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搞足球?
陳平安不能理解。
國足成績差能咋滴,這不是可以平衡一下大夏國的國運(yùn)嗎?
“桑巴國的確是足球強(qiáng)國,不過最近幾年桑巴國足球成績一般,國際上并沒有太多單打之年的球星,何必呢?”
“老陳啊老陳,所以說你不懂經(jīng)濟(jì)呢。”
袁烈跟著陳平安進(jìn)了院子,就這送來的茶葉,先給自己泡了一杯,翹起二郎腿,叼著煙,活脫脫一副二世祖的樣子。
“老許搞足球,是為了提高咱們大夏國的足球水平嗎?是為了排名,為了那點(diǎn)獎金嗎?”
“那為了什么?為了好玩兒?”
陳平安翻了一個白眼,富家子弟玩的東西,他的確搞不明白。
“玩兒?呵呵?!?/p>
袁烈搖搖頭,“咱們賺錢的確是為了玩,但是咱們玩,也是為了賺錢。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陳平安一臉疑惑。
玩還能賺錢?
“咱們舉個例子,老許買下一支球隊(duì),然后用大把資金簽下球星,出了成績最好,能提高知名度,能賣廣告,以及各種營銷帶來的收益?!?/p>
“那如果出不了成績呢?”
陳平安不太了解足球,但上學(xué)的時候頗為喜愛籃球,看了很多籃球比賽,上學(xué)那會兒就算是逃課,都要看NBA的比賽,自然不會錯過有關(guān)的籃球新聞。
譬如當(dāng)年的湖人隊(duì),組了一套超級F4的組合,本以為總冠軍手拿把掐,毫無懸念,結(jié)果呢,連著兩年都與冠軍失之交臂。
球星扎堆,并不意味著成績一定會亮眼。
“出不了成績也沒關(guān)系啊,直接把球隊(duì)賣了不就行了嗎?”
袁烈兩手一攤,“你想想,高價簽?zāi)敲炊嗲蛐?,不就是為了提升球?duì)價值的嗎?”
“而老許,頂多支付他們一到兩年的薪水,后續(xù)能不能出成績,賺不賺錢,跟他有個錘子關(guān)系,老子早關(guān)上門數(shù)錢去了?!?/p>
陳平安聽明白了。
好好好,你們跟球星簽下高價合同,提升球隊(duì)價值的同時,賣掉球隊(duì)后,球星的工資多少跟你一毛錢關(guān)系沒有。
這一招有點(diǎn)損啊。
“當(dāng)然了,踢球那點(diǎn)工資,哪有賭球賺得多啊,博彩都快合法化了,你說資本家還能虧本嗎?”袁烈沖陳平安挑了挑眉,笑得格外奸詐。
“艸!”
陳平安恍然大悟,自己還真沒考慮到這一層啊。
博彩!
所謂買彩票,其實(shí)跟玩剪刀石頭布一個道理,不同的是,讓你先出,至于誰中獎,還不是他們說了算嗎?
這一招高明啊。
袁烈有句話說的沒錯,資本什么時候輸過?
“別小看老許的狗腦子,他要想著賺錢,早忒么成世界首富了?!?/p>
袁烈沖陳平安神秘一笑,“足球俱樂部,只是老許在歐洲扎根的第一步,后面的招式還多著呢?!?/p>
說完,袁烈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站起身道:“行了,茶葉送到了,我那邊還有點(diǎn)事情要處理,就不跟你吹牛逼了?!?/p>
“嗯,注意安全,別老惦記娘們兒,管好自己下半身!”
陳平安還是多嘴提醒了一句。
袁烈這貨什么都好,唯獨(dú)好色,咋都改變不了?
早期因?yàn)樯眢w不行,后被陳平安治好暗疾后,就開始收不住了,哪怕曾經(jīng)差一點(diǎn)點(diǎn)被血修羅的娘們兒吸干,也無所畏懼,一意孤行。
“唔,那不行!”
袁烈想都沒想,腦袋甩得跟撥浪鼓一樣,臉上肥肉像是要被甩掉似的。
“酒有夠,肉有夠,這玩意兒哪有夠的說法?”
“……”
陳平安白眼亂翻,氣得臉都綠了。
“走了!”
袁烈擺擺手,瀟灑離開。
陳平安自己弄了一點(diǎn)吃的,靜等晚上前往教堂赴會,同時給姜天去了一通電話,讓姜天做好準(zhǔn)備。
萬事俱備,只等東風(fēng)。
一直在莊園等到下午六點(diǎn),陳平安都沒有等到姜楠的電話,反而先接到了葉竹青報(bào)平安的電話。
“你都到了?”
陳平安有點(diǎn)詫異,按理說飛機(jī)中途要休息,一天之內(nèi)是無法趕回大夏國境內(nèi)的。
“到了,中途換了航班,我現(xiàn)在就在公司呆著呢,這不,第一時間跟你聯(lián)系了嗎?”
“好?!?/p>
陳平安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有些愧疚,“公司就交給你了?!?/p>
“唔,你在外面少亂搞就行,我沒別的要求?!?/p>
“……”陳平安有些無語,他是亂搞的人嗎?
兩人聊了十來分鐘,一直到姜楠電話打進(jìn)來,陳平安才跟葉竹青結(jié)束通話。
“喂,我可以過去了嗎?”
陳平安緩緩站起身,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空,推開窗,一股夜風(fēng)吹了進(jìn)來,陳平安的眸子頓時變得凌厲起來。
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連老天爺都幫著自己嗎?
“你,可以過來送死了?!?/p>
然而,電話那邊傳來的并非姜楠的聲音,而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操著并不熟練的華語。
“嗯?”
陳平安眉頭緊皺,質(zhì)問道:“你是誰?姜楠怎么樣了?”
“黑手黨老大,他們都叫我教主,你別以為你們搞的那點(diǎn)小把戲我不知道,說是要跟我合作,要順從我,要給我制造能量藥水,其實(shí)不過是想要我的命罷了!”
“你們大夏國對我恨之入骨,早就想弄死我了,提前送一個女人過來,埋伏在我身邊,然后恰好你又出現(xiàn)在了歐洲?!?/p>
“這,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黑手黨老大?”
陳平安懵了!
怎么可能?他們的計(jì)劃怎么就被泄露出去了?
或者說,姜楠的身份怎么會暴露的?
如果不是三號親口告訴自己,姜楠是臥底,陳平安絕對不會信任姜楠的,可沒想到,姜楠還是暴露了。
問題是,除了自己跟三號,誰還知道姜楠臥底的身份?
沒人知道啊!
現(xiàn)在的歐洲人,一個個都這么聰明了嗎?
“想要她的命,就自己來教堂吧,我等著你?!?/p>
說完,那邊直接掛了電話。
離奇的是,教主明知道姜楠臥底的身份,可與陳平安見面的地點(diǎn)卻并沒有改變的意思,這又是幾個意思?
是不是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吃死了陳平安?
“媽的!”
陳平安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此刻也沒心思沒時間去猜測,究竟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當(dāng)務(wù)之急救人要緊。
陳平安與姜楠本就是朋友,何況現(xiàn)在還是一個戰(zhàn)壕里面的同志,陳平安沒理由不去救。
更沒理由放過黑手黨這幫雜毛!
自己也好,袁烈與許小風(fēng)也好,以后都得在這兒做生意呢。
黑手黨這顆釘子必須拔除!
“艸!”
開車一路狂奔,路上的時候,陳平安又聯(lián)系了姜天。
他不是早就派人在教堂四周做好部署了嗎?為什么姜楠被控制起來做人質(zhì),姜天那邊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
可惜,姜天的電話根本就無人接聽。
陳平安心里驟然一沉,莫不是姜天這狗東西真的是內(nèi)奸?
一個小時后,陳平安趕到了教堂,在還沒推開教堂大門的時候,陳平安便嗅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
門縫里,甚至有鮮血溢出。
“吱呀!”
陳平安緩緩?fù)崎_厚重大門,目光只掃了一眼,心便沉到了谷底!
教堂上方懸掛著上百個人,他們身上都在不停地往下滴血,而排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姜天。
姜天赤.裸著上半身,整個上半身完全找不到一塊好肉,整個人就像是剛剛從血水里面撈出來一樣。
鮮血滴答滴答從上面落下,陳平安一腳踩上去,甚至有點(diǎn)黏腳。
教堂四周則站著幾十名手持槍械的黑衣人,一個個兇神惡煞地盯著陳平安。
“哦,親愛的陳,你終于來了,我跟主都等你很久了?!?/p>
教堂前方站著一名身穿白色衣服的老者,戴著金黃色邊框的眼鏡,乍一看還真有點(diǎn)學(xué)者氣息,一身雪白的裝飾,與屋內(nèi)的血腥格格不入。
“你就是黑手黨老大?”
陳平安瞇眼盯著那人,其更多注意力則落在教主身邊的兩個人。
兩人如同保鏢一樣,一左一右護(hù)著教主,身材高大威武,粗壯的胳膊比一般人大腿都粗,看著很嚇人。
不過,在他們身上,陳平安并未感應(yīng)到絲毫勁氣波動。
他們憑什么能夠拿下姜天將近三百號人?
尤其是姜天,那可是半步陸地仙的強(qiáng)者,是那么容易拿下的嗎?
還有,姜楠又去哪兒了?為什么沒看見姜楠?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布魯斯威爾,你叫我威爾就行?!辈剪斔雇柕恍?,指著上空懸掛著的一個個血人,臉上笑意更濃,“這是我為你點(diǎn)的歡迎燈籠,這個歡迎儀式你還滿意嗎?”
“啪嗒!”
陳平安點(diǎn)了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努力壓制心中怒火。
“姜楠在什么地方?她人在哪兒?”
“看來你們大夏國的古話沒錯了,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親愛的陳,你也不例外啊?!辈剪斔雇柭柭柤纾S后拍了拍手掌,“把人帶出來。”
隨后,臺上背后的幕簾撩起,兩名男子將五花大綁的姜楠推了出來,姜楠沒什么大礙,不過,身上也沾滿了血污,臉上還有一道血紅的手指印。
“陳大哥,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看見陳平安的瞬間,姜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