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
山門之前。
陸鳶就這樣又雙叒叕被淘汰了。
此時此刻,她失魂落魄的往山下走去,整個人都頹喪至極。
她沒想到,她竟然連玄天宗這樣的三流小宗門的入門考核,都通過不了。
那她還能去哪?
這樣下去,她還怎么報仇?
一想到當(dāng)初將她推入火坑的李無涯,還有將她糟蹋了一遍又一遍的黃遠(yuǎn)慶……
陸鳶心里就充滿了恨意。
可她再恨,也是無濟(jì)于事。
因為現(xiàn)在的她,根本就沒有一點(diǎn)報仇的希望!
連玄天宗這樣的小宗門都不要她,她還想報仇,那簡直是癡心妄想……
“嗚嗚,我還怎么報仇啊……”
“難道我陸鳶,這一世都永遠(yuǎn)報不了仇了嗎……”
陸鳶忍不住傷心的哭了出來,心里越想越是憋屈。
這讓她整個人,都忍不住情緒崩潰了!
“陸鳶,等一下!”
就在這時,陸鳶身后,突然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
陸鳶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轉(zhuǎn)頭看去。
只見那名負(fù)責(zé)考核的長老,此時看著她,卻是突然改變了態(tài)度,緩緩說道:
“陸鳶,是這樣,我方才忘記了?!?/p>
“此次我玄天宗開山收徒,錄取的弟子名額有三個。”
“現(xiàn)在我們玄天宗的入門考核,只有兩名弟子通過,還差一個名額?!?/p>
“雖然你資質(zhì)和根骨太差,但你若是愿意的話,我們可以破格收下你。”
“不過,你留下來的話,也只能當(dāng)雜役弟子。”
“你愿意嗎?”
那名負(fù)責(zé)考核的長老,看著陸鳶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他表情有些于心不忍。
聽到這話。
陸鳶呆在原地。
她沒想到,她剛才都被淘汰了。
可現(xiàn)在,她竟然又被玄天宗收為弟子了。
原因竟然是還差一個名額,所以把她留下來湊數(shù)了。
雖然聽到這名長老說,她可以拜入玄天宗了。
可此時的陸鳶,卻是一點(diǎn)也高興不起來。
她看著眼前玄天宗破落的山門,心里忍不住一陣嫌棄。
讓她在這玄天宗當(dāng)個普通弟子,她心里都是百般嫌棄了。
可現(xiàn)在,竟然還讓她當(dāng)雜役弟子!
在一個三流小宗門當(dāng)雜役弟子,這也太侮辱她了吧?
她前世好歹是大帝,名震四海八荒!?。?/p>
重生歸來,竟然淪落到在一個三流小宗門當(dāng)雜役弟子的地步。
這事要是放在前世,只怕讓人笑掉大牙!
而且,在一個三流小宗門當(dāng)個雜役弟子,能有什么前途?
這樣下去,她什么時候才能報仇?
看著眼前的玄天宗拋出來的橄欖枝,陸鳶抿了抿嘴唇,整個人都陷入了猶豫。
她是真不想留在這玄天宗當(dāng)雜役弟子啊!
同時對于眼前的玄天宗,她也是真的一點(diǎn)都瞧不上!
可是她也明白,就她現(xiàn)在的情況,要是她錯過了玄天宗。
那她就只能去更小的宗門了。
而且到時候,她還不一定能被那些更小的宗門收為弟子。
想到這,陸鳶陷入了糾結(jié)。
她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認(rèn)命般的閉上了眼睛,一臉絕望的說道:
“好,我愿意?!?/p>
最終,陸鳶權(quán)衡再三,還是無奈答應(yīng)了留在玄天宗當(dāng)一個雜役弟子。
沒辦法,現(xiàn)在她除了玄天宗,也沒有更好的去處了!
雖然在這玄天宗待著沒什么前途,
可去更小的宗門,她就算被收為了弟子。
也不比她現(xiàn)在的處境好多少。
而且,陸鳶現(xiàn)在,真的被拒絕怕了。
她不想再四處碰壁了。
她再也不想到處被別人嫌棄了。
就這樣,陸鳶雖然沒能通過考核,可因為她運(yùn)氣好,被留下來湊數(shù),成功拜入了玄天宗。
成為了一名光榮的雜役弟子!
……
一刻鐘后。
陸鳶便被帶入了玄天宗。
雖然她如愿以償?shù)某闪诵熳诘茏?,可她卻一點(diǎn)也高興不起來。
甚至還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因為她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一個卑微的雜役弟子!
很快,陸鳶就被帶到了一間破屋子前。
然后,一個身穿灰衣,年齡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嬸,走出了屋子,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你叫陸鳶是吧,祝賀你,成功在入門考核之中,脫穎而出,成為了玄天宗的一名雜役弟子,”
中年大嬸臉上帶著笑意,看著眼前的陸鳶,她禮貌的開口打著招呼。
聽到這話,陸鳶卻感覺自已的心仿佛被扎了一下。
成為玄天宗的一名雜役弟子,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嗎?
陸鳶可覺得不是。
她只覺得,這是對她的侮辱和嘲諷。
不過這中年大嬸這么禮貌,陸鳶心里就算再難受,她也不好說什么。
只能勉強(qiáng)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算是回應(yīng)了對方。
“對了,陸鳶,我叫趙翠花,你以后就叫我趙嬸就行了,我是這玄天宗之中,輩分最大的雜役弟子,以后就是我?guī)е懔??!?/p>
趙翠花繼續(xù)說道,身為長輩的她,對陸鳶十分熱情。
聽到這話,心里難受的陸鳶,倒是略微有了一絲好奇,忍不住開口問了一下。
“趙大嬸,請問這玄天宗之中,有多少雜役弟子?”
趙翠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微微挺起胸膛,忍不住有些自豪的說道。
“就我一個?!?/p>
聽到這話,陸鳶微微愣了一下。
隨即她便反應(yīng)過來了。
難怪這趙翠花說,她是這玄天宗當(dāng)中,輩分最大的雜役弟子。
敢情這玄天宗,就只有她一個雜役弟子。
趙翠花看著她愣神的樣子,忽然想到什么,上前一步,拍著她的肩膀,說道:
“對了,現(xiàn)在有了你,我們玄天宗就有兩個雜役弟子了?!?/p>
“以后啊,這玄天宗的臟活累活都是我們兩個干,我可開心了,陸鳶,你開不開心呀?”
趙翠花滿臉笑容,呲著一口大黃牙。
今天招收了一個雜役弟子,以后這玄天宗的臟活累活,就有陸鳶替她分擔(dān)了。
她現(xiàn)在別提多開心了。
聽到這話。
陸鳶心里卻只想罵人。
開心?
她能開心得起來才怪呢。
她現(xiàn)在都快忍不住想哭了。
她本來對于自已成為了一名雜役弟子,就夠難受了。
現(xiàn)在聽了這趙翠花的這一番話。
她心里就更是絕望了。
她前世,在天劍宗,可是天驕弟子!
現(xiàn)在,她在玄天宗這樣的小宗門,
竟然讓她去做臟活累活!
這種天差地別的待遇,讓她心里就像是吃了屎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