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上睡了幾個小時,來到S國剛好是下午四點。
在機場里匆匆換了厚衣裳,才集合出發(fā)酒店。
“聿總,您的房卡?!卑尊诤廊A酒店的大廳里給大家分發(fā)著房卡。
“南總監(jiān),你和沈助理一間。”
最后她才回到洛姝身邊:“洛老師,你跟我?!?/p>
洛姝偷偷瞥了一眼聿戰(zhàn),松了一口氣。
“好。”
他們的樓層都不一樣,房間的格局也不一樣。
聿戰(zhàn)在一樓打著電話,交代著什么事情,其他人都各自上了樓。
洛姝也慌忙的跟著白皙走進了電梯。
來到房間,她有些詫異,她和白皙的房間不是雙人套間,而是大床房,超豪華的大床房。
可真奢侈!
洛姝累得行李一丟,便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迷迷糊糊地躺了下來。
“聿夫人,你的行李我?guī)湍帐昂昧?,有什么事盡管打電話給我。”白皙在衣柜前整理洛姝的皮箱。
而她的皮箱卻沒動。
“嗯?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忙你的。”洛姝急忙起身。
她還不習慣被別人稱為聿夫人,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而她已經(jīng)都收拾好了。
好吧……
這時,門鈴響了。
白皙急忙走到過去開門。
洛姝嘆了一口氣,趴在在沙發(fā)上,背對著門。
聿戰(zhàn)這招的女秘書,該不會是給她招的吧?
自己就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工具人一樣被帶來這里,她冥思苦想。
門外已經(jīng)沒有了聲響,只聽見皮鞋噠噠噠的聲音,還有拉皮箱輪子滑動的聲音。
“累了?”聿戰(zhàn)的聲音。
“?”
剛迷上眼睛的洛姝突然睜開眼,偏頭往后面望去。
白皙早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聿戰(zhàn)。
“……”
洛姝抱著枕頭坐直身子,一臉茫然,腦子里飄著三個字:
‘死定了——’。
聿戰(zhàn)對她的反應(yīng)并沒有做出解釋,而是自顧自地收拾行李,將衣裳自然地放到衣柜中。
原來白皙只是打掩護,這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白皙確實是聿戰(zhàn)給她招的秘書,就是為了‘方便’。
該死,剛放下來的心又懸起來了。
“累的話回房間休息一下,兩個小時再出去吃飯?!?/p>
他坐在她身旁的沙發(fā)上,打開電腦,帶上藍牙耳機,開始辦公。
“哦?!彼@得不自在,不敢回房間,怕他跟著進去,那就更尷尬了。
她回想起昨天早上他那令人臉紅的狀態(tài),‘我……想要……’
“我不累?!彼闷鹗謾C,假裝很忙的樣子,給洛秋發(fā)去消息。
【洛女士,明天帶姑爺過去找你蹭飯?!?/p>
【到S國了?】
【是?。 ?/p>
【視頻電話】洛秋打來的視頻電話。
“……”洛姝嚇得馬上掛掉。
聿戰(zhàn)挑起眼皮看了看她。
洛姝咬著嘴唇,以為是吵到他了,知道他不愛說話,便故作淡定解釋道:“媽媽的電話?!?/p>
他神色晃了一下,修長的手指動了動耳機:“會議推遲十分鐘。”
他摘下耳機,將電腦放到一旁。
“你,在開著會了?!”她有些驚訝,他連開會都這么安靜么?!
“嗯。”他起身朝洛姝走來,一股無形的強大壓力隨之而來,他坐在了洛姝身旁,炙熱的氣息一下子將她籠罩。
洛姝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身旁已經(jīng)是沙發(fā)扶手了。
所以,他過來是干什么的?
【視頻電話】洛秋女士的視頻電話倒是挺執(zhí)著的。
洛姝咽了咽口水,煽動著睫毛,在猶豫著要不要接,卻發(fā)現(xiàn)聿戰(zhàn)一直在看著自己。
作死!社牛的體質(zhì)在他身旁被鎮(zhèn)壓的死死的!
她略顯顫抖地拿起手機,劃了綠色屏幕,接通了。
三人一同出現(xiàn)在手機屏幕上。
“戰(zhàn)兒!還真是你啊!”洛秋坐在院子里喝著茶,認真地打量著視頻里的金童玉女。
洛姝從視頻里才看出,狹小的鏡頭里,聿戰(zhàn)朝她這邊靠得越來越近,近到能感受到他炙熱的臉龐貼在自己的耳框邊上。
“媽?!表矐?zhàn)。
“昨天聽周小姐說和你結(jié)婚的是姝兒,我這才記起來!怪不得那天看你的照片這么熟悉呢!你倆什么時候在一起的?怎么一點風聲也沒有?”
洛秋是一點余地也不留,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她一下子不知道回答哪一個。
“洛女士,這些問題改天再好好給你解釋,好吧。”洛姝。
聿戰(zhàn)偷笑。
“明天什么時候過來?我看你那定位半小時應(yīng)該能到了。”洛秋滔滔不絕,絲毫看不出洛姝臉上的尷尬。
“媽,我們睡醒再去,到時候會提前給您打電話?!表矐?zhàn)偏頭看了看洛姝。
“哦!”洛秋心領(lǐng)神會,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媽,我們剛下飛機?!甭彐泵Υ蛉?。
洛秋也識相,急忙說道:“明天見面聊!你們先休息!”
【嘟——】
洛姝急忙收回手機,松了一口氣。
不過,他的手什么時候環(huán)過她的腰間的?還自然地不成樣。
“那你先開會,我回房間休息下?!彼噶酥阜块g。
“好。”
她將抱枕塞到聿戰(zhàn)腿上蓋住,然后急忙離開。
聿戰(zhàn)看了看這鏤空的位置,再看看抱枕,垂眸翹起嘴唇。
“咔嚓?!狈块g門關(guān)了起來,隱約能聽見細微反鎖的聲音。
洛姝站在房間里踱來踱去,雙手捂著臉。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嗡嗡——】
S國好閨蜜小魚兒來電。
【魚兒……】洛姝撒嬌地看了看門口,生怕被客廳外的聿戰(zhàn)聽見,便朝陽臺走去。
【姝兒,聽說你回來了?跟你那個閃婚的霸總一起來的?】小魚兒的聲音倒是很八卦。
【是啊,我正想找你呢!】
洛姝趴在陽臺邊上,看著這微微下著小雪的S市,她伸出手,接著細細落下的飄雪。
【怎么了?新婚才幾天就遇上難題了?】
洛姝有點難以恥齒,沉默了好一會兒。
【是不是那事?】果然,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小魚兒一個小眼神便心領(lǐng)神會。
【你是我心里的蛔蟲么?】
【拜托,新婚夫婦除了那事,還有什么事?!這叫難題么?這是送分題??!你給我發(fā)的照片一看就感覺他很會做,你們該不會第二次還沒開始吧?】
【拜托,第一次都要疼死了!感覺,都快壞了,我哪里還敢第二次?】
洛姝對著電話紅著臉說完這句話,頓時覺得自己好黃。
洛姝喃喃著嘆了一口氣:【三天走不好路……】
【你多慮了,第二次不會痛了……】
洛姝邊聽著電話邊在陽臺踱來踱去,突然,她停下了腳步。
對話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