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雪聞言連忙從石凳上站了起來。
“在哪?”
辛衛(wèi)民有意無意看了一眼陳琳,輕咳一聲道:“只是跟盧東俊喝多了,人在罐頭廠家屬樓小區(qū)門口。”
“我過去接他一趟,清雪拜托你留在家里,陪你嫂子聊聊天?!?/p>
“估計一兩個小時也就回來了?!?/p>
江清雪眉頭微微一皺,她有些不解,只不過去接林斌回來,怎么會要用一兩個小時呢?
一旁的陳琳輕輕拉起的江清雪的手。
“太好了,正好我一個人在家有些害怕。”
“咱們女人之間還好多說說話。”
“我對你和林斌的感情經(jīng)歷,非常感興趣,走咱們進屋去。”
話罷,她拉著江清雪朝著屋內(nèi)走去。
辛衛(wèi)民趁著陳琳經(jīng)過的時候,兩人對了一下眼神后,他等陳琳進屋之后,才快步離開了小區(qū),直奔國營罐頭廠家屬樓小區(qū)。
……
國營罐頭廠,家屬樓小區(qū)。
盧耀明看著面前被綁回來的三個昏迷的壯漢,下意識咽了咽唾沫。
他抬頭看向一旁抽煙的林斌,眼中透出幾分詫異。
“這三個人,都是你一個人對付的?”
林斌點了點頭道:“沒錯。”
盧耀明上下打量了林斌一圈,倒吸了一口氣。
“真沒看出來,你小子不光打漁厲害,對付人也是一個好手?!?/p>
“這三個壯漢,你是怎么收拾的?”
林斌指了指遠處的樹林道:“躲進去,挨個解決?!?/p>
“其實一共有五個人,我打倒了三個人,還有兩個人跑了?!?/p>
“要不是看對面兩個人跑了,我再周旋一會,說不定能一網(wǎng)打盡!”
盧耀明點了點頭,沖林斌伸出了一個大拇指道:“你小子,真夠厲害的?!?/p>
“別說你一個人,哪怕就是普通的三個人對三個人,一般人都未必能把這三個人打暈?!?/p>
“不過,這么折騰人都沒醒過來,看來你小子當時也是下了死手?!?/p>
“我擔(dān)心你別再失手,把人打出個好歹,你自己還得吃官司?!?/p>
林斌緩緩?fù)铝丝跓煛?/p>
“沒事,我下手有分寸?!?/p>
“懵人不傷腦,送去醫(yī)院,稍微處置一下,人就能醒?!?/p>
“頂多留下個輕微的腦震蕩,養(yǎng)一段時間也就好了?!?/p>
他目光掃過面前躺在地上的老宋、禿子和黃狗,要不是為了留個活口,問出這幫人要干什么,他下手只會比這還重。
不論是上一世還是現(xiàn)在,他從小到大這段經(jīng)歷,是從沒有改變過的,從小生活在漁村,又是個男孩,八九歲的時候,就得幫家里干些力所能及的活。
等到了十三四歲,那就相當于半個大人了,力氣活就沒斷過。
到了初二的那年,因為家里窮,沒錢再供他上學(xué),他只能退學(xué)跟著他爹一起出海打漁。
一打就是八九年,手上的力氣比一般人大多了。
他現(xiàn)在正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身體臨近巔峰時期的時候,再加上一世學(xué)到的本事和技能,對付著三個人綽綽有余。
要不是他為了平穩(wěn),選擇了謹慎一點,剩下的兩個也跑不掉!
正在這時,他只聽身后傳來汽車發(fā)動機的聲音。
他回頭一看,只見縣局的吉普車,緩緩?fù)O铝嗣媲啊?/p>
辛衛(wèi)民快步開門下了車。
他下車之后,目光掃視了一下現(xiàn)場的情況,看完之后,他心里大概就有了分寸。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三個生面孔,肯定是追擊林斌的人。
而林斌正站在原地抽著煙,一旁則站著身穿居家服,披著件中山裝外套的盧耀明。
兩人身邊則站著幾名門衛(wèi)。
辛衛(wèi)民收回視線,伸出手率先朝著盧耀明走了過去。
“盧廠長,你也在。”
盧耀明伸出手跟辛衛(wèi)民握了握道:“辛局,我也是才接到消息不久?!?/p>
“然后安排人去報的警?!?/p>
“你們這速度,可夠快的?!?/p>
辛衛(wèi)民笑了笑道:“說來慚愧,我的轄區(qū)出了這么惡劣的事件,還是在罐頭廠的家屬樓附近,真是不好意思了?!?/p>
盧耀明擺了擺手道:“辛局,沒這么嚴重。”
“具體什么情況,還得讓林斌親自跟你說?!?/p>
“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回去了。”
辛衛(wèi)民點了點頭道:“好,接下來就交給我們處理?!?/p>
盧耀明答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頭跟林斌打了聲招呼之后,披著外套走回了小區(qū)。
辛衛(wèi)民見盧耀明走后,看向了林斌。
“田啟明派來的?”
他剛到現(xiàn)場,看清楚三個人的情況之后,就猜到了幕后主使是誰。
整個永安縣,能買通三個生面孔伏擊林斌的人,除了田啟明,他想不出來第二個人。
只不過,他想不明白一點。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才讓田啟明用這么狗急跳墻的昏招?
雇人伏擊林斌這一招,看似兇險,實則田啟明本身的風(fēng)險非常大!
一旦出現(xiàn)眼下的情況,后續(xù)審問過程中,只要三人其中有一個人,把田啟明供出來,他們就可以立刻傳喚田啟明。
甚至對田啟明進行逮捕。
往往都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任誰都不會輕易走出這一步。
因為這一步一旦失敗,后果不堪設(shè)想。
林斌點了點頭道:“沒錯?!?/p>
“除了三個人以外,另外還跑了兩個人,我在樹上躲著的時候,聽見一個叫老胡的人,親口承認是田啟明雇的他們。”
“只不過,后來我過于謹慎了,沒有及時出來,把另外兩個人留下?!?/p>
辛衛(wèi)民深吸了一口氣道:“謹慎一點總歸是好的?!?/p>
“能打倒三個人,已經(jīng)很厲害了?!?/p>
“沒必要冒險繼續(xù)留下剩余的兩個人?!?/p>
“小趙,把人拷上,先送去醫(yī)院!”
“等人醒了之后,立馬讓醫(yī)生診斷,確認可以審訊之后,立馬帶回縣局審訊室?!?/p>
“最晚明天中午,我要聽到有用的消息!”
一旁的小趙答應(yīng)了一聲,連忙招呼同事把人壓上了車。
辛衛(wèi)民看向小趙道:“你們先回去吧?!?/p>
“反正又不遠,我跟林斌走回家?!?/p>
小趙答應(yīng)了一聲,開車帶人離開了。
轉(zhuǎn)眼間,現(xiàn)場只剩下了辛衛(wèi)民和林斌兩個人。
辛衛(wèi)民掏出一根煙,點燃抽了一口。
他伸手朝前指了指,緩步朝縣局家屬樓的方向走去。
林斌續(xù)了一根煙,跟在了后面。
他知道,辛衛(wèi)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看來金幣的事情是兜不住了。
雖然他不知道盧東俊有沒有把金幣的事情匯報,但這件事目前來看,辛衛(wèi)民肯定是不知道的。
不然,辛衛(wèi)民剛才不會是那副沉思的模樣。
但他并沒有著急坦白,而是不緊不慢跟在辛衛(wèi)民后面,等著辛衛(wèi)民開口。
辛衛(wèi)民在前面走了一會,一根煙燃盡后,他用煙頭又續(xù)了一根煙。
“說說吧?!?/p>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