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傅宴舟是個成功的商人。
不管什么時候,他都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但,這一次,他之所以猶豫這么久,是因為想找到一個互贏的法子。
他說過會彌補林知晚,自然不能食言。
傅宴舟來到病床前坐下。
林知晚已經(jīng)猜到傅宴舟想要說什么。
她現(xiàn)在能讓他坐在這,是想知道,這男人究竟能厚顏無恥到什么地步,想出了什么法子,要讓她同意配合他,解決傅氏目前的難題。
傅宴舟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又是用那樣滿是厭惡的眼神看著她。
傅宴舟抬手,想要將散落在她臉上的發(fā)絲捋到耳后。
可他的手剛伸過去,林知晚就滿眼嫌惡的避開了。
傅宴舟的手,尷尬的懸在半空中。
他的手指蜷起,握成空拳放下。
他終于開口。
沒有多余的廢話,開門見山道。
“剛才,我們在外面說的話,你應該已經(jīng)聽見了。
上次的事情鬧得太大,對公司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出面,向媒體解釋,那只是一場誤會?!?/p>
林知晚實在不敢相信,傅宴舟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番話的。
盡管早就知道,這個男人從沒愛過她。
但現(xiàn)在,聽他說這些,林知晚還是會覺得心痛。
他何止是不愛她!
他明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寒心,可為了公司,還是要她配合!
他分明就是沒有把她當做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活生生的人!
林知晚向來是一個情緒還算穩(wěn)定的人。
可現(xiàn)在,傅宴舟的每一次出現(xiàn),都在挑戰(zhàn)她的理智。
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毫不猶豫的朝著傅宴舟砸過去。
“滾!滾出去!”
她像個瘋女人一般,沖著曾經(jīng)深愛的男人嘶吼,沒有一點形象可言。
傅宴舟盯著滿地的玻璃碎片,眉頭緊蹙。
他這時候,很是懷念過去那個,事事順著他,溫柔的林知晚。
他也很想,和林知晚回到曾經(jīng)的婚姻狀態(tài)里。
“你先別沖動,聽我說完?!?/p>
傅宴舟的聲音,聽不出半點兒的情緒起伏。
有的,只有擺明利益的冷靜。
“我知道,這次的考博對你很重要,我因為一些原因,讓你錯過面試,是我不對,我也愿意彌補。
徐教授那邊,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了。
目前,今禾已經(jīng)通過面試被擬錄取。
原本,徐教授是可以申請擴招一個名額,再給你一次機會的。
但,你跟今禾的關(guān)系,徐教授擔心,你們沒有辦法好好相處,會影響項目。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郭啟明教授。
如果你愿意,隨時可以去,只要你的學術(shù)研究通過的考核,就能在他名下學習?!?/p>
林知晚聽完傅宴舟的話,心底復雜。
這時候真是不得不感慨,權(quán)勢和金錢,真是個好東西。
就連文物修復泰斗級的郭啟明教授,傅宴舟也請得動。
她抬眸,看著傅宴舟。
“這是你的條件嗎?”
傅宴舟似乎并沒有意識到,此時的林知晚,內(nèi)心有多難過。
在他看來,這是再好不過的法子,他們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至于,為了請出郭啟明教授,他付出了什么,就全當是對林知晚的彌補了。
“你想考徐教授的博士,不就是為了以后在拍賣行業(yè)能走得更遠嗎!
郭啟明教授,作為文物專業(yè)的泰斗,已經(jīng)許多年不收學生了。
你如果能成為他的學生,那對你的職業(yè)發(fā)展,比在徐教授名下要好多了!
至于傅氏的那些傳言,本來就是子虛烏有,你配合公司的公關(guān)部,只要跟我一起出席幾個活動就行?!?/p>
傅宴舟說出這些的時候,實在想不出,林知晚還有什么理由拒絕。
郭啟明教授的分量,絕不是徐文君能與之相比的。
林知晚但凡有點理智,都會知道該怎么選。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林知晚看著面前的男人,他永遠都是這樣,他對她,向來都是這么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即便她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員工。
或許,他那些喜怒嗔癡,只會在宋今禾的面前表現(xiàn)出來吧……
傅宴舟見林知晚不說話,只當她已經(jīng)同意了。
他直起身子,準備離開,卻再次看見林知晚空蕩蕩的無名指。
“婚戒放在哪里了?
出院那天,記得把婚戒戴上。
現(xiàn)在的媒體最喜歡根據(jù)一點蛛絲馬跡,就開始胡編亂造?!?/p>
林知晚的手動了動。
她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無名指。
原來,直到現(xiàn)在,傅宴舟都不知道,她早就將那枚戒指留在了帝景苑。
也是,連她這么大一個活人,他都忽視五年,他又怎么會注意到,她丟在梳妝臺上的那枚戒指呢……
林知晚心中酸澀,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心疼,還有,厭惡。
厭惡自己,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會被傅宴舟影響到情緒。
她終于開口。
“我不同意?!?/p>
她的聲音很輕,但卻擲地有聲。
傅宴舟擰眉。
“林知晚,不要意氣用事!
你不是蠢人,應該知道怎么做,是對你最有利的!
你以后學習工作,我都可以不干涉,你需要的資源,我也可以為你提供。
何況,在媒體面前公開你傅太太的身份。
這些,不都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傅宴舟耐著性子,跟林知晚解釋。
到底是女人,考慮問題總會意氣用事,不能顧大局。
傅宴舟心里這樣想著,面上也有些不耐。
林知晚和傅宴舟一起生活了五年,此時,傅宴舟看她的眼神,意味著什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抬起頭,看著傅宴舟,一字一句道。
“聯(lián)系郭啟明教授,讓我成為他的學生!
辦理離婚手續(xù),按照之前說的,給我32%的財產(chǎn)!”
從今以后,我和你,再也不要見面!”
林知晚每多說一個字,傅宴舟的臉色就陰沉一分。
林知晚的話說完,傅宴舟的眼底只剩下涼薄。
他彎唇譏笑。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已經(jīng)答應你,以后會跟你好好過,你還要矯情什么!”
林知晚抬起頭,對上傅宴舟那張陰翳的臉。
“你不答應,我會把宋今禾的事情說出去。還有,當初你托人介紹宋今禾給徐教授認識,我也會說出去。
傅氏集團總裁,為前妻,擾亂學術(shù)公平!
媒體一定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