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韓章的匕首連國師的馬都沒傷到,國師身后突然出現(xiàn)幾個同樣穿著黑袍的蒙面人。
緊緊將國師護(hù)在中間,韓章被其中一個黑袍人一腳踹飛了出去,力道大的讓韓章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韓章手下的心腹不干了,一哄而上將國師以及一眾爪牙團(tuán)團(tuán)包圍起來。
韓章被心腹扶著坐了起來,嘴角還流著血,看來傷的不輕。
他撫著胸口殘忍道
“將他們碎尸萬段,出了事我擔(dān)著,我會親自去主公那里負(fù)荊請罪。”
這些士兵能死里逃生,都是靠著韓章不要命的打法將他們撈出來的,此時已經(jīng)將他視為主心骨。
韓章一聲令下,這些人沒有一個人質(zhì)疑,直接對著國師舉起刀劍。
“大膽韓章!怎可對國師大人無理?
你吃了敗仗不自已反省,還要將所有過錯都推到國師大人頭上嗎?”
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被一隊騎兵護(hù)著,從遠(yuǎn)處快馬加鞭趕了過來。
頭頂翻飛的龍紋王旗,表明來者的不同尋常。
韓章愣了,他沒想到主公竟然親自到了石磯城。
沒錯,來人正是此次中州叛亂的罪魁禍?zhǔn)住手荽淌汾w亭州!
如今他已自封為‘中州王’。
韓章拖著一身戰(zhàn)傷,踉踉蹌蹌步行到趙亭州馬前悲憤道
“主公,主公啊!您千萬別被此妖人欺騙了啊!
這等連真面目都不敢示人,藏頭露尾的鼠輩,能是什么好人?
他讓我兩萬甘州大好男兒葬身沱沱河畔!
不殺此人,讓我如何給枉死的將士們交代??!
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主公不必再多言!”
韓章淚水混著血水往下流,甚是凄慘。
他身后幾千殘部,也死死盯著被圍困在中間的國師大人,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趙亭州身材肥胖,倒是長了一張四平八穩(wěn),國泰民安的臉,言語之間十分懂得拿捏人心。
一身繡滿五爪金龍的王袍,恨不得跟所有人彰顯他尊貴的身份。
“老韓吶,你稍安勿躁!
若你還奉我為主,就先停手,聽本王給你說明這其中的緣由。”
趙亭州的到來,讓韓章這些潰逃出石磯城的殘部終于漸漸冷靜下來。
被圍困在中間的國師大人,自始至終連穩(wěn)如泰山,他并未理會趙亭州如何給韓章解釋。
面具后面那雙深邃的眼睛,一直望向石磯城的方向。
石磯城陷入空前的忙碌,數(shù)以萬計的寧州軍齊齊動手。
一天一夜之間,恁是將不足三丈的城墻加高至五丈。
簡直比一些州城的城墻還要高,還要堅固。
馬魁是個藏不住事的,直愣愣就跑來問衛(wèi)芙
“郡主,老馬不懂!
俺們?yōu)樯恫怀弥手莘促\潰敗,乘勝追擊一舉拿下甘州?抄了趙亭州這龜孫的老巢?
耗在這鳥不拉屎的地界修什么勞什子城墻?
有那功夫,俺帶人都攻破甘州城了!”
衛(wèi)芙對于馬魁的急躁淡淡一笑,并無責(zé)怪。
而是帶他走到掛著甘州輿圖的地方,用手指點著一處地方問道
“馬將軍若此時乘勝追擊,入甘州腹地。
那這里駐扎的五萬瀾滄氐羌兵馬該如何處理?
你覺得他們會按兵不動,眼睜睜看著你揮兵攻城嗎?”
馬魁看著衛(wèi)芙手指點著的那個點,熱烘烘的腦子稍微冷靜一點了。
然后衛(wèi)芙手指往左面移,點著寒州的方向又問
“還有寒州駐扎的三萬兵馬,馬將軍又如何應(yīng)對?”
馬魁徹底冷靜了,因為衛(wèi)芙點的那兩個點,與甘州都城,形成互為犄角之勢。
三足鼎立,無論哪一個點受到攻擊,另外兩處都能以最快速度馳援。
主動發(fā)起攻擊的一方,非常容易陷入包圍之中。
衛(wèi)芙給馬魁最后一擊
“如今甘州聯(lián)軍的兵力數(shù)倍于我們,你覺得我們?nèi)羰侵鲃映鰮?,勝率為幾成??/p>
馬魁額頭冷汗?jié)L滾而下,頹喪道
“勝率應(yīng)該......一成不到......”
別說勝率了,讓人團(tuán)滅的概率幾乎是九成九。
躊躇一陣馬魁又不甘心的追問道
“那這樣耗下去,局面也不會對俺們多有利???
郡主之前也說了,咱們也是耗不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