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時候有點晚了,魏茜茜在半路的時候摔了一跤,扭了腳。
陸旻想要背她,魏茜茜拒絕了,生怕傷到他的腰。
“這個時候就別害羞了,我腰挺好的。”陸旻蹲了下來。
魏茜茜沒上他的背,“你今天還教我,別委屈自己。”
“背你,不委屈?!标憰F扭頭看著她。
“……”
陸旻對她的態(tài)度從無話可說變得找話聊,魏茜茜突然覺得不可思議。
“你起來?!蔽很畿绨阉似饋怼?/p>
陸旻明顯腰還是不舒服的。
就不應(yīng)該任性由著他帶自己來看夕陽。
“我也不希望你為了我委屈自己。”魏茜茜。
“你怎么知道這是委屈?而不是喜歡?!标憰F一本正經(jīng)。
魏茜茜傻傻地看著他,被別人表白是這種感覺,怪怪的,好像好喜歡。
陸旻看著她呆呆的模樣,忍不住在這個時候?qū)⑺霊牙镂撬?/p>
魏茜茜嚇了一跳,登山棍都掉在了一旁。
陸旻帶著強(qiáng)勢的占有欲狠狠地吻著她,就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這么喜歡親她。
總感覺魏茜茜身上有一種無形的力量,總吸引著他,讓他沒辦法不靠近。
一靠近她就想親,
“哞——”
一頭牛從一旁經(jīng)過,在他們身旁叫了一聲。
魏茜茜羞得將頭埋在陸旻的懷里。
陸旻擰著眉,從沒見過這么掃興的牛,你可來的真是時候。
偷看別人接吻可是會長針眼的。
牛沒走,伸舌頭舔了舔陸旻的衣裳。
魏茜茜笑著看著它,周邊看他們的牛可不少。
挺尷尬的,被一群牛觀戰(zhàn)。
兩人相覷一笑。
“陸旻,你看上我什么?”魏茜茜好奇。
她沒什么能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她只是一個普通的醫(yī)生,除了那點家世,她沒什么拿得出手的。
家族上他們門當(dāng)戶對,但論個人,魏茜茜配不上陸旻。
洛姝是設(shè)計師,俞于是設(shè)計師,袁晨曦是廣告公司老板,只有她,只是個小小的骨科醫(yī)生。
“看上你傻,好騙!”陸旻氣笑,說要背她又不給背,他便扶著她,“走!”
魏茜茜努著嘴,一瘸一拐地將手搭在他手臂上。
好在已經(jīng)快下到底下了,不然這腿可老遭罪了。
來到天已經(jīng)黑了,加上入秋,山頂?shù)睦滹L(fēng)直灌進(jìn)她的衣裳里。
她穿了外套,但沒放加厚內(nèi)膽,現(xiàn)在感覺涼颼颼的,又失策了,她以為沒那么冷的。
陸旻感受到她的冷顫,便將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今晚在這里將就一晚?”
山頂上是有酒店的,開車幾分鐘就能到,也只好這樣了。
魏茜茜看著身上的外套,又看了看穿著短袖的陸旻。
她不敢把衣服還回去,不然陸旻還得罵她傻,他也肯定不會再穿回去。
她坐上了副駕駛,陸旻開車。
來到山頂上的民宿,陸旻去前臺開房,魏茜茜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揉著腳踝。
前臺有兩名服務(wù)員,一位年長一點的服務(wù)員站在電腦前,“您好,先生,請問有預(yù)定么?”
“沒有預(yù)定,要一間房,掛冷西沉賬上?!?/p>
服務(wù)員一聽,是老板的名字,便笑笑記下了,“好的先生,身份證登記一下,是一個人還是……”
她看了一眼大廳里正趴在沙發(fā)上的魏茜茜。
“兩個人?!标憰F拿出他的身份證。
“另一位的也要。”
陸旻蹙著眉頭,直接掏出結(jié)婚證,“這個可以了么?”
“可以!可以!”服務(wù)員急忙辦理手續(xù)。
陸旻看著兩人的眼神,好像自己拐了別家的姑娘到山里來一樣。
手續(xù)很快便辦好了,陸旻便朝魏茜茜走去。
“我還以為是出來玩的呢,沒想到是有主的?!币慌缘姆?wù)員湊過來說,“你看他倆,倒是有點像叔侄,嗤嗤……”
電腦前的服務(wù)員看了看,好像確實有點像,并不是陸旻看起來有多老,而是魏茜茜看起來確實顯年輕。
“少說兩句,冷先生的朋友,不能亂嚼舌根。”
兩人竊竊私語。
好不容易回到房間,魏茜茜直接躺在了床上,緩緩閉上雙眼。
“好累……”
陸旻放好東西,蹲下來給她脫鞋子檢查傷口。
粗糲的手指摩挲她的腳踝,魏茜茜一下子便沒了睡意,緩緩爬了起來,看著半跪在自己跟前的男人。
“沒什么大問題,我已經(jīng)讓前臺送藥酒上來了,等會兒給你擦,你先洗澡,把衣服換下來,我讓人拿去洗,明天早上應(yīng)該就能烘干了。”
“……”那她今晚穿什么?
陸旻見魏茜茜沒說話,微微抬眸對上她的眼神,“有在聽么?”
“嗯,聽著呢。”魏茜茜聲音低了些。
“需要幫你洗嗎?”
“不用!”魏茜茜干笑。
魏茜茜進(jìn)了浴室,陸旻讓人送了兩套浴袍過來。
魏茜茜洗完澡只能穿著浴袍,里面涼颼颼的。
陸旻進(jìn)去洗澡。
她躺在床上,看著浴室半透明的玻璃上映著陸旻的身影。
多標(biāo)準(zhǔn)的倒三角。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敲打著魏茜茜的腦神經(jīng),她根本睡不著,根本不敢睡。
想裝睡,但每次陸旻都能將她看穿一般。
陸旻出來的時候帶著一身水汽,發(fā)絲上的水珠順著耳鬢流下來,劃過他敞開的胸前。
他拿著吹風(fēng)機(jī),吹著頭發(fā),隨后轉(zhuǎn)過身去看她。
魏茜茜急忙收回目光,眼神放在手機(jī)上。
他吹完頭發(fā),拿著吹風(fēng)機(jī)到魏茜茜跟前,“幫你吹。”
“哦?!蔽很畿缣闪讼聛?,頭發(fā)掛在床沿邊。
陸旻坐在她身旁,認(rèn)真地給她吹頭發(fā)。
耳邊呼呼呼的熱風(fēng)順著陸旻撥弄頭發(fā)的手灌進(jìn)發(fā)絲里,魏茜茜連發(fā)梢都是緊張的。
陸旻為她換過衣服,穿過鞋,吹過頭發(fā),還給她做飯,喝醉了撈她……
好像他做這些一點怨言都沒有,還顯得津津樂道。
“把腳伸過來。”
頭發(fā)吹得差不多,陸旻便收好吹風(fēng)筒,拿出藥酒。
魏茜茜從被子里伸出半只腳。
陸旻干咽喉嚨。
她整條腿都是白的,白的發(fā)光,還軟乎乎的,隨便一掐就是一個痕跡。
眼下這腳踝不是很腫,卻紅得厲害。
他倒了點藥酒在手上,來回戳了戳,隨后敷上她的腳踝,溫柔地揉著,時不時觀察著她的神色。
“疼么?”
“疼?!?/p>
“疼就對了?!?/p>
“……”
陸旻的手法一直都挺正的,不管是按摩還是擦藥。
只是他這跟人交流的藝術(shù)還是有待提高,怪不得母胎單身這么多年,也是有原因的。
活該單身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