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叔的一個酒樓,這里的魚做的很好吃。”柳清清笑著介紹。
眾人也沒多想,畢竟嚴世子身邊的,能是什么簡單的人。
喬西對柳清清十分感興趣,一直在獻殷勤,而柳清清始終大方得體,沒有半點生氣,這讓喬西覺得柳清清和曲染那種潑婦,以及梁小妹那種悍婦完全不一樣。
這才是真正大家閨秀,才是他喬西將來應(yīng)該娶的女人。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晏歸瀾十分無語,他知道柳清清是太后侄孫女,不是簡單的人,喬西和她不可能。
他偷偷提醒了喬西好幾次,怕喬西吃虧,可喬西完全看不出來,還覺得晏歸瀾煩。
嚴世子問:“晏公子在國子監(jiān)如何?”
晏歸瀾現(xiàn)在聰明了一點,雖然一般的課他聽不懂,但是國子監(jiān)還有很多別的課,比如音樂,比如騎馬,比如插花等等,他都很喜歡。
喬西別的不行,插花插的特別好看,教課的先生夸贊了他好幾次,說他有天賦,這讓喬西信心大增。
只有郭瑞,沉浸在書本中,在書院的時間都很少說話,不是在上課,就在藏書閣,要么就和同窗探討,晏歸瀾和喬西都不太打擾他,怕耽誤他。
管家還偷偷告訴晏歸瀾,國子監(jiān)祭酒是寧王的老相識,以晏歸瀾的身份和寧王的關(guān)系來說,他以后不用參加科考就能在朝廷謀一份官職,當然了,晏歸瀾若是不想當官,就可以留在國子監(jiān)任職。
“這么好?”晏歸瀾很驚訝。
管家點點頭:“王爺這是為世子您打算呢?!?/p>
晏歸瀾總不能一輩子做個紈绔,一輩子無所事事,如今寧王可以護著他,將來呢,寧王百年后,皇帝換了,那點親情又剩下多少?晏歸瀾的腦子,寧王也不會允許他參加什么政治斗爭,萬一失敗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如果晏歸瀾在國子監(jiān)任職,一來有事干,二來能結(jié)識很多人,對他,對他將來的子孫,都有好處。
這些門門道道的以前的晏歸瀾根本不知道。
如今聽了管家的話,晏歸瀾才覺得,相當有道理。
“挺好的?!标虤w瀾笑著對嚴世子說。
嚴世子不是個話多的人,和晏歸瀾沒有那么熟悉,若不是太后找了他母親,他也不會和柳清清有什么交集。
只是,嚴世子不太明白太后的意思。
這一頓飯吃的還算是愉快。
半道,郭瑞出去上茅房,過了好一會兒人都沒回來。
梁小妹小聲和曲染說了。
曲染倒是沒注意。
“我讓晏歸瀾出去看看。”
梁小妹點點頭。
晏歸瀾帶著吉祥出去了。
過了好久,他們才回來。
晏歸瀾臉色陰沉,郭瑞也是,臉似乎還紅了,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沒多久,外面?zhèn)鱽砹梭@呼聲。
“來人啊,救命啊!”
眾人站起來。
“你們不出去看看?”嚴世子看向了晏歸瀾他們。
晏歸瀾笑了下:“???我還沒吃飽呢,一會兒去。”
嚴世子十分驚訝,晏歸瀾真是奇男子,居然能忍住不去看熱鬧,他是忍不了一點。
嚴世子帶著柳清清出去了。
“柳小姐,等等我,我也去。”喬西也快步跟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曲染晏歸瀾,梁小妹和郭瑞。
“郭公子,你沒事吧?”梁小妹注意到郭瑞臉上的傷。
郭瑞摸了摸臉,扯著嘴角笑了笑:“沒事,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
梁小妹感覺這個說法有點不靠譜,那印子明顯就是被人打的,不過,既然郭瑞不說,她也不好繼續(xù)追問,她站起來:“我們不出去看看嗎?”
晏歸瀾和郭瑞對視一眼:“要不我們也出去看看”
“行啊,出去看看?!?/p>
曲染和梁小妹在后面,梁小妹小聲說:“他們兩個怪怪的?!?/p>
按理說,他們兩個剛剛就在外面,外面發(fā)生的事,他們應(yīng)該知道的……
曲染也覺得。
【晏歸瀾的表現(xiàn),明顯是不對勁。】
【他最愛看熱鬧,如今卻不沖在最前面了?!?/p>
【不會……外面的事和他有關(guān)系吧?】
晏歸瀾腳步一頓。
曲染真是神了。
這都能知道。
外面的人里三層外三層都在酒樓后面看熱鬧。
曲染一來就看見幾個人將一個渾身大糞的人從茅坑里拽了上來。
那人明顯嗆了不少屎,頭臉身上都是,正驚恐的大喊大叫。
“堂叔?!绷迩弩@呼一聲,沖了過去,卻被那個人踢了一腳,裙子上沾了不少……
柳清清大叫一聲,后退幾步,嚴世子本想看看她,可是看看此情景之后,就后退了幾步,還用帕子捂住了鼻子,過了幾秒,他背對著這些人干嘔起來。
眾人也都嚇的齊齊后退。
喬西倒是不嫌棄,將柳清清拉到旁邊,看到她裙子臟了,趕緊跑去隔壁成衣店買了一件衣服。
“柳小姐快去換了?!?/p>
柳清清也顧不得其他,拿著衣服和丫環(huán)走了。
喬西松了口氣,回來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一眼晏歸瀾和郭瑞。
他認出那個人是柳先生。
這里和他有仇,而且這么幼稚的就是晏歸瀾和郭瑞了。
不過喬西什么都沒說。
“那個人怎么回事?”梁小妹拉著曲染往后走,惡心的她也差點吐了。
曲染搖搖頭:“可能自已掉下去了吧,?!?/p>
因為這件事,酒樓被影響的都關(guān)了門。
柳清清雖然換了衣服,卻總覺得身上有股味道,她打了個聲招呼匆忙走了。
嚴世子沒走,他吐的臉都白了,漱了漱口,和晏歸瀾他們一起去了旁邊的茶樓。
“那個是柳先生,以前在國子監(jiān)教書,后來去了白馬書院?!彼麊栮虤w瀾:“你們有印象嗎?”
晏歸瀾說:“有的,柳先生的課講的很不錯。”
嚴世子點點:“沒錯,就是他,上回也是在這里,我和小郡王……”
嚴世子頓了頓,見其他人都朝著他看過來,他才說:“我告訴你們,你們千萬別告訴別人……”
晏歸瀾保證:“世子放心,我們守口如瓶?!?/p>
于是嚴世子說:“上次柳先生就在這上茅房,不知道是誰朝著茅房扔石頭,他被砸的頭破血流呢,如今又這樣,定然是得罪了什么人?!?/p>
晏郭喬三人對視一眼。
晏歸瀾一臉憨厚:“啊?還有這事,那這個柳先生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吧?!?/p>
嚴世子冷笑:“其實他風(fēng)評一直不好,之所以從國子監(jiān)離開就是因為他作風(fēng)不正?!?/p>
眾人對視。
曲染和梁小妹也聽的津津有味。
梁小妹還問:“國子監(jiān)都是男子,難道他……”
“對?!眹朗雷託鈶嵉溃骸斑@次被扔茅坑是他活該,這種人……”
若不是因為老小子是柳家人,他也動手了。
不得不說,這事做的真的讓人覺得解氣。
哈哈哈哈哈……
嚴世子笑了一半,發(fā)現(xiàn)眾人都在看他,收了笑,繼續(xù)保持一副高冷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