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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權(quán)臣之女VS冷宮瘋批皇子(32)

空氣倏地轉(zhuǎn)冷。

蕓司遙察覺出身上的人要起身,用手拉住了他,“……殿下?”

她被迫喝了不少藥酒,身體就像一臺超負(fù)荷的機(jī)器,散發(fā)著滾滾熱浪。

因?yàn)榭床灰?,蕓司遙只能向上摸索,聲音沙啞的喊:“殿下……”

“哭什么啊大人?!?/p>

一只手拂過她的眼尾,在氤濕的地方狠狠蹭了蹭,燕景琛眼神森冷,聲音卻溫柔的不像話,“就因?yàn)槲也皇腔市???/p>

蕓司遙身體僵住,渾身一冷,“怎么是你?”

她說著就要撐起身子去摘布條,卻被強(qiáng)制按在了床上。

“大人怎么能喜歡皇兄呢?”燕景琛捧著她的臉,粗糙的指腹剮蹭在她皎白的臉頰上,嗓音陰鷙,“您怎么能喜歡他呢……”

蕓司遙感覺到了毛骨悚然的寒意,她蹙眉,“我喜歡誰和你有什么——”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用力壓住了唇。

他手指毫不留情的碾弄唇瓣,將本就紅軟的唇弄得更加凄慘,如同搗爛的甜膩櫻桃。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燕景琛貼到她耳畔,“因?yàn)槲蚁矚g大人,喜歡到發(fā)了瘋……”

他一層層解開她的衣服,輕而緩的嘆了口氣,“……我真想讓您親眼看看,太子皇兄和您長姐,是怎么糾纏在床笫之上,共.赴.云.雨的?!?/p>

蕓司遙睜大了眼睛,“你——”

她手指發(fā)顫,燕景琛卻不給她開口的機(jī)會,堵住了她的唇,強(qiáng)行讓她張了嘴。

燕景琛睜著眼,看她不停推拒自己的手,神色平靜,眼眸中卻透著前所未有的暴戾。

憤怒在壓抑中趨于極致。

他恨不能現(xiàn)在就把蕓司遙撕碎,干,爛在床上。

怎么就這么賤,對著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都能下.藥。

他本以為只要燕巒青不動心思,蕓司遙遲早有一天會放棄的。

可他低估蕓司遙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下.藥?

就算蕓司遙成功了,燕巒青難道會因?yàn)樗怂蛺凵纤耍?/p>

簡直笑話。

燕景琛手不由得用力撕扯她的衣服,輕聲細(xì)語,語調(diào)濕冷,如細(xì)蛇在腐爛傷口中游走,陰森瘆人。

“您就這么缺男人嗎?啊?”

蕓司遙渾身都泛著淡淡的紅,那股月鱗香都隨著體溫彌漫,被逼到極致,才艱難喘息。

“你要弄就弄……”

燕景琛的心頃刻間收縮成一團(tuán),臉上的表情也跟著扭曲。

“蕓司遙,你真的好狠……”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卻是在這種劍拔弩張,雙方都中了藥的情況下。

燕景琛來太子寢宮之前,將那藥酒喝了大半。

他知道里面裝了什么,自虐般的邊走邊喝。

甚至進(jìn)殿前,燕景琛心里還懷著一絲希冀。

蕓司遙怎么可能會來,她那么高傲,就算喜歡太子,也不至于……

可當(dāng)他看到坐在寢殿內(nèi)的人影時,緊繃的神經(jīng)徹底斷裂了。

她真的在。

蕓司遙怎么能……怎么能在這呢?

恍若一道晴天霹靂,將他僅存的理智徹底炸得支離破碎。

燕景琛扯了腰帶,骨節(jié)分明的手背顯出淡青色的蓬勃脈絡(luò)。

有那么一瞬間,他是想直接勒死蕓司遙的。

從沒有人能讓他如此憤怒,像一場無法控制的暴風(fēng)雨,輕易牽動他的喜怒。

第二次了,以后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無數(shù)次。

他真的能忍過每一次嗎?

“??!”蕓司遙頭撞在了床柱,聲音都支離破碎起來,“燕景??!呃……”

燕景琛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更加用力的凌.虐。

她不是想要嗎?

不是心甘情愿為一個不愛她的人獻(xiàn)身嗎?

燕景琛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起以前在冷宮。

幾個宮女內(nèi)侍湊在一起,譏諷的看著他笑。

“你別說,他這張臉洗干凈了確實(shí)很像太子殿下。”

“哈哈哈……瞎說什么呢,太子殿下和他簡直一個天一個低,能比嗎?”

“越長得像才越好笑好吧,這小乞丐都瘦成骷髏了,連太子殿下的贗品都算不上,少侮辱殿下了……”

八九歲的小孩被圍著踹來踹去,他死死護(hù)住懷里偷來的饅頭,被打了也一聲不吭。

他露出來的胳膊極瘦,薄薄的皮包著骨頭,臉又尖又細(xì),顯得眼睛大到有些詭異。

燕景琛掐著她腰,毫不留情的用力時,還能抽空去想。

他不再是小時候飯都吃不飽,瘦得只剩下骨頭的模樣了。

應(yīng)該更像太子殿下了吧。

應(yīng)該像的。

從冷宮搬出來時,燕景琛也曾聽下人議論過。

陛下生了十幾個兒子,其中和太子最為相似的,就是他。

因著這張臉,燕景琛很小的時候就記得燕巒青,記得太子,記得這個被所有人喜愛,仰慕,寄托了所有人希望的“太子”。

同樣是皇帝的兒子,他怎么過得就這么不如意呢?

活像陰溝里不被人待見的老鼠,就連生存都要靠著自己又拼又搶。

燕景琛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彎腰去吻她早已濕透了的黑色布條下的眼睛,溫溫柔柔的說:“……難道我和太子皇兄長得不像嗎?”

蕓司遙神智都快崩潰,嗚.咽一聲。

燕景琛越憤怒,聲音便越溫柔,像是裹了一層蜜,咬開卻是砒霜。

“那您就把我當(dāng)太子皇兄吧,我不介意的……把我當(dāng)成燕巒青也可以的……”

蕓司遙渾身都是濕的。

她張著口,瞳仁渙散微微上翻,艷麗的像勾人精怪。

燕景琛病.態(tài)的胸中生出幾分扭曲癲狂的快.感,他惡意滿滿,勢必要將人弄崩潰,最好搞廢,腦子里再也裝不下什么太子,太子!

暮色如潮水,自天邊洶涌而來,迅速吞噬了夕陽余暉。

燕景琛沐浴完出來,走出寢宮,叫了一聲,“淮嬰?!?/p>

一個面容盡毀,身材高大的男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燕景琛歪了歪頭,濕發(fā)半干的垂下來,臉上還有未褪干凈的潮紅。

“我和大人的情事,你聽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