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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林聽訂婚江遇搶人

等江遇走遠了,林薇薇擔(dān)憂地看了林振宇一眼。

她的眼里,全是委屈。

“哥,五一那天的婚禮,會如期舉行嗎?”

“我真的好怕江遇反悔?!?/p>

林振宇拍了拍她的腦袋,“放心,有哥在。如果江遇反悔,我就是綁也要把他綁到婚禮上。不過你放心,你對他這般好,他不會辜負你的?!?/p>

林薇薇不想婚禮出意外。

如果出了意外,她會活不下去的。

為了來到江遇的身邊,她做了許多努力,她不能失敗。

……

夜色下。

想著小柚子的林聽,歸心似箭。

在林家別墅的大門口,她又被江書臣給攔了下來。

林聽剛剛答應(yīng)林建國和林振宇,要與鄭輝聯(lián)姻,江書臣立馬收到了消息。

攔住林聽的去路,他像個大哥哥一樣,失望地看著她,“小聽,就算再怎么樣,你也不能嫁給鄭輝。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嫁給一個比你大十一歲,死了幾任妻子,還帶著五個孩子的老男人?”

這個世界上,大概就只有書臣哥,愿意相信她所說的話吧。

但她唯獨不能對江書臣說真話。

因為她不想連累江書臣。

“書臣哥,我說過,以后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你和靜姝好好過日子,別再因為我鬧誤會。”

江書臣:“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往火坑里跳。”

那不是火坑。

對林聽來說,那是她唯一能為柚子鋪的路。

等拿到媽媽留下的一半的嫁妝,她都會留給柚子。

到時候她會立下一份完善的遺囑。

以后不管誰收養(yǎng)了柚子,都將給柚子一筆金錢上的保障。

她和江書臣保持著距離,“書臣哥,你就當(dāng)我不識好歹吧。況且,我一個坐過牢,有過案底,還帶著一個殘疾孩子的二手女人,還能有什么好的選擇?”

追來的江遇站在二人身后,憤怒憎恨地看著林聽那抹消瘦的身影:

“林聽,離了男人你會死嗎?連鄭輝那樣的男人你也不放過,你是有多饑渴?”

江書臣回過頭來,“江遇,你說話的時候保持理智,別被恨意沖昏了頭。小聽說不定有什么苦衷。”

這般勸告,江遇沒放在眼里。

他只看著林聽,“林聽,我還是那句話。你要多少錢你開口,只要你不嫁給那個鄭輝,多少我都給你?!?/p>

看在過去的份上,他愿意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拉她一把。

就像當(dāng)初她被判刑五年,他在暗中幫她減刑了三年。

說到底,她也曾是他江遇的女人。

他恨她。

但他從不會虧待自己的女人。

這樣的話林聽根本不愿意回應(yīng)。

她只對身前的江書臣,疏離又禮貌道,“書臣哥,謝謝你的好意,我先走了。”

剛好這時,她打的網(wǎng)約車已經(jīng)停到了林家的別墅大門外。

夜風(fēng)中,她走出去,拉開門上了車。

車子在夜色中轉(zhuǎn)了一個彎,延著彎道消失在別墅區(qū)的內(nèi)部車道。

瞧不見了,江遇還望著那個方向。

他看著遠處,對身側(cè)的江書臣道,“書臣,你勸勸她?;蛟S只有你的話,她才聽得進去?!?/p>

江書臣側(cè)頭看著他,“你不是巴不得小聽遭報應(yīng)嗎,她嫁給誰,嫁得怎么樣,你又何必擔(dān)憂?”

心中有恨的江遇,打死也不肯承認,“誰說我是在擔(dān)憂她?”

那恨意在心中叫囂著。

他握緊拳頭,在夜色下望著車子消失的方向,沉沉道:

“我只是看在小柚子的份上,不想她跟著林聽去鄭家受苦?!?/p>

“鄭家那幾個兒子都是蠻橫的小霸王,小柚子會被欺負。”

這件事情,江書臣也知道。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江遇,你就承認吧。”

江遇從遠處抽回目光,臉色沉沉地看向江書臣,“你要我承認什么?我說過,薇薇才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p>

“江遇,其實我只是希望你快樂?!苯瓡家部粗?。

兩人四目相對時,江書臣理了理思路,又道,“江遇,那我們來聊聊周氏醫(yī)藥和我們林江醫(yī)藥的恩怨?!?/p>

這兩家搞醫(yī)藥研發(fā)的公司,爭了幾十年,斗了幾十年了。

周氏醫(yī)藥屢次想要竊取林江醫(yī)藥的研發(fā)機密。

他們似乎在暗中布著一條長線。

江書臣分析著,“江遇,你有沒有想過,周氏醫(yī)藥是想趁我們林江醫(yī)藥內(nèi)部先亂起來,然后趁機竊取我們的研發(fā)機密。如果真是這樣,小聽很有可能是無辜的?!?/p>

這種感覺在江書臣的心里,隱隱約約的。

沒有證據(jù)。

卻一直是江書臣的擔(dān)憂。

“阿遇,我不希望在林江醫(yī)藥面對危機的時候,你如此不理智。你能不能和小聽心平氣和地談一談,然后縱觀前因后果,好好分析一下?”

江遇淡淡道:“你分析得很好,但是你有證據(jù)嗎?林聽勾結(jié)周自衡竊取林江醫(yī)藥的機密,卻是證據(jù)確鑿。”

江書臣失望道,“江遇,你真的被愛恨沖昏了頭腦?!?/p>

回應(yīng)江書臣的,是江遇的抽身離去。

江書臣在身后,喊了一句,“江遇,周自衡下個月槍決。下周我去探監(jiān),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周自衡是周家私生子,在周家沒有立足之地,很受周家人排斥。

曾經(jīng),他們?nèi)齻€是很好的兄弟。

但周自衡不顧兄弟情,和林聽搞在了一起,竊取了林江醫(yī)藥的研發(fā)機密獻給周家,還讓林聽懷上了孩子。

這股恨意,一直在江遇的心頭。

他不希望周自衡死。

但并不代表他原諒了周自衡,“他什么時候槍決,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那抹染著痛楚,走得決絕的背影,讓江書臣胸口發(fā)堵。

好好的兄弟情,好好的小聽,好好的曾經(jīng),為什么成這個樣子了?

……

轉(zhuǎn)眼到了周四。

今天是林聽和鄭輝訂婚的日子。

林聽拜托李老師幫忙照看著柚子。

她獨自來到了訂婚地點,鼎盛大酒店。

鄭輝是豪門圈子里搞新能源的,他財大氣粗,特意包下了整個酒店,請來了許多賓客參加他的訂婚宴。

林聽身上這套禮服,是林建國特意讓她換上的。

化妝師給她化妝時,涂了很厚的腮紅。

“林小姐,你最近是太勞累了嗎,臉色怎么這么蒼白?這么差?”

她不是太勞累了。

而是要死了。

旁邊的林建國還感慨了一句,“聽聽,你就是一個人帶著孩子,過得太辛苦了。等你嫁給鄭輝后,就不用那么辛苦。到時候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身體?!?/p>

林聽什么也沒有說。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臉色又差又蒼白,是因為她已是肺癌晚期。

鄭輝見到化過妝后,雖瘦,卻又美又仙的林聽時,眼睛根本挪不開。

林聽十八九歲的時候,鄭輝就看上了林聽。

那個時候的她比現(xiàn)在胖一些,臉上有肉,標準的國泰民安臉,水靈靈的大眼,吹彈可破的肌膚。

每次見到她,鄭輝身體里的血液都會隨之燃燒沸騰。

哪怕現(xiàn)在的林聽已經(jīng)二十九歲,不再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坐過牢,生過孩子,并且瘦了許多,鄭輝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如今,終于要得到林聽了。

鄭輝的手伸過來,要牽上她的手時,他的聲音激動不已,“小聽,走吧,去外面宣布我們的婚訊。”

林聽把手縮回來,不讓牽,然后看向一側(cè)的林建國,“林老先生,說好的,訂婚的時候歸還我媽媽留給我的,一半的嫁妝。這嫁妝不給,我就不出去?!?/p>

林建國給林振宇遞了一個眼神。

林振宇便拿出一個小盒子來。

林聽打開一看,里面是媽媽留給她的一些黃金首飾,還有一張銀行卡。

她接過來,聽林建國又說‘“密碼是你生日?!?/p>

林建國又補充,“剩下的,等你和鄭輝領(lǐng)證結(jié)婚后,爸會如數(shù)歸還?!?/p>

鄭輝在旁邊,盼著早日得到林聽,他按捺不住道,“小聽,不如我們今天訂婚,明天就領(lǐng)證吧。我向你保證,婚后我一定會好好疼你愛你保護你?!?/p>

林聽知道鄭輝家里的情況。

如果明天她就帶著小柚子嫁進去,他家里的幾個霸王兒子,肯定會欺負柚子的。

而且領(lǐng)了證,以后等她死了,小柚子就要跟著繼父生活。

她不愿小柚子進鄭家,所以堅定道,“今天訂婚,三個月后領(lǐng)證,否則這婚我就不結(jié)了?!?/p>

她必須給柚子,另外尋一個靠譜的領(lǐng)養(yǎng)家庭。

……

今天的訂婚宴,鄭輝邀請了鵬城上流社會的許多賓客。

但唯獨沒有邀請江遇,并且拿了江遇的照片給保安,特意吩咐不準江遇進來。

他們曾經(jīng)就是死對頭。

因為林聽,江遇和鄭輝打過很多場架。

江遇硬闖進訂婚宴時,沒有見到林聽,只見林建國與林振宇正和訂婚宴上的人推杯換盞,談笑風(fēng)生。

有人夸獎林建國為人寬宏大度,“林總,你那個養(yǎng)女曾經(jīng)偷了林江醫(yī)藥的研發(fā)機密泄露給你們的死對頭周氏醫(yī)藥,你竟然不計前嫌操心她的婚事,還為她找了一個如此優(yōu)秀的好老公,林總真是宰相肚里能撐船。”

這樁婚姻,林建國其實并不是很滿意。

他的聽聽,曾經(jīng)配得上這世上最好的男人。

只是現(xiàn)在的林聽坐過牢,生過孩子,能嫁出去已經(jīng)不錯了。

他嘆了一口氣,“家門不幸啊,林聽走上歪路,也是我之前寵得太過,把她寵壞了。我有義務(wù)把她重新拉回正道?!?/p>

對方接話:“林總真是一個好父親?!?/p>

上流社會,權(quán)貴之間的吹須溜馬,江遇早就習(xí)以為常。

聽到林聽嫁給鄭輝那樣不堪的男人,還是好的歸宿,江遇緊緊握了拳頭。

不知道是在恨林聽什么男人都愿意嫁。

還是在不滿林家安排的這樁婚事。

他臉色黑沉沉地走過去,打斷了林建國與旁人的對話,“林聽呢?”

見到江遇,林建國和林振宇有些震驚,“鄭輝又沒有請你,你怎么來了?”

江遇臉色不太好,“我問你們,林聽人呢?”

林振宇朝宴會熱鬧處望去,“剛剛還在那里,估計是鄭輝叫她去商量三個月后的婚事了吧?!?/p>

……

酒店套房。

林聽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

頭暈,四肢無力。

訂婚宴上的東西,她一口也沒有吃。

唯有服用止疼藥的時候,她讓服務(wù)生幫忙拿了一瓶礦泉水。

難道是水有問題?

軟綿無力想要離開時,林聽發(fā)現(xiàn)自己連下這張床的力氣也沒有。

一定是鄭輝搞的鬼。

她必須馬上離開這里。

在她心急如焚想辦法時,房間里的浴室門被打開。

身上圍著一條白色浴巾,露出上半身的鄭輝,更顯肥胖魁梧。

他每朝林聽走一步,林聽心中的惡心程度便越發(fā)加深。

“小聽,今天晚上,你終于是我的人了?!?/p>

鄭輝一雙桃花眼,像是鑒賞珠寶一樣,打量著一身迷人的林聽。

林聽更覺惡心。

奈何她除了能抬一抬手,身體的其余部位都動彈不得。

扯掉身上的浴巾后,鄭輝一刻也不能等地撲向她,“小聽,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p>

林聽身上的披肩被鄭輝扯開。

瘦弱的身體被死死壓著。

撕拉一聲。

禮服裙擺和領(lǐng)口同時被撕開。

那雙肥胖惡心的大掌,朝著她的細腿貼過來。

就在這時,林聽拿著一個小瓶子一噴。

“滋滋,滋滋!”

鄭輝被這突然而來的不明液體,噴了滿眼。

頓時捂緊雙眼,痛聲大喊,“啊,啊,啊,我的眼睛。”

空氣里彌漫著刺激的,嗆喉辣鼻辣眼的味道。

那是林聽冷靜機智下,從身上掏出來的防狼噴霧。

這些年獨身帶著柚子,她怕自己出個什么意外,便沒有人能將柚子撫養(yǎng)長大。

所以她保持著隨身攜帶防狼噴霧的習(xí)慣。

這樣的情況,她碰到過好多次了。

捂眼的鄭輝,滾來滾去大喊大叫時,林聽從床上滾下來。

跌在地上時,饒是有厚厚的地毯鋪在地上,依舊覺得全身疼。

沒了力氣的她,爬也要爬出去。

想到柚子還在李老師家里等她,那雙纖細瘦弱的手臂用力地往前攀爬。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踢開。

門外的人箭步?jīng)_了進來。

第一個沖進來的人是額角青筋青冒的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