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秦晟目光閃爍“今日之事,是玉溪表妹傳了信讓我來的!”
一語出,滿場嘩然。
“你胡說!??!”
嚴玉溪聽到這話,面色驟變。
她什么時候指使過他,這是赤裸裸的嫁禍!
長寧下意識捂住耳朵,眉頭皺起。
“把她的嘴給朕堵上?!?/p>
蕭景晟眉頭更是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
耳朵都快要被貫穿了。
嗷嗷的,以為她是喇叭啊。
一旁的宮人趕緊上前,死死捂住嚴玉溪的嘴巴。
不讓她發(fā)出絲毫聲音。
嚴令眉頭跳了跳,冷眼掃向她“阿晟,你且實話實說,若真是冤枉了你,姑父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秦晟聽到這話,垂著腦袋,眼底帶著驚恐。
“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
沈策安見狀,上前一步質(zhì)問,秦晟卻突然訕訕收回目光。
“敬陽侯這是什么意思?陛下面前,也敢如此威脅?”
“沈國公這話本侯聽不懂,阿晟是第一次面圣,心里頭緊張,這才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話怎么能信呢?”
“口不擇言?”沈策安冷笑“陛下面前也敢口不擇言,這私底下,豈不更會囂張?”
“本公現(xiàn)在懷疑你們敬陽侯府故意針對我們沈國公府!”
這還用懷疑?這不就明面上的?
只是沈策安將此事放在了明面。
蕭景晟面無表情,敢當著他的面說小祖宗的壞話,這個秦晟還真是膽大妄為!
“既然不說,拖去慎刑司,讓他好好張張嘴!”
慎刑司,宮中刑法最殘酷無情的地方。
一旦進去,想要全須全尾的出來,那可是比登天還難。
聽到這話,秦晟顧不得嚴令的威脅。
下一秒,趕緊開口“陛下,真的是溪表妹讓我的?!?/p>
“我,我不敢不聽——”
對方是敬陽侯府家的姑娘,他們秦家,雖然也算是小有勢力,可比起敬陽侯府差遠了。
更遑論,要是嚴玉溪再對嚴令說些什么,又或者是敬陽侯聽說了什么,他們秦家,怎能對抗得了?
嚴令黑著臉。
如今這樣,只能舍一而保全自身了。
他上前一步,跪在蕭景晟面前。
“陛下,是臣教女無方,竟讓她背著臣做出此等損害郡主清譽之事,還請陛下降罪?!?/p>
聽到嚴令這話,嚴玉柔死死瞪大眼。
不是她!
她就算是再討厭沈長寧,但也不會在宮里頭這么亂來啊。
要是被發(fā)現(xiàn),這可是掉腦袋的。
陳海一個眼色過去,嚴玉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皇上,不是臣女,真的不是——”
原本醉呼呼的小姑娘聽到動靜,抬起頭。
嚴玉溪看到她,跪著上前。
現(xiàn)在她是真怕了。
要是秦晟死咬著她,那她也會被拖進慎刑司,到時候出了宮,京城貴女們又如何看她?
“郡主,之前針對你,是我的不是,可是這次,真不是我——”
甚至她連表哥為何會在宮里都不知道,別說讓她精準找到長寧的位置。
一側(cè)嚴玉柔眸光皺起,上前“阿溪,如今在圣上面前,切勿多言,不然,父親也保不住你?!?/p>
“阿姐,真不是我!”
嚴玉溪急得跳腳。
秦晟見她不承認,這是想將所有的罪責都安在他身上?
這怎么可以?
“溪表妹,這是你當初給我的信箋,如今緣何不承認?”
秦晟從懷里拿出一封信,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嚴玉柔上前,拿起信箋,低頭,面色瞬變。
“阿溪,你——”
“這確實是你的字跡?!?/p>
“不可能!”
嚴玉溪一把奪過她手里的信箋,她從來沒寫過這個。
只是,在看到上面與她的字跡一模一樣的字時,她臉色止不住地泛白。
“我,我真的沒寫過這個——”
她猛地轉(zhuǎn)頭“阿姐,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嚴玉柔嘆了口氣“阿溪,如果真是你,趕緊同郡主道歉,父親也好為你說情,可你要抵死不認……”
“阿姐?你也不信我?”
嚴玉柔強迫自己撇過頭去。
‘啪啪——’
突然,人群里一陣掌聲響起,眾人擰眉,尋找那鼓掌之人。
結(jié)果,就看到那現(xiàn)在高臺上的小姑娘正托著腮看得津津有味兒。
“小祖宗,您——”
“怎么不說了?”
小姑娘歪著腦袋,見他們不開口,從臺子上跳了下去。
‘嗝兒——’
*小姑娘背著手,嗖地抬起頭“你為什么要污蔑自己的妹妹?”
“什,什么?”
眾人沒反應過來,聽見小姑娘接著開口。
“啊,原來是因為你們兩個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啊?!?/p>
“你胡說什么?”
聽到她的話,秦婉珍飛快接話。
長寧轉(zhuǎn)過頭“沒有胡說,她們的母親一樣,可是爹爹不一樣啊。”
嚴玉柔目光輕閃“郡主,小女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p>
長寧沒理會她,反倒是蹲在還跪在地上的嚴令面前。
“原來,你不止頭禿了,還是綠色的啊?!?/p>
怪不得她之前還隱隱看到他腦袋上冒著綠光,原來是因為這個。
文武百官一臉吃瓜的表情。
嚴令只覺得胸腔里冒著一簇簇的火,怎么壓也壓不住。
秦婉珍聽到這話的時候,眉頭就止不住地跳。
剛想上前,被嚴玉柔看了眼,下意識地,就將步子收了回去。
“陛下,郡主竟然編造如此謊言,離間臣一家人,讓臣情何以堪?!?/p>
“請陛下為臣做主!不然,老臣還有何顏面每日上朝?”
蕭景晟一臉復雜。
小祖宗說有一定有。
“咳,那個,敬陽侯啊,要不這事兒你再回去好好調(diào)查一下?”
嚴令“……”
“陛下這是何意?”
“當然是這不是你親閨女了?!毙」媚锉糸_口。
“不可能,你說謊!”
嚴玉溪率先沉不住氣開口,她怎么可能不是爹爹的女兒?
不過“阿姐,真的是你冒充了我的字跡嗎?”
嚴玉柔擰眉“阿溪,我是你阿姐,怎么會做出害你的事兒?”
嚴玉溪點頭。
對,阿姐一定不會害自己的。
都是這個野丫頭,要不是她,她怎么會淪落到現(xiàn)在這般田地?
“沈長寧,就算你是郡主,也不能紅口白牙污蔑他人!”
長寧搖搖頭,板著一張小臉。
“我可沒騙人,不信,讓她自己說?!?/p>
嚴玉柔心里頭一跳。
突地,不由自主地上前,嘴巴不受控制般地張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