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林知晚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里,還有一股令人作嘔的異香。
她警惕的看著這個房間,剛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一點(diǎn)兒力氣。
她想起艾伯特給她扎的那一針?biāo)巹?,還有這間屋子里香味。
林知晚心底生出恐懼。
她拼盡全力,才從床上下來,重重的跌在地毯上。
她現(xiàn)在一定還在游輪上,只要她能離開這個房間,就有機(jī)會獲救。
只是,林知晚高估了自己的體力,也低估了藥性。
現(xiàn)在的她,甚至連爬到床尾的力氣都沒有。
此時她聽見了水聲,是從衛(wèi)生間傳來的,還有,男人的口哨聲。
是艾伯特!
那聲音,像是來自地獄,林知晚驚恐的渾身豎起汗毛,更加拼命的想要離開這個房間。
浴室里的聲音像是催命符,每一次停頓,林知晚都驚恐萬分的看向浴室的方向,生怕艾伯特突然出現(xiàn)在那里。
可是,就算她拼拼盡全力,也只是挪動了一點(diǎn)點(diǎn)。
這樣下去,不等她離開這間臥室,艾伯特就要過來了。
林知晚很快放棄了離開房間的想法。
她找不到自己隨身帶著的手機(jī),應(yīng)該是被艾伯特拿走的。
自己消失這么長的時間,傅宴舟一定有所察覺。
他一定會出來找自己,她只要堅(jiān)持等到傅宴舟來救她,就有希望。
想到這,林知晚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只要在傅宴舟找到她之前,保護(hù)好自己就可以了。
可她現(xiàn)在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她該怎么辦?
慌張之際,她抬頭瞥見了不遠(yuǎn)處茶幾上有一把小的水果刀。
她眼底閃過驚喜,手腳并用,狼狽的朝著那個方向爬過去。
堅(jiān)持,只要堅(jiān)持到傅宴舟來救她就可以了。
林知晚抱著這個希望,拼盡全力的爬過去。
那個茶幾不過到一個成人膝蓋的高度,可以林知晚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管林知晚怎樣努力,就是夠不到那把小刀。
這時候,浴室的水聲已經(jīng)停了。
艾伯特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不斷的瓦解林知晚緊繃的神經(jīng)。
她不知道從哪里生出的力氣,整個身子朝茶幾撞去。
玻璃茶幾應(yīng)聲倒下,玻璃碎了一地。
那把小刀,恰好落在林知晚跟前。
她欣喜的將那把刀握在手里,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抓的是那把小刀的刀刃。
她緊繃的神經(jīng)讓她完全注意不到手心冒出的鮮血。
就像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上早已被滿地的玻璃碎片扎傷。
艾伯特在浴室聽見了外面的動靜。
出來就看到那個女人倒在一地的玻璃碎片上,就連那張臉,都劃出了一道血痕。
“shit!”
艾伯特罵了一句臟話!
他氣沖沖的走過去,揪起林知晚的頭發(fā),仔細(xì)看她臉上的傷。
他氣急敗壞的喊道。
“?。∧氵@個蠢女人!”
這個女人,居然劃傷了她那張完美的臉蛋!
艾伯特的興致,全被臉上的這道血痕破壞了。
他憤怒的扯著林知晚的頭發(fā),從滿地的玻璃碎片拖過去,扔到浴室。
尖銳的疼痛讓林知晚忍不住尖叫。
當(dāng)冰冷的水從花灑噴到她身上的時候,她又驚又恐,無處可躲。
艾伯特還在叫罵著。
他最討厭別人弄壞他的玩具!
他拿起花灑對著林知晚的臉,他要沖干凈上面的血跡,他要讓這件“禮物”恢復(fù)到完美的模樣,
面對撲面而來的高壓水花,林知晚被嗆得險些窒息。
艾伯特一只手扯著她的頭皮,一只手拿著花灑。
林知晚忍著劇痛,找準(zhǔn)時機(jī),拿出手里的那把水果刀,沒有任何猶豫,朝著艾伯特的大腿狠狠刺去。
“啊!”
艾伯特一聲哀嚎。
他拽著林知晚的頭發(fā),朝墻上狠狠撞去。
后腦勺遭遇猛烈撞擊,林知晚眼前一陣黑影。
不等她喘口氣,艾伯特抓著她的手,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
那一刻,林知晚真的覺得,自己可能要死在這里了。
可她真是不甘心。
她的生活終于迎來了希望,她努力了那么久,才有機(jī)會開始新生活。
老天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不!
她不要死在這里!
絕不!
林知晚握緊手里的刀,在一片血霧中,找到目標(biāo)。
她拼盡全力,用自己全身的重量直直的朝著艾伯特撞過去。
那把小刀,扎在了男人的要害。
艾伯特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房間。
林知晚的頭也撞在了浴缸邊緣。
在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看著眼前的天花板。
她已經(jīng)做了所有自己能做的,如果還是不能脫險,那她只求,最后自己還能活著!
貞操在性命面前,什么都不是!
傅宴舟落地京都之后,給林知晚打了電話。
手機(jī)依舊是無人接聽。
六個小時前。
他收到宋今禾的消息,說自己出了車禍。
想到今禾在京都孤身一人,這種時候一定慌張害怕。
傅宴舟還是決定回來看看。
他當(dāng)時就給林知晚打了電話,可電話響了很久都是無人接聽,再打過去的時候,手機(jī)直接關(guān)機(jī)了。
傅宴舟以為,林知晚是故意不想接他的電話。
畢竟,林知晚現(xiàn)在有多討厭他,他再清楚不過。
宋今禾那邊在這時候又打來電話。
是她的主治醫(yī)生打來的,說宋今禾嚷著害怕進(jìn)手術(shù)室,不肯配合治療,再耽誤下去,怕是會保不住那只腿。
傅宴舟只能先安撫宋今禾,答應(yīng)她這就回京都,答應(yīng)她一出手術(shù)室,就能看見他。
宋今禾這才哭著應(yīng)下。
掛斷電話,傅宴舟立刻聯(lián)系了游輪負(fù)責(zé)人,要用直升機(jī)回岸。
至于林知晚。
這場聚會還沒有結(jié)束,接下來他們還有很多活動,這些活動,都會對她的事業(yè)大有裨益。
傅宴舟知道,林知晚對今禾一直有意見。
如果這時候讓她跟自己一起回京都,對林知晚來說太不公平。
他給林知晚發(fā)了消息,只說公司有急事需要處理,他必須先回京都。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下意識騙了林知晚。
他跟自己說,只是不想讓林知晚誤會什么,即便,林知晚如今似乎早已不在意,他跟今禾的關(guān)系……
林知晚睜開眼睛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你醒了?”
一記陌生的聲音響起,林知晚轉(zhuǎn)頭看去。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的律師駱子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