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的人販子!
拐賣過的兒童數(shù)量肯定巨大!
那名中年婦女看似人畜無害、面容慈祥,但眼底隱藏著的陰暗、警惕和多疑,說明此人很不簡單。
所以,她能在犯下那么多罪惡后,還沒被警方抓到。
她入座之后,一會兒起身倒水、一會兒從行李包里拿充電器,看似尋常的舉動,實則是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車廂里的人。
顯然,她的眼睛很毒,加上多疑的性格,只要跟她對上一眼,段位低的,很容易被她一眼識破。
幸好陸誠不是低端玩家,【易容偽裝】也已達到了4級,演技那是影帝級別的。
他被中年婦女掃了一眼,極高的顏值,在她那兒留下了一點印象。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您乘坐本次列車,列車運行前方到站是唐州站。”
“Ladies and gentlemen, welcome aboard this train. The next station we will arrive at is Tangzhou Railway Station.”
列車速度放緩,前方到站了。
而那中年婦女起身拿包,看樣子要下車。
她的目的地是唐州。
陸誠得下車跟,橙色罪犯,難得一見。
中年婦女走出了車廂,陸誠沒有立即跟上。
現(xiàn)在不用著急,蒼蠅捕手叮在她身上,一公里內(nèi),她都存在陸誠的特殊視野里。
陸誠先是去找了乘警,亮明了身份。
讓他們代為保管自已的行李,有公務(wù)在身。
乘警點頭答應,并詢問需不需要幫忙。
陸誠搖了搖頭,加了聯(lián)系方式后,只拿了手機錢包充電器,便下了列車。
這中年婦女,絕對是屬泥鰍的,滑不留手。
出了站,她不打車,不坐摩的,專門挑人多眼雜的公交車,上去坐兩站就下,換另一路,再坐幾站,又下。
中間還穿插著進了兩個大型超市,在里頭漫無目的地繞圈子,時不時不經(jīng)意回頭或者借著貨架玻璃反光觀察身后。
她的謹慎和反偵查意識,都幾乎達到了極致。
常規(guī)跟蹤人員遇到這種“反偵察狂魔”,八成得跟丟。
但陸誠偽裝墨鏡一帶,誰都不愛。
這墨鏡是真及時。
對于中年婦女謹慎過頭的罪犯,天克。
墨鏡與技能【易容偽裝】配合,陸誠就只需要跟著對方“逛街”就行,怎么都發(fā)現(xiàn)不了。
他根本就不用靠近,遠遠綴著,【蒼蠅捕手】就是他的北斗導航,那橙色光點在哪,他方向就在哪。
任你七十二變,我自鎖定真身。
他甚至還抽空在路邊攤買了套廉價的運動服換上,帽子一扣,瞬間融入唐州街頭背景,存在感降到最低。
跟著這婦女在唐州城區(qū)兜了快倆小時圈子,陸誠心里對這個人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專業(yè),謹慎。
你以為她是在瞎逛,并不是。
一方面,她在反偵察。
另一方面,她在對唐州地形和監(jiān)控分布,進行詳細的了解。
哪里是盲區(qū),哪條是人流密集難以追蹤的路線,她不僅看,而且拿出小本子來記。
這絕對是個硬茬子。
難怪犯了這么多罪,還是逍遙法外。
期間,中年婦女還用手機幾次聯(lián)系了她的團伙。
陸誠靠近后,利用【聽覺強化】和【罪孽讀心】,捕捉到了一些重要信息。
第一,她有團伙,團伙人數(shù)不少。并且,她竟然是整個團伙的核心。負責指揮整個團隊的運作!
第二,在這一整天里,已經(jīng)有兩支隊伍得手,拐或擄了三個小孩,兩個三歲,一個五歲。
第三,這個中年婦女叫“萍姐”,他們這個團伙有個秘密據(jù)點,孩子得手后,立即送到那個秘密據(jù)點,等時機成熟,由萍姐找買家出售。
陸誠跟了萍姐整整五天。
這五天里,對方就像普通人或游客一樣,東游西逛,完全正常。
如果換作其他便衣,要么被她察覺,要么毫無所獲、放棄跟蹤。
盯她,難度絕對是地獄級別的。
但偏偏遇上了陸誠。
顫抖吧,萍姐。
甚至,陸誠還懟臉拍了萍姐的正面照。
墨鏡加上易容偽裝,萍姐即便是在火車上留意過陸誠,也無法猜疑到他身上。
她就仿佛被臟東西糊住了眼。
最終,萍姐進入了唐州西邊一片地圖上都快找不到標記的、等待拆遷的龐大“城中村”——洼里鋪。
這里環(huán)境那叫一個復雜,違章建筑疊羅漢,小巷窄得胖子得側(cè)身過,電線像蜘蛛網(wǎng)似的在頭頂糾纏。
陸誠如同暗夜里的貍貓,悄無聲息地跟著她鉆進了一棟墻皮剝落得厲害、窗戶都沒幾扇完整的廢棄二層小樓。
【蒼蠅捕手】顯示,樓里還有另外六個個散發(fā)著強弱不同的紫色光點。
陸誠心頭一凜!
找到老巢了!
那五個拐來的孩童,想必也藏在里面。
陸誠沒打草驚蛇,隱藏在對面一棟破房子。
只可惜蒼蠅捕手的眼睛無法傳出實時畫面。
陸誠只能貓著,盡量收集更多的信息。
并呼叫支援。
……
另一邊。
唐州公安局,刑偵隊。
隊長李光德的頭發(fā)都快被抓禿了。
接二連三的報警電話像催命符一樣砸過來,全是兒童失蹤!
五天時間,五個孩子!
在不同的地方,像人間蒸發(fā)一樣消失了!
監(jiān)控要么沒有,要么關(guān)鍵畫面缺失,走訪沒目擊者,線索干凈得像被狗舔過一樣。
第一個,是在老城區(qū)的“幸福里”小區(qū),一個五歲男孩在樓下沙坑玩,奶奶回家拿個水壺的功夫,孩子沒了。
第二個,發(fā)生在城東最大的“興旺”菜市場,一個四歲女娃跟著外婆買菜,人流里一錯眼,外婆手里就只剩下一根還沒來得及拆的棒棒糖。
第三個更離譜,在城北一個還算規(guī)范的居民小區(qū),晚上父母都在家,三歲的兒子在自已的小床上睡覺,第二天早上,床上空了,窗戶虛掩著,家里沒有任何強行闖入的痕跡。
第四個……
……
五個家庭,五個瞬間崩塌的世界。
公安局接待室里,哭喊聲、哀求聲、絕望的捶打聲混成一片。
幾位母親幾乎哭暈過去,父親們紅著眼,拳頭攥得發(fā)白,一遍遍追問:“我的孩子呢?你們找到?jīng)]有?求求你們,快找我孩子?。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