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頌眼睛瞬間血紅,咆哮著沖了過去,一把就卡住了那壯漢的脖子,瘋狂道
“就是你!就是你個畜生!殺了我爹!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你還我爹命來!你還我爹命來!”
陳頌被仇恨刺激的癲狂,咬牙切齒,額角青筋暴露。
金吾衛(wèi)見狀趕緊強行將陳頌拉開,否則那頭領的脖子很可能被陳頌掐斷。
經過這么一掐,那失血過多昏迷的頭領竟然醒了。
他勉強睜開眼睛,看到高倨首座的崔珩,就知道事情壞了。
他眼神流露出狠厲,張嘴就想咬下去,結果被身邊的金吾衛(wèi)熟練的卸掉了下巴。
那金吾衛(wèi)熟門熟路的在他嘴巴里掏了一圈,從牙縫里摳出來一個小小的藥囊,放進一邊的托盤里。
這些藥囊里面的毒藥來源,也是后邊要追蹤的線索,剩下幾個還沒死透的人,都依法炮制。
他們臉上的黑色面罩全被揭去,其中幾個人,竟然是掛在官府海捕文書的榜首。
可見收留他們?yōu)橐阉玫膭萘Γ苁鞘裁春萌耍?/p>
這些人窮兇極惡,犯下累累血案,天下再無容身之處。
竟然被這些蟄伏暗處的勢力,全部網(wǎng)羅在一起,這樣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
那頭領一臉橫肉,嘴角一條刀疤直接被豁開到耳后,讓他看起來充滿暴戾之氣。
就算此時他被制住,口不能言,一雙瘋狗一般的眼睛,還是兇悍無比的盯著崔珩。
要不是被幾個金吾衛(wèi)死死按住,他都能撲上來直接咬斷崔珩的喉嚨。
衛(wèi)芙看著此人,用這種歹毒的眼神看著崔珩,心里不舒服極了。
她輕飄飄的上前,飛起一腳,就踢在那首領肩膀的傷口處。
本來已經不怎么流血的傷口,再次崩裂。
鮮血“唰——”的一下子涌出來,明顯傷口裂開的更大了。
那頭領直接被衛(wèi)芙踢得慘叫一聲,躺在地上抽搐。
衛(wèi)芙蹲下,俯身盯著那個頭領,瞇著眼睛威險道
\"別用你這雙惡毒的眼睛看他,你以為你的口供很重要嗎?今日的活口也不止你一個!
折磨人的法子也不止金吾衛(wèi)擅長,本郡主也拿手的很呢!
你要不要挨個試一試?“
衛(wèi)芙毫不客氣,話落就伸手抓一把刑具箱子里面的長木釘子。
眼睛眨都不眨的全部插進那頭領四肢的骨頭縫隙里。
那人被卸掉下巴,不能說話,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野獸般的哀嚎。
這些死士全部受過刑訊試煉,普通手段怎么可能讓他們松口?
衛(wèi)芙自幼在鎮(zhèn)北軍營里面長大,如何刑訊細作她可是從小耳濡目染。
那木釘子插的幾個部位,絕對是人體所不能承受的極限。
且釘子插下去,還將原來的血止住了,延長他清醒的時間。
保證被刑訊的人,時時刻刻感受到極致的疼痛。
陳頌本來見到兇手情緒崩潰,被仇恨沖擊的差點失智。
下一刻就見到永安郡主親自下場刑訊兇手,手段毒辣,他聞所未聞,陳頌驚的眼珠子都轉不動了。
這是一個女子能干出來的事嗎?
婦言,婦德,婦容什么的,在永安郡主這里全部狗屁不通???!
陳頌連忙看向崔珩,永安郡主如此行事,就不怕招了太子殿下厭棄?
沒想到下一刻,他看到了崔珩滿是欣賞跟寵溺的眼神。
好像永安郡主現(xiàn)在不是在刑訊人犯,往人家身上插釘子。
而是在侍花弄草,做著這世間最風雅之事!
陳頌呆了呆,隨即苦笑的低下頭。
之前猜測歸猜測,心里還抱著萬一念想。
殿下能同意跟跟永安郡主之間的婚事,多少沾一些政治聯(lián)姻的目的。
此時他終于明白了,太子殿下就是單純的喜歡永安郡主而已。
只是喜歡她這個人,跟她的身份家族背景毫無關系。
就算永安郡主是個平民百姓,相信以太子殿下的手段,也能將她一手扶上皇后的寶座。
何況她還有背景強大的娘家做靠山?
二嫁婦又如何?照樣母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