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晨曦走了。
陸旻低聲說,“那天晚上好像是他動的手?!?/p>
聿戰(zhàn)有些怔愣,如果是這樣的話,冷西沉對他們的事情了如指掌,還暗中替他們做了許多事情。
除了蘇聽那件事,可能還會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可他為什么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
“他這些年一直在國外,這次回來只是為了收購,以往他從不露面,這件事本來也想跟你說,但那時還不確定,直到昨天他打電話給我。”
陸旻看了看魏茜茜,隨后對聿戰(zhàn)說,“這兩天沒心思想別的事,也就耽擱了。”
“你的傷沒事吧?”聿戰(zhàn)笑笑,“可別傷上加傷。”
陸旻鄙夷地瞧著他,“我沒你那么齷齪,追女人還要先上車后補(bǔ)票?!?/p>
他在和魏茜茜結(jié)婚之前他不會碰魏茜茜。
魏茜茜是個有原則的女孩,他要是真碰了,魏茜茜就不會是退婚這么簡單。
那天趁她喝醉吻她,魏茜茜沒有追究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寬容了。
昨天晚上莫名的反應(yīng)讓她更加畏懼跟陸旻在一起,她今天晚上在這里喝醉,陸旻多多少少也是能猜出些什么的。
“別把自己說得那么高尚,我看你能忍多久?!蹦腥诉€是最懂男人。
“……”陸旻白了他一眼。
“等你?!表矐?zhàn)留下兩個字,便朝包廂那邊走去。
陸旻偏眸看了一眼已經(jīng)睡著的魏茜茜。
心可真大,這個地方也能睡著,要不是碰上熟人,現(xiàn)在早就不知道躺在哪個酒店的床上了。
就應(yīng)該嚇唬嚇唬她,不然她不長記性。
陸旻微微俯身,瞧著她。
魏茜茜有著一雙很好看的眼睛,現(xiàn)在她睡得沉,濃密而彎翹的睫毛在她粉嫩的臉蛋上顯得格外的迷人。
“魏茜茜。”他叫著她的名字。
“……”魏茜茜擰著眉,似乎在夢里夢見了什么妖魔鬼怪。
“魏茜茜?!标憰F再次叫她的名字。
“……陸旻?!蔽很畿缈谥朽?。
“認(rèn)得我了?”他笑笑。
“你別老來我夢里,討厭……”魏茜茜埋怨。
“……”我經(jīng)常在你夢里么?
陸旻饒有興致,聲線帶著蠱惑,問,“我在你夢里做了什么,讓你這么討厭?嗯?”
“這次你能不能輕點兒……”魏茜茜委屈中好像帶著些許的嬌氣。
“……”陸旻干咽喉嚨,“這些話以后可別再說了……”
他急忙將人打橫抱了起來,離開了宴會廳。
換做誰,聽到這些話都會胡思亂想。
這魏茜茜到底夢到了什么,陸旻很感興趣,他打算一探究竟。
上了車,司機(jī)把隔板升了起來。
魏茜茜靠在他肩上,依舊是那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
“魏茜茜?!标憰F捏著她的臉頰。
陸旻的懷抱很暖,很舒服,魏茜茜睡得深沉,被他捏著的臉頰一陣陣生疼。
她伸手抓住了陸旻的手不放。
陸旻的瞳孔頓時變得幽深。
“魏茜茜。”
“陸旻,你好煩。”魏茜茜有氣無力往他懷里蹭了蹭,“別亂動,讓我好好摸摸……”
魏茜茜在夢里咯咯地笑了笑。
陸旻掀起嘴角笑了笑,單手解開了胸前的扣子,把她的手摁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是摸這兒么?”他啞了聲。
魏茜茜迷迷糊糊伸手摸了摸,但酒精已經(jīng)迷糊了她,她腦袋沉了沉,徹底靠在陸旻身上,摸著他胸肌的手滑落下來,停在他那處。
無意間的觸碰讓他徹底崩了防線。
他不禁悶哼一聲。
“……”陸旻看著她的手。
雖然她的手已經(jīng)不再動,但已經(jīng)成功地將某些地方喚醒,身上那股子邪氣一下子便將他包圍,毫無保留地將他吞噬在欲望的深海里。
聿戰(zhàn)前腳說的那一句:看你能忍多久。
他是不信的,堂堂一個大男人,還有什么不能忍的。
可打臉來得太快,他這會兒便忍不住了。
他急忙將魏茜茜推到一旁,讓她躺在后座上,他便自覺地往這邊的窗戶靠了靠,想著盡量離魏茜茜遠(yuǎn)一些。
可越是這樣,他腦子里越是想著魏茜茜。
想著她在夢里陸旻到底對她做事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雙手交叉蓋在那處,企圖掩蓋自己內(nèi)心的渴望,目光卻落在正對著自己的,魏茜茜那迷人的臀上。
他臉頰爆紅,喉結(jié)瘋狂滾動,使勁地掐著自己的手臂,好讓自己冷靜下來。
魏茜茜說得對,她應(yīng)該住在袁晨曦那里的。
陸旻已然覺得自己確實挺危險的。
車子緩緩駛?cè)雱e墅,停了下來,司機(jī)離開了,陸旻卻坐在車?yán)镞t遲沒有動靜。
他有些擔(dān)心自己把人送到床上后便不會再出那個門,越想腦子越亂。
他一直以為自己自控力是足夠堅定的,他引以為傲的也是那為數(shù)不多的自控力,可現(xiàn)在在魏茜茜面前卻毫無抵抗力。
就好像發(fā)燒的那天晚上,明明就已經(jīng)被燒得糊涂了,他居然還能起反應(yīng)。
他頓感自己三十年的矜持在此刻全部支離破碎。
陸旻不禁自嘲地?fù)u了搖頭,下了車,站在車子旁點了根煙,一根接著一根,平復(fù)著自己內(nèi)心的燥熱。
最后發(fā)現(xiàn)滿地?zé)燁^時,他才反應(yīng)過來,他喜歡上了魏茜茜,不管是心里還是生理上,都對她有著不一樣的情愫。
那是一種令人著迷的感覺。
起初他只是佩服魏茜茜的那種精神,再后來才發(fā)現(xiàn)魏茜茜是與自己在靈魂上都高度契合的女人。
他將最后一根殘煙丟在地上,皮鞋碾碎火星,偏眸瞧著正躺在后座上睡著的女人。
她連睡覺都那么可愛。
他不禁笑了笑,小心翼翼將人抱了起來,朝她的房間走去。
魏茜茜喝醉后不會有亂來,陸旻很放心,而且剛才袁晨曦給他發(fā)來了消息,魏茜茜喝得不算多,只是剛好醉了。
陸旻走進(jìn)她的浴室,架子上擺滿了瓶瓶罐罐,他給袁晨曦發(fā)去消息,問她怎么卸妝,洗臉。
袁晨曦躺在床上,眼皮子都快撐不住了,但還是給他發(fā)去了教程。
說實在,她不大愿意相信陸旻會做這種事,她和聿戰(zhàn)、陸旻這群人認(rèn)識這么久,一個個看著這些硬漢就這么敗在美人們的石榴裙下,這實屬讓她感到意外。
卸妝?她要是碰上哪個男人愿意為她干這種事,她可以分分鐘嫁給那個男人。
魏茜茜命可真好。
陸旻按著教程給魏茜茜卸了妝,洗了臉,隔著被子換了一身保守的居家服后便出了門。
他不敢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