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鸞前輩放心,有機會參加你的壽宴,乃是他們的殊榮,他們自當無不欣然應允?!庇窆欠蛉苏f道。
“你將話帶到即可,若有人不愿參加,也不必勉強?!比蓰[道。
“是,前輩?!庇窆寝D(zhuǎn)而又問道,“敢問前輩,你的誕辰是在何日?”
“一月之后?!比蓰[道。
“那前輩打算在何處舉辦壽宴?”玉骨繼續(xù)問道。
“這個還沒有想好,暫定在浮塵坊市吧?!比蓰[道。
“浮塵坊市?”玉骨顯得有些意外,“那地方可有些偏遠。”
“嗯?”
容鸞眸光一橫,院子中清風驟停,一股無形的壓力悄然彌漫。
玉骨恍然醒悟,自已說錯了話,連忙致歉道。
“是晚輩妄言了,還請前輩恕罪?!?/p>
“無礙,下去吧?!比蓰[一副很是大度的樣子。
“是!前輩交代的事情,晚輩一定辦妥?!?/p>
玉骨說完,隨手將那枚玉簡收入儲物戒中,然后便緩緩向著院門退去。
宋文連忙拱手道,“容鸞前輩,晚輩也告退了?!?/p>
容鸞微微點頭示意。
“我的壽宴,若小友有興趣,也可來參加?!?/p>
“到時,晚輩一定去給前輩賀壽?!?/p>
說著,宋文也躬身后退,還朝著墨幽拱了拱手,算是作別。
而墨幽并沒有在意宋文的舉動,只是有些幽怨的看著越退越遠的玉骨。
驀然,他的身軀猛然一僵。
容鸞略顯干巴的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
玉骨和宋文先后退出宅院,宅院的院門便驟然關閉。
院門與院子的陣法相連,關閉后,宋文和玉骨便無法窺探院內(nèi)的一切。
“刑長道友,欲往何處?可打算在這漱玉館再享樂一番?”玉骨問道。
“我另有要事,這就離開?!彼挝牡?。
在這血煌城中,宋文絕不敢和玉骨或容鸞動手,這才一直小心翼翼的應對。
為了穩(wěn)妥起見,還是盡快離開血煌城為好。
“我也打算離去,一起走吧?!庇窆堑?。
“道友先請?!彼挝奶?,向前虛引。
二人很快便出了漱玉館的大門。
“玉骨道友,告辭?!彼挝恼f完,當即升空而去。
可是,身后卻傳來的玉骨的聲音。
“道友這是要離城?”
“是。”宋文側(cè)身,看了一眼追上來的玉骨。
“刑長道友,城外荒野常有劫修活動;此刻天色已晚,何不等到明日再離城?”玉骨道。
劫修?
宋文愣住,懷疑自已是不是聽錯了。
哪個劫修敢對自已一個合體巔峰修士下手?
大乘期的劫修嗎?
可哪有大乘期修士,屈尊去做劫修的?還是那種埋伏在城外荒野中、等待肥羊送貨上門的劫修?
“玉骨道友挽留在下,是有什么事情?”宋文道。
玉骨嫣然一笑,抬手輕撩耳邊青絲,眼波流轉(zhuǎn)間媚意橫生。
“拙夫今晚侍奉容鸞前輩左右,獨留妾身一人,獨對空帷冷月。長夜漫漫,孤寂難熬,還望道友憐香惜玉,給妾身些許慰藉。”
聽到玉骨如此直白的引誘,宋文不由扭頭回望了一眼漱玉館的大門。
他的目光,好似穿透層層阻擋,一直望到了容鸞和墨幽所在的天字廂房。
墨幽不僅被玉骨當成工具,用于討好容鸞;而這邊,玉骨居然還紅杏出墻,且對象還是自已這個墨幽的熟識。
宋文莫名有些替墨幽感到悲涼。
“多謝道友厚愛,但恕在下實難從命?!彼挝暮敛华q豫的拒絕。
“難道妾身對道友而言,就沒有半點吸引力?”玉骨道。
“玉骨道友自然是天姿國色,可我向來將墨幽視作至交好友,而道友則是他的道侶。我刑長雖不是那浩然正氣之輩,但也曉禮義廉恥,豈能做出讓墨幽道友寒心之事?”宋文義正言辭的說道。
\"哦!是嗎?\"
玉骨的興致,似乎更盛了幾分。
她眼中精光灼灼,上下凝視宋文一圈,又道。
“我的手中,可是有道友感興趣的東西?比如...”
玉骨突然閉口,改用神識傳音。
“比如,容鸞前輩交給我的這份宴請名單。以我的觀察,道友好似對這份名單頗感興趣。”
“何以見得?”宋文傳音問道。
\"今日,自見到容鸞前輩后,道友雖一直表現(xiàn)得畢恭畢敬,但實則對諸事都并不上心。就連容鸞前輩在為我等解答修煉中的疑惑時,你也一問未發(fā),只是再旁附和??墒?,當容鸞前輩拿出玉簡時,你的目光卻有意無意的多看了幾眼...\"玉骨言之鑿鑿的說道。
宋文眉頭微微一蹙。
“道友倒是觀察入微,令刑某刮目相看。只是不知,你這般‘關注’于我,所圖的又是什么?”
玉骨嘴角微翹,勾起一抹撩人的笑意。
她突然朝著宋文湊近了幾分,將紅唇遞到宋文耳邊,吐氣如蘭。
\"當然是你這個人。還有...太陰冥火。\"
宋文瞳孔微微一縮,看向玉骨的目光,驟然冷冽了兩分。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我出城找個僻靜之地,再詳談如何?”玉骨道。
宋文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微微頷首。
只要出了血煌城,他哪里還需對玉骨畏首畏尾!
兩人身形陡然加速,劃破灰蒙蒙的暮色,很快便離城十幾萬里,落在了一座高山的山巔。
迎著獵獵夜風,宋文衣衫翻飛。
“玉骨道友,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玉骨道,“道友當初奪我太陰冥火,無非是淬煉法力,以圖進階大乘。而我從宗門盜取此火,也是這個目的。太陰冥火雖然珍稀,但除了給尸道修士淬煉法力外,便并無太多其他的妙用,既不善于斗法,亦不能用來煉尸煉丹或煉器?!?/p>
“我想與道友協(xié)商的是,若有朝一日,道友順利突破到了大乘,此火于道友便是無用之物,不如將之歸還于我。”
“作為交換,我可作為道友在神血門內(nèi)最堅實的盟友。無論道友以后想從神血門得到任何東西,只要不讓我公然叛出宗門,我必鼎力相助。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聽完玉骨的話,宋文心頭頗為意動。
可他卻并未直接答應,反而是問道。
“既然道友想要奪回太陰冥火,何不直接出手搶奪,反而如此委曲求全?就如今日,道友若將我堵在血煌城內(nèi),以血煌城的大陣和貴宗坐鎮(zhèn)血煌城的大乘期強者,我便是插翅也難逃一劫?”
玉骨道,“我可沒有那么愚蠢。若我盜取太陰冥火的事情敗露,我的下場只怕比道友還要凄慘幾分?!?/p>
宋文沉吟片刻后,開口說道。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眼下就有一事,要你幫我辦?!?/p>
玉骨見說動了宋文,當即面露喜色。
“道友但講無妨?!?/p>
“我需要一筆極品靈石,還請道友從神血門的門人弟子中,幫我換取三五十枚。當然,所需的上品靈石,皆由我來出?!彼挝牡?。
宋文雖將此事拜托給過墨幽,但墨幽畢竟只是煉虛期修士,能接觸到了高階修士有限,只怕?lián)Q取不了多少極品靈石;有玉骨出面,此事更容易成功。
“沒問題?!庇窆堑溃叭迨稑O品靈石,我無法保證;但至少可以給你換來一二十枚。”
說到這里,玉骨身軀輕輕一抖,衣衫隨即滑動,露出了雪白圓潤的雙肩。
她的雙眸,也隨即變得撩人嬌媚起來。
“所以...道友現(xiàn)在愿與我共度良宵了嗎?禮尚往來,我可以將容鸞宴請的名單給你?!?/p>
“我其實...早就對道友傾慕已久。”
宋文一把摟住了玉骨的細腰,將之拉入了懷中。
“呵呵...”玉骨埋頭,在宋文懷中一陣輕笑,“你此刻不顧及與墨幽的交情了?他可是你的至交好友!”
“情之一字,最是動人心。情到深處,生死亦可不顧,更何況一個至交。即便墨幽知道了,想必也不會怪罪于我...”
PS:今天只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