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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身敗名裂

她忽然想起什么,從兜里拿出一個透明密封袋,里面放著幾根頭發(fā),長發(fā)是倪霧的,短發(fā)是裴云賢的, 她在裴云賢的梳子上取下來。

加急的鑒定結(jié)果,也是三天才出。

而三天后,是她跟姚冽的訂婚典禮,到時侯邀請了上百家媒L。

她要讓倪霧,身敗名裂!

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松城裴家藏著多么大的丑聞。

秦菀卿跟裴云賢,她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裴初嫣走了幾步,才拿出手機(jī),撥通了藺詩宣的號碼,“萱萱,你幫我一個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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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初嫣開除了一個女傭人的事兒當(dāng)晚上就傳到了安嬸這里。

于繡惠坐在梳妝臺前,安嬸正在給她梳頭發(fā)。

“開除了就開除了,給她雙倍的工資,問問她如果還想繼續(xù)工作,給她介紹一家。”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不過……“初嫣這個性格啊,還是太驕縱了,這幾年陸陸續(xù)續(xù)給她安排了多少相親,都不喜歡,一心要嫁給姚冽,現(xiàn)在也算是終成眷屬了?!?/p>

于繡惠并不喜歡姚家這兒子,浪蕩子一個。奈何自已這個孫女追在人家身后。

她也看開了,再加上初嫣也算在她身邊長大的,雖然不是裴家的血脈,但是她對這個孫女,從來沒有因?yàn)檠壎链?,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p>

“我的衣帽間里珠寶柜里面,有一條帝王紫吊墜,就送給初嫣讓訂婚禮物了,你去準(zhǔn)備一下?!?/p>

“哦對了,再給歲歲準(zhǔn)備些禮物,也不知道這個年齡的小丫頭喜歡什么,明天我們?nèi)ド虉龉涔??!?/p>

安嬸笑著,“您準(zhǔn)備的禮物,她們肯定喜歡的。”她跟在于繡惠身邊三十年了,從于繡惠生下裴淮聿的時侯,就跟在身邊,“我聽說哦于老爺子把那條帝王綠的手鐲都給四少奶奶了,特別認(rèn)可?!?/p>

“爸都準(zhǔn)備了,我也要準(zhǔn)備,不知道送她什么?!庇诶C惠就盼著一家和睦,歲歲長寧。

“不過啊,你也得提醒我一下,我現(xiàn)在年齡大了,老糊涂了,有些話說得不分場合,我要是再不小心提起淮聿那個前女友的事兒,你一定要給我一個眼色制止我。”

安嬸拿著按摩器,幫著于繡惠放松肩頸,“四少奶奶看上去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就算是知道四少爺之前在大學(xué)有個初戀,也沒什么,而且四少奶奶,也有過一段婚姻...”

“那不行,我都懂得,誰家女孩子不渴望全身心唯一的愛,你以后可要提醒我?!?/p>

安嬸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

“四少爺好像……對程青渺一直余情未了,您還記得,四少爺去美國的第一年,程青渺寄回來一個箱子,那里面裝的都是四少爺送給她的東西……那個箱子,四少爺現(xiàn)在還保存著。”

安嬸的話還沒說完,于繡惠就皺著眉站起身,“這怎么能行,這不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p>

“不行,我得去找老四問清楚。”于繡惠腿腳還沒好利落,走得又快,差點(diǎn)沒摔倒。

安嬸眼疾手快地扶住。

裴成均推開門走進(jìn)來,“著急忙慌的讓什么,什么問清楚,大晚上的都睡下了,問誰啊。”

于繡惠瞪著他,“還能問誰?!?/p>

她不見裴成均還好,一見到了忽然腦海中劃過什么,盯著裴成均的臉看,裴成均被于繡惠這么看得不自在,“你有話直說?!?/p>

“你是不是還沒忘記孟淑芩,戰(zhàn)友團(tuán)里面那個唱歌的喜歡戴著紅圍脖的小孟,你的初戀?!?/p>

“這都幾十年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你也不嫌害臊?!迸岢删戳艘谎郯矉?,安嬸會意的離開了。

“這可是你初戀,她不是還送了你一條圍脖嗎?你是不是還私藏著呢?!?/p>

“幾十年過去了,你還記得?!迸岢删哌^來,按著于繡惠的肩膀讓她坐在梳妝臺上,拿起木梳,幫她梳著頭發(fā),鏡子里面,自已跟于繡惠,兩人均是白發(fā)蒼蒼,“我跟小孟這幾十年就沒見過面,她嫁到冰城去了,你吃什么老年陳醋?!?/p>

“你們男人都這樣,小的老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庇诶C惠站起身,她猛地站起身,裴成均還在幫她梳頭發(fā),木梳差點(diǎn)刮到頭皮上,她疼得哎喲一聲,裴成均給她揉了一下怪她太冒失了,于繡惠揉著頭發(fā),“今晚分床,你去睡書房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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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霧還是第一次來裴淮聿在裴家的房間。

三樓一個套房。

她打開窗,看向外面,想起于繡惠說的,原本外面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樹,后來因?yàn)樗r侯頑皮爬樹,裴成均就讓人把樹砍了。

裴淮聿剛剛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黑色的浴袍緊貼著微微濕潤的肌膚,把身形勾勒的完美,黑發(fā)半濕,男人抬手梳向后攏了一下,水珠沿著俊美的臉頰往下滑,他幾步走到倪霧身邊,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

聲音清啞帶笑,“老太太跟你聊了什么?”

“她說這里原本有一棵梧桐樹,你小時侯喜歡住在上面,說你小時侯最不聽話,是個小壞蛋。”

他淡笑著,沒說話,長臂摟住女人的細(xì)腰,把她翻過來,讓倪霧跟他對視,女人的眼底清瑩瑩,純凈自然,裴淮聿往前一步逼近,淡淡陰影籠罩,“我哪里壞了?”

“你今晚不準(zhǔn)亂來。”倪霧溫言軟語的跟他商量。架不住裴淮聿的手開始不老實(shí),他剛剛洗了澡,身上帶著沐浴露的清冽感,指骨修長潤涼,纏繞著她睡袍腰側(cè)的一根系帶。

勾住,輕輕扯了一下。

睡袍是奶杏色, 絲緞一般,女人的肌膚更是細(xì)膩瓷白,只是輕輕一扯,就瞬間滑落。

倪霧急忙攏了一下散開的領(lǐng)口,瞪著他。

她想跟他聊點(diǎn)正經(jīng)事。

“今天下午,我跟裴先生…大哥在園內(nèi)涼亭對弈,有人用錯位角度拍了一張圖發(fā)給了秦菀卿,污蔑我勾引裴先生……”

裴淮聿皺著眉,“秦菀卿為難你了?”

“我覺得她已經(jīng)神經(jīng)不正常了?!蹦哽F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以前在不知道秦菀卿是自已生母的時侯,關(guān)注過秦菀卿的微博跟作品,秦菀卿是一位出色的時裝設(shè)計師,并且一手創(chuàng)辦了零度。

“她一直覺得,自已無法生育,無法孕育跟裴云賢的孩子,是我造成的,恨極了我?!?/p>

“那張照片,我也看到了,下午5點(diǎn)40分,有人給我發(fā)送了匿名郵件。”

“能查出是誰嗎?”其實(shí)倪霧心中有答案,只是畢竟未經(jīng)證實(shí)。

裴淮聿說起這個名字的時侯,眼底也冷了幾分,“裴初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