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商人,卻能讓張文濤和寧賢等人乖乖滾蛋,屁都不敢放一個,簡直不可思議。
“金先生單獨把我留下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p>
高燃看著對方,明知故問。
“聯(lián)合體的建議不錯。”
金洪波笑道:“這個聯(lián)合體就由我來牽頭組建,作為回報,院線的名字可以由你來取。”
高燃忍不住笑了:“金先生,你應(yīng)該去找宋局長,或者陳司長,而不是找我這個小卒子?!?/p>
“不,你可不是小卒子?!?/p>
金洪波輕笑,“知道宋朝陽為什么要讓你參與到院線組建當(dāng)中,甚至把權(quán)力全部放給陳舒婷和你嗎?”
高燃詫異,“宋局把權(quán)力放給我?誰說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跑腿的人而已,做不了任何決策。”
金洪波說:“你知道嘛,現(xiàn)在全國想?yún)⑴c院線組建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想要組建院線,找誰都不管用,只能找你,你說這個消息是誰放出去的?”
高燃忍不住笑了:“這簡直是胡說八道嘛?!?/p>
金洪波輕笑:“你是在說宋朝陽胡說八道嗎?這話可是宋朝陽說的?!?/p>
高燃壓根不相信這廝說的話。
金洪波倒了兩杯酒,“知道為什么宋朝陽要選擇你和陳舒婷來當(dāng)他的擋箭牌嗎?”
“擋箭牌?”高燃眉毛微挑,“我高燃何德何能,當(dāng)宋局的擋箭牌?!?/p>
“選擇陳舒婷,是因為陳舒婷的父親陳老。”
金洪波譏笑道:“這宋朝陽啊,知道麻煩事多,所以把陳大小姐綁到了自已的戰(zhàn)車上?!?/p>
他看著高燃,“喝了這杯酒,我們就是朋友了,我告訴你他為什么要選你?!?/p>
高燃看著酒,“我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當(dāng)不了金先生的朋友吧?”
金洪波卻已經(jīng)端起酒,“如果連你都當(dāng)不起,那能當(dāng)?shù)闷鸬娜司吞倭恕!?/p>
高燃不知道他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但還是端起酒杯喝掉了酒。
“爽快?!?/p>
金洪波哈哈一笑:“不愧是高群聲的兒子?!?/p>
高燃差點把酒給噴了出來。
高群聲的兒子?
你是跟老子開玩笑嗎?
那是我大伯好不好。
“宋朝陽之所以選你,是因為你的背后是高家?!?/p>
金洪波說道:“其實啊,他就是把你推出來當(dāng)擋箭牌。否則,他為什么培養(yǎng)你,重視你?”
高燃不動聲色。
金洪波看著高燃:“院線只要組建成功就行了,結(jié)果并不重要,不是嗎?”
高燃直視著金洪波,“就一條院線而已,賺不了幾個錢,以金先生你的能耐,去搞期貨,去搞金融,甚至去搞地產(chǎn)都比這賺得快,賺得多?!?/p>
他說的是實話。
“我要的不是這條院線?!?/p>
金洪波輕笑,“我要的是這個產(chǎn)業(yè)的支配權(quán)?!?/p>
高燃色變,這老東西野心很大啊,他吃得下去嗎?
“國企的工作容易做?!?/p>
金洪波態(tài)度從容,“他們的那十條跨省院線,我們會去想辦法。你手頭上這條民營院線,也需要掌控在我們手上。而且這條院線的靈活性更好,操作空間更大?!?/p>
高燃心中疑惑,操作空間更大?這老東西到底想干什么?
“金先生,我還是那句話,我就是個小角色?!?/p>
高燃攤手,“只要宋局和陳司長答應(yīng),那我肯定是無話可說?!?/p>
金洪波笑道:“那我現(xiàn)在可以給你一個準(zhǔn)確的答復(fù),宋朝陽說了,只要你這里審核通過我們的方案,他那里就能通過?!?/p>
高燃真想對著宋朝陽來一句國粹,這不是坑人嗎?
金洪波笑道:“你也可以嘗試著去聯(lián)合民營企業(yè)組建院線,不過我相信,他們肯定不會答應(yīng)你。因為今天我來這里找你的消息,他們肯定已經(jīng)聽說了。當(dāng)然,沒聽說我來這里的企業(yè),你也大可不必去找?!?/p>
高燃心說,這老東西也太囂張了。
金洪波豎起三根手指頭:“我們打個賭,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nèi),如果你真組建出聯(lián)合體,成立一家公司,注資不少于20億,那我放棄這條院線?!?/p>
“金先生就那么自信嗎?”
高燃笑道:“萬一我組建成功,你可就失去這條院線了?!?/p>
金洪波輕笑:“你不會成功的?!?/p>
他掏出一枚銀幣放在桌上,“我跟你賭一塊錢,如果你贏了,以后你可以拿著這一塊錢來找我辦一件事。如果你輸了,把院線給我?!?/p>
說著,他起身離開了包間。
高燃臉色一沉,“草,威脅我?”
這時,李賡燃推開門走進(jìn)來,“他說了什么?”
“他口氣很大,說要電影市場的絕對控制權(quán)?!?/p>
高燃看著李賡燃,“這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來頭很大?!?/p>
李賡燃低聲對高燃說:“他背后的人姓鐘?!?/p>
“鐘……”
高燃突然反應(yīng)過來是誰了,瞳孔一縮。
李賡燃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了包間。
一切盡在不言中。
高燃揉了揉太陽穴,打了電話給高雨桐,說了金洪波的事。
“他說的是真的?!?/p>
高雨桐說:“如果電影圈的人知道他想拿下院線,恐怕沒有企業(yè)敢跟你合作。這姓金的很不好對付,老爸在資本市場跟他交過幾次手,互有勝負(fù)。不過這人還算講規(guī)矩,不會越線?!?/p>
高燃有些吃驚,“二伯跟他居然還有過節(jié)?”
高雨桐說,“是啊,也許他是故意找茬的?!?/p>
她頓了頓,問道:“你想怎么做?”
高燃沉默了片刻后說:“我不想被他牽著鼻子走?!?/p>
高雨桐忍不住笑了:“這才是我高家的人?!?/p>
她話鋒一轉(zhuǎn),“不過這次老爸不能幫你,只能靠你自已。老金背后的人,勢頭正盛,能不得罪,老爸暫時不想得罪……大伯也在關(guān)鍵時期,對付老金,至少要等到明年十六大之后?!?/p>
高燃的心微微一沉,連二伯也沒辦法了嗎?
“不過,姑姑那里,你可以打電話問問她……知道她身份的人很少,即便是金洪波也不知道她和咱們高家的關(guān)系?!?/p>
高雨桐的話,讓高燃眼前一亮。
他并不知道,電話那頭的高雨桐旁邊坐著一個人,這個人正是他二伯高軍號。
掛了電話后,高雨桐忍不住問自已老爹:“爸,為什么?”
高軍號抽著煙,“他正好需要一塊磨刀石,太順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我高家,只有他一個男丁,他遲早要獨當(dāng)一面的?!?/p>
高雨桐暗嘆。
金洪波當(dāng)磨刀石,你和大伯是不是太看得起堂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