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直起身子“是!”
巫鶯離開,長寧打開門,就被小廝攔住“大小姐有令,你不能離開此地!”
長寧皺眉“你要攔我?”
小廝冷笑一聲“你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外族人,現(xiàn)在又是我們的階下之囚,有什么不敢的?”
大小姐可是族長唯一的女兒,將來要繼承整個巫蠱一脈的。
要是得罪了大小姐,他只會吃不了兜著走。
長寧看他一眼,低頭在思索。
不讓她出去,那她就沒辦法了嗎?
另一邊
長寧丟了后,蕭白瑜等人都找瘋了!
“二師姐,門口來了幾頭狼!”
“什么?”
完顏儀禾皺眉,還真是壞事兒都一起來啊。
撈起身側(cè)的長鞭,氣勢洶洶地走了出去。
該死的狼崽子,敢在她找小長寧的時候出現(xiàn),她讓它們吃不了兜著走!
蕭白瑜想到什么,趕在完顏儀禾出去之前走了出去。
為首的是一頭純白的狼,身后還跟著幾頭狼。
但是為那頭白狼馬首是瞻。
狼王受了長寧的指令,來這里送信。
一抬頭,就看到烏泱泱的一群人中走了出來,甚至氣勢洶洶的,狼王瞬間警惕起來。
虎視眈眈地看向來人,露出獠牙。
蕭白瑜看到它們“是阿寧讓你們來的?”
狼王聽到這話,叼著一封信放在他面前。
蕭白瑜迫不及待地拿起信封,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后,呼出口氣。
看來,小姑娘現(xiàn)在是沒事兒的。
完顏儀禾匆匆跑出來,就見蕭白瑜拿著一封信站在門口。
“這是…小長寧送來的信?”
夏侯煬眉頭輕挑,這位朝曦郡主,還真是不一般啊。
“嗯?!?/p>
“快給我看看!”
完顏儀禾一把拿過信封,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僵在原地。
“這…這寫了什么?”
小長寧什么都好,怎么這一手字兒,這么……特別?
微生玧跟夏侯煬也上前一步,看到那信的時候,僵在原地。
咳,確實特別。
蕭白瑜給他們解釋了下。
“所以說,現(xiàn)在小長寧在巫蠱一脈的族地?”
“嗯?!笔挵阻c(diǎn)頭。
其實他們早就猜到了,只是現(xiàn)在確定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這個該死的巫鳩,竟然還敢打小長寧的主意!”
完顏儀禾氣得渾身冒煙兒。
也是,從小長寧來南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入了局。
既然是局中人,被巫蠱一脈盯上,也是早晚的事兒。
只是,現(xiàn)在不知道她是不是安然無恙。
“既然阿寧讓這些狼送信來,就說明她現(xiàn)在還好?!?/p>
“我們也得抓緊時間?!?/p>
既然巫鳩敢偷偷摸摸地把長寧偷走,那就得承擔(dān)他們的怒火。
“這個該死的老東西,敢綁架我們小姐,老子見到他,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趙樓握著刀,狠狠地戳了戳地。
就像是要把地上戳出來個窟窿似的。
完顏儀禾一臉嫌棄“就憑你,一進(jìn)巫蠱一族,就被他們用蠱蟲給放倒了?!?/p>
一般人,對蠱蟲可沒有什么抵抗力。
趙樓“……”
瞎說什么大實話!
“在去巫蠱一脈之前,必須要先想好應(yīng)對巫蠱一族的法子?!?/p>
“我跟你們一起!”
完顏儀禾抬頭看去,南弦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
“南弦,你不好好兒在白蠱待著,跑來這里干什么?”
南弦聽到她沒有絲毫想念的話,心中一艮“阿禾,我好歹也是南疆大祭司,如今巫蠱的做法已經(jīng)背離了當(dāng)初的盟約?!?/p>
他身為大祭司,自然要解決其中的問題。
要是巫蠱一脈依舊不悔改,那就需要另用它法了。
長寧從房頂上探出頭,從房頂上順著一側(cè)的樹爬了下去。
她的門口雖然守著小廝,但小廝也沒把長寧放在心上。
一個半大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就算她想盡辦法也不可能離開這個房間。
只要死守著大門,料她也跑不出去。
長寧十分麻溜地從樹上爬了下去。
爬樹,這可是她的特長。
從小到大,村子里所有樹上的鳥蛋可都是被她給掏了個遍。
雖然她也不用這么麻煩,但是爬樹還是挺好玩的。
要不是山洞堵上了,她也不用爬樹。
巫鶯急匆匆地朝著藏書閣的方向走去。
路上,正好遇上著急忙慌朝著暖房趕的巫鳩“父親,您沒事兒吧?”
看到巫鶯,巫鳩的臉色并未好轉(zhuǎn)“阿鶯?!?/p>
“父親,到底是什么人,竟然這么大膽,趕在部族里如此胡作非為?”
巫鳩搖頭。
他要是知道就好了,也不至于現(xiàn)在這么被動。
巫鶯擰眉“父親,還有你帶回來那個私生女,準(zhǔn)備怎么處理?”
巫鳩聽到這話,傻了眼。
“私生女?什么私生女?”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還有個私生女?
“還不是你帶回來的那個小賤人,父親,你怎么能這么對母親?”
巫鳩“……”
他黑著臉,抬頭看著她“到底是誰敢如此胡說八道!她才不是我的私生女!”
“對啊,我本來就不是他的私生女,他這么老這么黑,還這么丑,怎么可能是我的爹爹呢?”
巫鳩聽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是,我這么黑,這么丑,怎么可能——”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一抬頭,就看到長寧坐在他們身側(cè)房屋的屋頂上,耷拉著小腿,一晃一晃的,好不悠閑自在。
“你怎么會在這兒?”
巫鳩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巫鶯率先開口。
“我不是讓人看著你嗎?這該死的奴才,竟然敢如此陽奉陰違!”
長寧搖頭“就那么一個人,怎么可能看住我呢?”
“而且,我是從房頂上出來的。”
巫鶯“……”
合著你還很自豪呢。
不對。
巫鳩黑著臉“你說我黑?還敢說我丑?”
長寧一本正經(jīng)地點(diǎn)頭“是啊,又黑又丑的?!?/p>
“……”
巫鳩捏著眉心“來人,把她給我弄下來,關(guān)回去!”
身后的人聽到他的話,齊刷刷地上前。
長寧皺起眉頭“你這人怎么一言不合就想把人關(guān)起來?”
巫鳩冷哼“廢話!你又不是本族長請來的客人,一個被綁來的,難不成還想讓本族長對你點(diǎn)頭哈腰的?”
“父親,這真的不是你的私生女?”
“蠢貨!你看我跟她哪里長得像了?”
被罵的巫鶯縮了縮脖子,看了長寧一眼。
這小姑娘確實長得粉嫩嫩的,不像是父親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