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可怎么辦?”晏歸瀾一臉迷茫。
他看向曲染:“我也沒得罪他,他為什么要害我?”
曲染說:“他不是要害你,他是要抓你?!?/p>
晏歸瀾撓撓頭:“抓我為什么這么麻煩,找個麻袋套頭,我也跑不了。”
曲染“……”
“沒有那么簡單,抓了你容易,可抓了你之后呢?寧王一定會找你,若是被抓住了把柄,那不就麻煩了?!?/p>
晏歸瀾一想也是。
曲染又說:“若是這次被他們得逞了,他們能除掉我這個絆腳石,還抓了你,可以用你威脅寧王,若是你不聽話,就殺了你,嫁禍給別人,寧王為了給你報仇,一定會找‘殺你的人’,鷸蚌相爭漁人得利?!?/p>
曲染的話讓晏歸瀾醍醐灌頂。
這個計策本來該萬無一失的。
可問題就出在曲染身上。
一旦帶著懷疑的眼神看人,就越看越可疑,
就比如柳清清,她一來,曲染就覺得她居心不良。
柳清清說的話,曲染一個字不信,她做的事,曲染就會往最壞處想。
所以,今日,他們沒有得逞。
唯一的問題是……
曲染覺得柳清清是個聰明人,她難道就不懷疑曲染在和她演戲?
她信了沒?若是沒信,為何要按照既定的路走……
曲染想不通,帶隊的人卻叫她和晏歸瀾不要回京城,讓他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他們要將計就計。
于是,他們兩個住在了寧王在郊外的莊子。
晏歸瀾在屋子里待不住,如今天已經(jīng)涼了,吹來的風(fēng)都是冷颼颼的,他站在院子里,看著大門口發(fā)呆。
曲染看著他的背影,知道他擔(dān)心寧王。
曲染也擔(dān)心,寧王是晏歸瀾的的父親,也是他們最大的倚仗。
昨天,她和寧王見過一面。
寧王問她喜不喜歡晏歸瀾。
曲染無法回答。
她沒法說出不喜歡。
可讓她承認(rèn)喜歡,好像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寧王就笑了。
他對曲染說:“一切聽我的安排,你們等消息就是。”
這個所謂的等消息,大概就是眼前的情況了。
父母之愛子,必然是為他們做盡了打算。
寧王已經(jīng)感受到了危險,所以讓她們在這等著,若是他沒事,過后會接他們回來,若是他有事……
那他們或許都需要跑路。
曲染嘆了口氣。
晏歸瀾的背影卻很僵硬。
他聽到了。
他抿了抿唇,捏緊了拳頭。
莊子的日子枯燥乏味,每一分一秒都像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煎熬。
晏歸瀾每日都往門口看好幾眼。
曲染拍拍他的肩膀:“沒事的,就算出事了,你還有我呢。”
晏歸瀾看著她,最終點了點頭。
他有時候很討厭自已,是個沒用的廢物,這種時候只能在這干等著,什么都做不了。
曲染卻不覺得。
這種大事,能參與的能有幾個?
大家都是普通人,不是所有人的人生都要轟轟烈烈的。
……
郭瑞照常來書院上學(xué)。
明年就要考試了,他要抓緊時間,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
或許等他考上了,他可以去和梁小姐提親。
他還挺喜歡梁小姐的,一日不見,就總覺缺了點什么
他不敢貿(mào)然去找人家,可他又擔(dān)心,他去的晚了,萬一梁小姐和別人定親了怎么辦?
他昨天一晚上沒睡,想著今日來和晏歸瀾說說,讓他拜托曲染和梁小姐聯(lián)系一下。
他也好問問梁小姐的意思。
就怕自已像是喬西一樣自作多情。
想到這,郭瑞看了喬西一眼,卻發(fā)現(xiàn)喬西今日臉色難看,眼神中滿是藏不住的擔(dān)憂。
郭瑞皺眉:“怎么了?”
比起晏歸瀾,他和喬西并不是很熟。
喬西看著他,喃喃道:“阿歸和曲染好像是出事了?!?/p>
郭瑞一頓:“出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