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商郁斜了他一眼,不答反問:“走不走?”
“……”
霍讓連聲道:“走走走?!?/p>
走就走。
被轟出去的時候,可別跑來投靠他。
等他的車子一腳油門揚長而去,商郁才緩緩起身上樓。
不過,先去了書房處理公務(wù)。
既然所有的東西一應(yīng)俱全,溫頌就先拿了套棉質(zhì)家居服進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她走到陽臺看了眼,見院子里的車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下意識以為商郁也已經(jīng)回景園了。
“小姐,廚房燉了燕窩,需不需要給你送上來?”
門外,是劉姨敲了敲門。
溫頌聽著她的聲音,愈發(fā)對這個地方?jīng)]有了陌生感,她舉步走過去開門,笑起來臉頰的梨渦更襯得她乖巧。
劉姨看著也是心里一軟。
怎么說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姑娘。
無父無母的。
她雖是傭人,但早些年也不自覺把溫頌當自家的晚輩疼愛。
時間還早,溫頌也沒和她客氣,“劉姨,我自己下去喝吧?!?/p>
正好,有有應(yīng)該快回來了。
看見她,有有肯定會高興的。
邵奶奶崴了腳,也臨時住到樓下去了,這樣她也能在睡覺前,再看看邵奶奶的腳踝。
“好?!?/p>
劉姨看著她的眼神很柔和,許久沒見她,忍不住碎碎念起來,“真快啊,一晃你和小郁都這么大了,你也馬上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溫頌彎唇笑笑,“您看出來我懷孕啦?”
她開始顯懷了,盡管她會盡量穿寬松點的衣服,但劉姨到底是過來人,看出來了也不稀奇。
“哪里用我看?”
劉姨笑了下,“前兩天小郁回來親自給你添房里一些東西的時候,就叮囑過我了,說你懷孕了,這次回來得悉心點照料?!?/p>
溫頌愣了愣。
意思是,商郁前兩天就想過,讓她搬來樾江公館住了?
然后恰巧邵奶奶傷了腳踝,陰差陽錯的,沒等他開口,她就這么住進來了?
但是,他明明住在景園,為什么讓她搬來樾江公館。
溫頌還沒來得及深想,剛走下樓梯站穩(wěn),一只白色的大狗狗從黑色邁巴赫上跳下來,透過落地窗看見她,就飛快地朝她沖了過來。
尾巴都搖成了螺旋槳。
劉姨和商二都是一驚,生怕有有把溫頌撲摔,剛要攔,就見有有在距離溫頌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用兩只前腿緊急剎車。
剛剛好滑到溫頌面前,腦袋直蹭溫頌的雙腿,“汪汪!”
“有有回來啦。”
溫頌蹲下去抱了抱它,剛洗過澡的狗砸,渾身香噴噴的。
有有沒有滿足于此,還去自己的房間叼了個玩具球出來,塞進溫頌手里,讓溫頌陪它玩。
溫頌清楚,對于狗狗來說,她能陪有有玩的機會不那么多了。
很多有有這個年齡的狗,都不太愛動彈了,也就商郁這些年照顧得好,有有才能比同齡狗狗有活力這么多。
因此,她很配合地接過了球。
商郁處理完最后一份郵件,聽見樓下傳來的動靜,素來沉冷的眼底,不由浮現(xiàn)出些許繾綣。
就該是這樣的。
一直以來,他和她的家,就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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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周聿川也在與溫頌的家里。
曾經(jīng)的家里。
自從那天從溫頌家門口離開后,他便暫時搬回了向林苑。
這個地方,或多或少,還有溫頌生活過的痕跡,能多少讓他感覺到一點安心。
又或者說,讓他感覺到,溫頌離他并沒有那么遠。
突然,丟在一旁的手機響起。
他拿起來一看,是一條陌生的消息,【周總,見一面?我或許有辦法,讓你和心上人雙宿雙飛?!?/p>
消息發(fā)出去的那一刻,霍欣瑤的手機就被人猛地奪過去。
沈明棠看著已經(jīng)發(fā)送成功的短信,咬牙切齒,“你什么意思?你當時讓我取代霍家五小姐這個位置的時候,是怎么和我說的??”
霍欣瑤明明承諾了,會讓她順利嫁給周聿川的!
現(xiàn)在算怎么回事,過河拆橋?
霍欣瑤全然不把她當回事,從她手中將手機抽回來,冷笑:“沈明棠,你聲音可以再大一點,大到讓家里的傭人和我媽,還有二哥都聽見?!?/p>
沈明棠頓時猶如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雞,就算心底里的憋屈令她火冒三丈,她也只能硬生生忍下!
就因為她的出身不如這些高高在上的少爺小姐,所以,她就活該低人一等!
不過,據(jù)她這些天所打聽到的,這霍欣瑤,也并非霍家的親生女兒。
比她這個冒牌貨,又能好到哪里去。
思及此,她心里舒坦了一些,斂下怒氣,“你是先失信于我,你明知道我對周聿川的感情……”
大嫂和小叔子,能有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感情。
但霍欣瑤不屑于拆穿,她也不想現(xiàn)在真和沈明棠鬧掰,一旦溫頌回來了,對她沒好處。
她藏起心中的算計,扯出一絲笑意:“你以為,我會真讓他們雙宿雙飛不成?”
見沈明棠面上浮現(xiàn)疑惑,她才拍拍沈明棠的肩,狠厲地瞇起眼睛:“放心,周聿川也好、商郁也好,最后,都不可能和溫頌在一起的?!?/p>
她絕不可能,讓真正的霍沁回到霍家!
而溫頌對這些盤算全然不知,她喝完燕窩,又陪邵奶奶說了會兒話,就上樓準備睡覺了。
換新的地方,她一般會有些失眠才對,但在這兒,她還沒到點就有些犯困。
剛要伸手開房門時,另一側(cè),也傳來房門開合的聲響。
她下意識偏頭看去,視線與男人晶亮的黑眸正好撞上。
溫頌嚇了一跳,“你、你怎么還在這兒?”
他不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嗎。
商郁輕輕挑眉,一點也不心虛,“這是我家,我不在這兒,在哪兒?”
這話,問得溫頌有些啞口無言。
他明顯剛洗過澡,穿著套深藍色的純棉家居服,與她身上的,是同款,只不過她的是淺粉色。
溫頌一眼就看出來,是情侶款。
衣帽間里,他給她準備了很多套秋季的家居服。
但大多時候,她睡覺喜歡穿純棉的布料。
因此,今晚洗澡前隨手一拿,就拿到了這套。
她不知怎的,明明室內(nèi)溫度很舒服,她的臉頰卻又開始發(fā)燙,清了清嗓子,才問:“……你怎么知道我會穿這套?”
情侶衣——
而且還是睡衣。
于溫頌而言,還是很新鮮……又曖昧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