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珩一直折騰到后半夜才消停下來。
要不是衛(wèi)芙身子骨天賦異稟,一般人早散架了!
那個從將軍府拉回來,鑲滿夜明珠的金絲楠木浴桶,終于發(fā)揮了它最真實的效用!
不僅兩人一起洗毫不擁擠,而且珠光璀璨。
不用燈燭,就能將對方看的清清楚楚!
衛(wèi)芙羞憤欲死,可惜崔珩興頭大的很,恁是纏著她在里面玩了大半宿。
衛(wèi)芙很后悔!她當時干嘛要把這破玩意兒搬來搬去?
最后還搬到郡主府來了!簡直自已給自已挖坑啊!
衛(wèi)芙答應黎錦書,換給定西軍那邊的藥材,已經(jīng)籌備的差不多了。
到時候自已這邊一千畝,加上黎錦書那邊的一千畝收成。
足足能養(yǎng)活十萬鎮(zhèn)北軍一個多月!
這么大一筆糧食,在別人眼中,簡直是一塊行走的肥肉!
衛(wèi)芙仔細盤查了名下的產(chǎn)業(yè)。
感覺之前的運力,未必能承受如此龐大的數(shù)量!
從洛京道北境路途遙遠,況且這么重要的軍備物資,衛(wèi)芙絕不放心托付給外人來運的!
商行這個產(chǎn)業(yè),必須得自已做起來才行!
之前阿爹阿娘想自已嫁人后當個富貴閑人。
給她配置的嫁妝,大部分都是賺錢不那么辛苦的鋪面,酒樓綢緞莊之類的。
或者像藥行這樣有大掌柜打理的產(chǎn)業(yè)!
走南闖北,販運貨物的商行倒是沒有!
還有月余“麻薯”便要大面積采收。
擴張商行,組建一支完全屬于自已的商隊,勢在必行!
衛(wèi)芙召來了吳伯跟他兒子吳煥,將自已的想法說了一遍。
吳煥倒是沉思了一下回道
“與其重新組建一個新的商行,不如買個現(xiàn)成的!
這年月外頭不怎么太平,馬匪水賊橫行!
要不是利潤豐厚,這行早沒人干了!
老商行各州縣官道都走熟了,與地頭蛇也常年打交道!
道上的規(guī)矩比我們現(xiàn)摸索強!運東西也能事半功倍!”
衛(wèi)芙點頭贊同到
“那這幾日你們著重打聽一下,洛京有沒有準備出手的商行,越大越好!”
吳煥打聽消息很快,第二日就回來稟報
“最近并沒有掛牌售賣的商行,但有個大貨棧急著出手。
我打聽了,是掌柜家里人生了重病,急著用銀子才出手的!
價格也還算公道,不知道郡主要不要去看看?!?/p>
貨??梢哉f是商行的低配版,那些貨棧老板常年南貨北賣,北貨南賣。
除了規(guī)模沒有商行大,盈利模式都是一模一樣的!
行商路線,也比正經(jīng)商行更加刁鉆,因為這是他們與大商行競爭的優(yōu)勢!
奇貨可居,才能牟取暴利!
衛(wèi)芙想了想,組建自已的商隊刻不容緩,干等著也不是個辦法!
不若先去看看這個貨棧,沒準能找到別的方法。
衛(wèi)芙想通了這個關竅,便讓吳煥去跟掌柜約時間面談!
等衛(wèi)芙看到那個胖成肉山的掌柜,一陣無語。
就這大部分青黃不接的時候,還能將自已養(yǎng)的這般肥胖的,也算是有真本事了!
朱金寶強撐著一張笑臉諂媚道
“草民一個字也不敢欺瞞郡主,這個貨棧自我十五歲開始經(jīng)營,至今已經(jīng)一十五載!
要不是家中媳婦治病缺錢,我死也舍不得賣了了這命根子啊!
這貨棧就跟我兒子一樣的!
您說不到萬不得已,誰會賣自已兒子啊——
嗚嗚嗚嗚嗚——”
朱金寶顯然是真?zhèn)模其N到半路,竟然嗷嗷哭起來了!
衛(wèi)芙‘......’
對這個胖掌柜,她還挺有印象!
上次在茶樓,岳青禾被崔珩拆穿,跳樓自殺,就是剛好跳進了他懷里!
衛(wèi)芙聽朱金寶一口一個媳婦,心里一動問道
“你媳婦......不會姓岳吧?”
朱金寶立刻謹慎閉嘴了,眼神有點閃爍不定!
看他那心虛的樣子,衛(wèi)芙就肯定自已猜測沒錯!
沒想到岳家覆滅,岳青禾竟然活了下來。
按岳勝的罪名,不誅九族,也要誅三族的!
就連寵冠六宮幾十年的岳貴妃,還不是被褫奪封號,賜死冷宮?
作為岳勝的親女兒,就算不被處死,無論如何也不該出現(xiàn)在教坊司以外的地方!
所有獲罪不被處死的女眷,都會淪落教坊司,成為權貴的玩物。
或者淪為官妓!更慘的,會被拉到軍營里面充當營妓!
那根本等不到活著出來!
朱金寶囁嚅道
“她現(xiàn)在不姓岳了......她現(xiàn)在叫禾香!
我,我是看她被人扔到亂葬崗,還沒斷氣......
就,就將她撿回來了......這不犯法吧......?
不管她以前是誰,現(xiàn)在她只是我朱金寶的媳婦禾香!
現(xiàn)在她生病了,我就算砸鍋賣鐵也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