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阿棠的,那朕就不夸自己了?!?/p>
姜遇棠一頓,驚愕的眨巴了兩下眼睛。
“師兄,這,這是你做的?”
北冥璟輕嘆一聲,“本來吧,想要再給你一個驚喜,但顯然,失敗了?!?/p>
別看這只是簡單的湯羹,卻是他早早起來就開始忙活做出的。
這下,姜遇棠想到自個兒方才所說的話,倒是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找補說,“其實吧,只是有那么一點點的甜,撇除了這點,這湯的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北冥璟幽幽道,“可是你剛剛還說快要膩死你了。”
姜遇棠呃了一聲,還真不知道該要怎么圓回來了,小臉一片尷尬。
北冥璟看著她絞盡腦汁的小模樣,沒忍住笑了出來,也不再逗她了。
“確實是不太好喝,日后,就讓御廚做吧,否則朕真好好學習起來,豈非是搶了他們的活,讓他們重新考慮另謀出路了。”
姜遇棠好笑地望著他,“拉倒吧,師兄還是好好忙您的政事吧?!?/p>
北冥璟不置可否,只是看著石桌上的湯羹,淡聲說,“的確不是任何人都有做飯的天賦?!?/p>
姜遇棠對于他這句話沒有深想,“您又不是我們女眷,還要專門去接觸學習?!?/p>
說完這話,可能是又被涼到了,她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北冥璟看了過來,“是不是穿的少了?”
姜遇棠吸了吸鼻子,“可能吧?!?/p>
這幾日,她一直有點兒不舒服。
“那就別在這兒待了,朕送你回去?!?/p>
北冥璟關切地說,“桂花還有的是時間看,身子是最重要的?!?/p>
姜遇棠沒有反對,留戀的看了那桂花幾眼,和北冥璟出了石亭,就要離開這別苑。
未成想,才剛走到大門口。
風息先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對著北冥璟說,“陛下,常順公公說有緊急政務要您來處理,吩咐屬下來喊您?!?/p>
北冥璟頓住了。
姜遇棠懂事道,“沒事的師兄,我讓人去叫馬車來,送我回去就行了,你去忙吧?!?/p>
北冥璟見她不舒服,仍是有些不放心,但國事是永遠都不能被耽誤的,便問道,“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而且待會流云也就來了。”姜遇棠說。
“那行,回去之后就叫江淮安來給你看看?!?/p>
北冥璟留下這句話,便和風息先行策馬離開。
獨剩下了姜遇棠站在了別苑的門口。
她吩咐了守衛(wèi)去郡主府叫馬車,又打了一個噴嚏,搓了搓胳膊,這天氣是真的越來越冷了。
其實在這種時候,姜遇棠自然是希望北冥璟能陪伴在自己身邊陪伴的,卻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比起挽留的話說出口被拒絕,還不如自己識趣,識大體一些。
可要說心里面沒一點兒的失望與遺憾,那一定是假的。
這處別苑常年無人居住,別說會有馬車之類,距離郡主府又是有一段距離的,姜遇棠越等越頭昏腦漲的。
正想著,要不然找地方暖和會。
忽地,就見到了一輛有些陌生的馬車過來,姜遇棠愣了一下,打眼看去。
發(fā)現(xiàn)居然是珍寶閣的掌柜的。
“東家,您還真的在這兒,小的送您回去吧?!?/p>
姜遇棠看到來人,意外了下,“你怎么會在這兒?”
她不是讓人去郡主府叫流云和春桃嗎。
掌柜的如實說道,“方才小的在珍寶閣當差,突然有個生臉過來,說是您在這兒,還讓小的準備手爐送您回去?!?/p>
關系到姜遇棠,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過來看看了。
畢竟珍寶閣距離此地還挺近的。
“生臉?”
姜遇棠上了馬車,捧上了手爐,這才感覺暖和了許多,心內(nèi)卻挺莫名其妙地問道。
掌柜的坐在車轅,回身點了點頭。
“是啊,是個從來都沒有見過差不多二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還挺干練的,看起來有些像是給誰家當差的那種侍衛(wèi)。”
要是北冥璟的話,那肯定不會在背地里做這種有所隱瞞的事,還故意用生臉的侍衛(wèi)。
姜遇棠猜不到對方是誰。
“人還在那兒嗎?”
“說完這話,那人就走了,還是小的先送您回去吧?!闭乒竦内s著車說。
姜遇棠沒有異議。
馬車直奔京城的朱雀街,很快抵達了目的地。
姜遇棠回到郡主府,就見到了早就等候多時的江淮安,一問也是同樣的話術,說是個生臉的侍衛(wèi)來了太醫(yī)院,讓他來郡主府幫她看看。
一劑熱湯藥服用了下去,姜遇棠的身體暖和了起來,腦子也沒先前暈乎了,算是將這場還沒有發(fā)作的風寒及時扼殺在了搖籃當中。
錦繡園的主屋內(nèi),春桃摸了摸姜遇棠的額頭,確定沒有發(fā)熱,才算是放下了心來。
她在旁邊,絮絮叨叨地叮囑著。
“奴婢已經(jīng)將冬衣都給翻了出來,待會就給您換上吧,日后,您也少去那樣風口大的地方了……”
姜遇棠笑著應下。
江淮安在對面喝茶,想的卻是那臉生侍衛(wèi)腰間的令牌,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冷不丁的,記了起來。
是在楚歌的身上。
楚歌也擁有著同樣的。
總不會,那是謝翊和的暗衛(wèi)吧?
要是這樣說,那幫他家棠棠的人,豈非又是謝翊和了?
想到這兒,他一口茶險些沒被嗆了出來。
“你怎么了?”
姜遇棠發(fā)覺到,疑惑地看去。
江淮安心內(nèi)浮現(xiàn)出了糾結(jié),有些不知道該不該和姜遇棠說。
本就是再無交集的兩個人,說出來,除了給他家棠棠造成一些負擔,再什么作用都沒有。
且圣上好像還挺介意那人。
可不說吧,良心上又有些過意不去,總覺得瞞著好友怪怪的。
“我……就是被燙到了?!?/p>
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江淮安還是這樣道。
姜遇棠叮囑說,“小心點?!?/p>
江淮安拿起了茶盞,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低頭慢慢地吹了起來,轉(zhuǎn)移開了話題。
“對了,圣上呢,他帶你出去,怎么沒送你回來???”
生病的人可是最脆弱,最需要陪伴的。
現(xiàn)下的北冥璟,都算是姜遇棠未來半個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