
姜遇棠坐在原位,消化著他們得到的信息。
原來,這支援的朝云國軍隊內(nèi)也是有矛盾的,那二皇子和那位坐輪椅的太子是不對盤的……
這對于他們來說也許是個機會。
而在內(nèi)室當中,燕回帶著謝翊和踏入,就開門見山地問。
“謝老弟不在前線,倒是耳聰目明,你說要幫本元帥解決困難,現(xiàn)下四處無人,不若仔細說說?”
兩道視線在這沉冷的空氣相對,面對他的試探,謝翊和的狹眸深深,直言。
“我知道元帥所找的趙王墓的位置?!?/p>
空氣一凝,燕回的眼神變了又變。
他之所以能和朝云國借兵,最重要是憑靠打通了二皇子這條關(guān)系,這才得以成功的。
其實一開始,朝云國不想蹚渾水,以太子玄宸為首,上下皆是反對的。
是燕回像二皇子承諾,借兵之后,會將南詔趙王墓的位置透露,將里面的財富秘寶雙手奉上。
以后,也會傾國之力助二皇子登位,這才達成了這場交易。
南詔的趙王墓,是在列國之間都出了名神秘的存在,傳言里面有著可以養(yǎng)活一個國家的秘寶的財富。
還有著活死人,肉白骨,讓人起死回生的秘藥,引得無數(shù)人趨之若鶩,來南詔暗中探查。
關(guān)于這趙王墓,燕回也非全然抓瞎,是找到了一些的線索給二皇子。
可近來,那二皇子催的越急了,還有著虎視眈眈的北冥。
燕回壓力倍增,暗地里抓了無數(shù)的盜墓賊來,還是沒有得到進展。
要是再找不到那趙王墓,代價將是他無法承受的,故而,才勉強給予了謝翊和幾分信任。
燕回僵在了原地,打量著對面虛弱的男人,好笑地勾起了唇角,口吻充滿了明顯的懷疑。
“本元帥生在南詔,傾盡無數(shù)兵馬,這才窺得了一兩分的線索來,你來此地又有多久,又怎會知曉?”
他先前,可是從來沒聽說過謝翊和對這趙王墓感興趣,派了人在探查。
謝翊和坐在座椅上,聽到這話,不動如山,內(nèi)斂的狹眸復雜了下。
“我也是意外得以九方天機盒,破譯打開得到的。”
燕回的雙眸發(fā)亮,目光一片灼熱。
“那機關(guān)盒居然在謝老弟的手中,難怪,本元帥怎么都找不到,只是謝老弟既然破了那機關(guān),拿到了趙王墓的位置圖,為何沒去尋找?”
謝翊和清淡地笑了下,不咸不淡地說,“可能是在等元帥這位有緣人。”
他沒有撒謊,是真知道趙王墓的位置。
感興趣的,也不是里面的財寶,而是那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秘藥。
前世今生,謝翊和都是一個極為固執(zhí)的人。
上一世姜遇棠身死之后,便癡迷于各種鬼神亂說,還聽說了趙王墓的傳言,讓他在渾渾噩噩中找到了一線生機。
便費盡心機搶奪到了那機關(guān)盒破譯,又九死一生闖了墓地奪藥。
他的行為是荒誕的,那秘藥也是,世間豈會有那般逆天而為之物,只是尋常的定尸丹而已。
只是那傳言并非全然都是虛構(gòu),里面是真的有足可以讓人眼紅瘋狂的陪葬財寶。
燕回樂了,拍著大腿哈哈大笑。
“謝老弟看起來文縐縐的,說的話倒是深得本元帥的心,只是——”
他的話鋒一轉(zhuǎn),臉色陡然狠厲。
“究竟是口說無憑,本元帥要如何信你,謝老弟,不如你先將圖紙畫出來?”
謝翊和真的是笑了,“那般,我豈非是沒了價值?”
他的眉眼認真,眼底還有著未歇息好的血絲,聲線卻穩(wěn)的像是凍住的寒冰,接著說。
“信人者,人恒信之,待我傷勢好些,親自帶元帥去如何?”
財帛動人心,且想到對二皇子的承諾,燕回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腿上的暗紋布料,思考著他的話術(shù)。
“謝老弟倒是會算計,用一堆不知道真假的消息,就要換這么多的人命,要是屆時,你帶老子去的是什么你們北冥人布下的陷阱,老子豈非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在北冥是失蹤不明的狀態(tài),在南詔又是這般境地,哪還有這本事?”
謝翊和坦然說。
他繼續(xù)說,“何況,我們這一行人的性命都捏在元帥的手中,所求的,不過是一條帶他們離開的生路,但凡有虛言,元帥盡可殺了我們,但要是錯過了這趙王墓,日后要是再想找到,怕是比登天還難,還是……”
謝翊和一頓,眉眼含著尋釁的笑意。
“元帥對自己沒有足夠的自信,怕我們在你的手下還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搞笑,燕回內(nèi)心輕蔑十足,并不覺得被封住內(nèi)力的謝翊和等人,還能在他的手中作亂。
不過是依附巴結(jié)他才能活下去的螻蟻。
“行,本元帥答應你,只要你帶我們找到趙王墓,便放棄威脅北冥皇帝,放了你與那郡主一行人。”
燕回拍板答應,說得痛快。
但他的所思所想,又是另外一番。
二人各自心懷鬼胎,假仁假義,談笑間揭過了這個話題。
準備出內(nèi)室之際,謝翊和不經(jīng)意地問道。
“昨兒個出現(xiàn)在校場的那位,便是朝云的太子,我瞧著他那腰間的玉佩,很是別致不同。”
已是結(jié)成協(xié)議,謝翊和這人又是知道了他們許多,燕回也未做隱瞞,隨口道出。
“你倒是好眼力,那是玉佩嫡系才有的?!?/p>
說起那朝云太子,燕回嘴角掛了幾分的不屑。
“在他們國家,倒是個厲害的人物,只可惜他的這些兄弟各個也都不是什么等閑之輩,就說是這二皇子,這次想要回去,怕是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