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降世了!”
“神女!請神女保佑——”
止凇見狀,罕見的,眼底露出一抹激動。
是神力!
“神女,將神玉放在祭壇上,以鮮血敬神。”
軒轅月從懷里拿出神玉,放在面前的祭壇上。
咬破手指,滴在上面。
瞬間,玉上,驟然迸發(fā)出一道光亮。
止凇見狀,站起來,走到軒轅月面前。
眼前的神玉散發(fā)著瑩白的光。
一群人屏住呼吸,看著天邊的霞光。
蕭旭愣在原地。
“屮!這不會真的給她召喚出來了吧?”
這天邊的霞光看著都往她身邊移動,而且越來越濃郁,看樣子就跟要上天似的。
蕭旭這話一出,身邊眾人紛紛抬頭看過去。
被這些目光看著,他有些不自在的開口“你們這么看著本王干什么?本王說的可是心里話!”
金廈看著他“南王,雖然你說得對,但這里畢竟是西陵王宮,有些話,您能不能委婉些……”
沒看見周圍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了嗎?
這個南王,嘴里還真是沒個把門兒的。
西陵的官員聽到這話,冷哼一聲。
“南王這話是在瞧不起我們西陵?”
“神女請降神旨,可不僅僅是為了我們西陵,而是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你這話的意思,是想把我們西陵推到風口浪尖?”
“待我們神女請降神旨,你們不是還得一樣跟著沾光?”
“如今你們這么說,是不想請神明賜福了?”
蕭旭撇撇嘴“誰知道能不能成功?”
雖然他嘴上懷疑,但小祖宗說了她不會成功,那就一定不會成功。
“你——”
西陵大臣聽到這話,面色鐵青。
“既然南王這么說,那日后可別求到我們西陵身上!”
早就看越國不順眼了,現(xiàn)在南王還這么說,西陵大臣當然一臉不爽。
說話間,軒轅月已經(jīng)站起來。
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長寧,眼底帶著挑釁。
看吧,她才是神明鐘愛之人。
她,才是神女。
而沈長寧,只能仰望她?!?p>長寧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抬頭,就見她頭頂?shù)纳窆獗M數(shù)進入了她的身體中。
神光入體,軒轅月覺得身上一陣舒坦。
就連之前身上被雷劈的暗傷都恢復了不少。
手上的結(jié)痂都碎裂,露出雞蛋殼似的肌膚。
她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
果然,老天爺是優(yōu)待她的,原本那些傷口,時不時的還會隱隱作痛,可神光入體,留在她身體中的那些疼痛都消失了。
如今,只剩下舒坦。
突然,一陣風吹起,軒轅月臉上的面紗突然被風吹了起來。
臨近她到大臣一眼看到她的臉,猛地倒吸了口涼氣。
“這,帝女的臉…怎么會這樣?”
左右臉焦黑一片,與額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色差。
甚至,左臉上還有一道十分深的傷痕。
看著猙獰可怖。
軒轅月反應過來,連忙抬手捂住自己的臉。
“閉眼!你們不許看本帝女!”
尖銳的嗓音從軒轅月嘴里傳出。
整個人十分失態(tài)。
止凇聽到,眉頭輕蹙。
如清泉般的聲音從他喉嚨中溢出“帝女?!?p>軒轅月回過神兒來,就感覺臉上垂墜感傳來。
黑色的結(jié)痂裂開,傷口逐漸愈合。
眾人看著這神奇的一幕,只覺得震驚。
西陵眾人神色激動。
這是神光在治愈神女!
神女不愧是神女,能讓神明如此厚愛。
他們要是觸碰到這神光,身上的災病一定也會消失。
“神女!請神女為我們降下神光,為我們掃去疾病災禍。”
“請神女降下神光——”
軒轅月聽到這話,眸光閃爍,跪在地上,小臉上一片凝重。
“神明在上,信女軒轅月愿以壽命為引,請神明降下神澤,賜福百姓,解除病災。”
“神女?!?p>止凇聽到她這話,眉頭擰起。
軒轅月卻是抬頭“國師,百姓苦難,我愿意分出神光,降給百姓,讓百姓感受神澤?!?p>“神女大愛?!?p>西陵百姓齊刷刷的跪地一片,靜等著神明降下神光。
止凇聽到這話,看她一眼,收回了目光。
“哼,裝模作樣?!?p>小辰看著不遠處的軒轅月,不屑地撇了撇嘴。
也真是夠張揚的。
片刻后,天上依舊毫無動靜。
軒轅月臉上絲毫不見驚慌。
反倒是仰起頭,蕭旭心里頭又升起一股不詳?shù)念A感。
這個軒轅月,不會是想故技重施吧?
果不其然。
下一秒,就聽見軒轅月開口。
“方才神明降下旨意,此地有妖邪作祟,所以神光不能隨意降臨——”
這話剛落下,不僅是西陵官員,就連諸國眾人,也抬頭看了過去。
想知道她嘴里的邪祟到底是誰。
蕭白瑜冷眼掃去,剛才軒轅月那看過來的目光,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這是故意的。
“神明降神旨,邪祟就落在越國的方向?!?p>‘唰——’
眾人紛紛抬頭看去。
尤其是西陵大臣“怪不得南王說這話,原來,影響天降神光的邪祟在你們越國!”
“趕緊把邪祟交出來!”
“對,趕緊交出來!不然你們越國就趕緊離開我們越國!”
西陵大臣的聲音不小,從占星樓傳出去,底下的人也聽得一清二楚。
“什么?邪祟?”
“越國人滾出去!”
“滾出去——”
軒轅月眼底帶著冷意。
她就不信,越國寧愿得罪整個茲陵,也會保下沈長寧!
“你胡說什么?我們之中怎么可能會有邪祟?”
“怕不是你自己是個冒充的,所以才找我們越國的茬兒吧!”
蕭旭氣沖沖的上前,指著前面的軒轅月,嘴里的話,破口而出。
止凇擰著眉,看向軒轅月。
后者低垂著腦袋,許久,才抬起頭“方才神明又說,是他看錯了,并非邪祟,而是越國的朝曦郡主應該是神的奴仆…”
‘嘩——’
此話一出,滿場嘩然。
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長寧身上。
長寧卻一臉淡然,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產(chǎn)生什么情緒波動。
軒轅月眼底劃過冷笑。
沈長寧,我一定要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成為我的奴隸!
“他說對了,不過,你說錯了。”
“這里,確實有一個奴仆,不過,不是你的,而是我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