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和其他師姐師妹聯(lián)合起來背叛你的。”
“如果我們沒有背叛你,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證道成圣了吧?!?/p>
“我們也不用重生,我更不會變成這副鬼樣子。”
“師父,我真的好后悔啊……”
林萱兒說著說著,聲音忍不住哽咽,眼淚更是啪嗒啪嗒的落下來。
她就這樣,一個人跪在地上哭了好久好久……
最后眼淚哭干了,她整個人就這樣神情呆滯的跪著……
她就這樣,一直在地上跪了三個時辰。
就在她因為虛弱,整個人快要昏厥過去的時候。
忽然——
她身上的噬心蠱發(fā)作了!
“?。。?!”
林萱兒瞬間被疼得睜大了眼睛,意識瞬間就清醒了,表情也瞬間就猙獰了起來。
劇烈的痛楚,宛若海嘯般一波一波的席卷而來。
那種極致的痛苦,簡直就不是人可以忍受的!
林萱兒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加慘白如紙,一顆顆冷汗瞬間冒出,順著臉頰滑落而下……
她整個人,更是疼得在地上打滾……
“啊啊啊?。。?!”
一時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山門!
兩名守山的弟子,看到這一幕,頓時面面相覷,有些驚疑不定。
“她怎么了?”
“不知道?!?/p>
“那我們要不要上去管一下,我怕她一會死在這了?!?/p>
“別去,她又不是我們天劍宗的弟子,我看她這樣,應(yīng)該是被人下毒了,我們還是別去惹麻煩了?!?/p>
“好吧,你說的也是?!?/p>
兩名守山弟子彼此交換了一下意見,最終還是決定選擇視而不見。
他們的職責(zé)是看守山門,要是因為這個女人,出現(xiàn)什么差錯,那就不值當(dāng)了。
“啊啊?。。。 ?/p>
慘叫聲還在不停地響起,林萱兒就像是一條蛆蟲一般,在地上滾來滾去!
此時此刻的她,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被折磨瘋了。
披頭散發(fā),眼睛赤紅,滿臉瘋狂……
看上去十分嚇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
躺在地上的林萱兒,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她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似乎是昏過去了。
“她不會死了吧?”
一名守山弟子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表情有些擔(dān)憂。
“不知道,管她呢,反正又不關(guān)我們的事。”
另外一名守山弟子只是表情平淡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林萱兒,然后就擺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已,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
隨后——
兩名守山弟子繼續(xù)堅守在自已的崗位,并沒有去管林萱兒。
很快——
落日西斜,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
林萱兒仍然躺在地上,無人問津。
忽然,一名白衣老者,從遠(yuǎn)處御劍飛行而來。
他剛準(zhǔn)備進(jìn)入山門,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林萱兒,心中頓時就升起了幾分好奇。
“你們兩個,這人是怎么回事?”
白衣老者看向兩名守山弟子,伸手指著不遠(yuǎn)處那道躺在地上的身影,開口詢問了一句。
“劉長老,這女人早就來了,之前嚷嚷著說要見小云峰的陳長老,陳長老來見過她一面之后,便回去了?!?/p>
“然后這女人便在這跪了三個時辰,半個時辰前,她也不知道怎了,一直喊疼,然后就一直在那里打滾,最后就自已疼暈過去了。”
一名守山弟子上前,對著白衣老者說明了情況,態(tài)度頗為恭敬。
他們只是守山弟子,而眼前這個白衣老者,可是宗門的長老。
名叫劉懷遠(yuǎn)。
雖然對方只是一個掌管雜役弟子的長老,在一眾長老當(dāng)中,地位并不高。
可也不是他們這種守山弟子可以怠慢的。
劉懷遠(yuǎn)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林萱兒,表情有些不忍:“這天可就要黑了,讓她一個人在這躺著,這未免也太可憐了?!?/p>
他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猶豫。
最后,他無奈嘆了一口氣:“罷了,正好我那里缺幾個人手,就將她收為雜役弟子吧?!?/p>
“等她醒來,她若是不愿,再讓她下山就是了。”
最終,劉懷遠(yuǎn)還是決定伸出援手,救一下這個可憐的女人。
……
兩個時辰后。
天色已黑,天地間一片靜謐。
一間陌生的房間里,林萱兒從床上醒了過來。
她揉了揉還隱隱作痛的胸口,然后掀開被子下了床。
“這是哪里?我不是在山門前跪著嗎?”
她打量著周遭的環(huán)境,神情不禁有些疑惑。
“等等!”
她忽然想到什么,眼睛瞬間亮起,表情也變得驚喜起來。
“難道是師父將我?guī)Щ亓诵≡品???/p>
林萱兒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現(xiàn)在的她,在天劍宗除了陳陽之外,就只認(rèn)識柳如煙和周清敏。
可是今天,兩位師姐并不知道她已經(jīng)回宗門了。
所以,帶她回宗門的,只能是陳陽。
“一定是這樣的,師父一定是不忍心我在山門前跪著,所以才來救我的?!?/p>
“師父果然還是疼愛我的,他還是和上一世一樣,刀子嘴豆腐心?!?/p>
想到這些,林萱兒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
她就說嘛。
她和師父有著三千年的師徒感情。
師父怎么可能會忍心讓自已在山門前一直跪著?
就在這時。
房門被推開,一名白衣老者從外邊走了進(jìn)來。
看著這個陌生老者,林萱兒愣了一下,隨即警惕的問道:“你是誰?你怎么會在這?”
白發(fā)老者臉上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溫聲說道:“老夫劉懷遠(yuǎn),乃是天劍宗的長老,負(fù)責(zé)掌管宗門內(nèi)的雜役弟子?!?/p>
“這位姑娘,剛才就是老夫我救了你,把你帶到了這里?!?/p>
“什么?你救我的我??”
林萱兒立刻就瞪大了眼睛,表情瞬間呆住。
她看著眼前的陌生老者。
這一刻,心情瞬間失落到了極點!
她心心念念的師父,竟然沒有來救她。
而救她的,竟然只是一個陌生人。
林萱兒咬著嘴唇,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實。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那劉長老,你救我的時候,可曾見到小云峰的陳長老?”
林萱兒不死心,咬著牙繼續(xù)問道。
她想知道,自已昏迷之后,師父有沒有來看過她。
如果師父來看過她,那就說明在師父心里,還是放心不下她這個弟子的。
“沒有,老夫只看到你一個人躺在地上,沒有人管你?!?/p>
劉懷遠(yuǎn)搖頭,如實說道。
聽到這個答案,林萱兒原本期待的眼神,瞬間就黯淡了下去。
自已昏倒之后,師父也沒來看自已嗎?
曾經(jīng)最疼愛自已的師父,現(xiàn)在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自已的死活了嗎?
想到這,林萱兒痛苦的閉上眼睛,眼角滑落下一滴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