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丹,大舍宮。
不丹文武齊聚于中宮,從今日獲得命令進入宮中,大家都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宮中他們熟悉的內(nèi)侍和護皇大將均消失不見,并且鼻尖還隱隱伴隨著一股血腥味。
不丹以武立國,即便是朝中文官也崇尚武修,故而對于這股味道十分之熟悉。
可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竟然能讓皇宮有如此濃郁的血腥味。
靜靜的等待中,腳步聲伴隨著甲胄的碰撞聲響起。
百官回頭看去,只見不丹八位位高權(quán)重的王爺帶著各自的親兵大搖大擺進入宮中,見到此情此景,眾人的心情豈是一個震驚可以言表。
不待他們開口,八賢王之后, 皇后李韻然拉著小皇子于大軍簇?fù)碇凶吡诉M來。
其身旁還跟著國師的三位親傳弟子。
八位不丹重王來到那臺階之下,分列兩側(cè),清了清嗓子,俱是捶擊胸口行禮。
“拜見太后!拜見陛下!”
此話一出,百官一片嘩然。
太后?陛下?
毫無疑問,這兩個稱呼是在指李韻然和她的小兒子......難道說陛下已經(jīng)........
不等他們疑惑開口,李韻然就帶著孩子走上那代表不丹至高無上的臺階,將孩子放位置上后,宮中的內(nèi)侍將一大椅擺在其后。
“寶譽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妖后,帶著你的那個野種滾下皇位!”
“諸位大王,你們這是要做什么?陛下呢?陛下在哪?太子又在哪?”
大殿的群臣再也忍不住了,紛紛出列開口。
寶譽王垂下手臂,淡淡的掃了一眼在場的群臣,“怎么回事?就是你們看到的這回事!先帝和太子以及諸位皇子接連暴斃,大虞所言,國不可一日無君。
所以十六皇子臨危受命,繼承大統(tǒng),但其年幼,便由皇后娘娘垂簾聽政,我等八賢王依照祖制,輔佐新皇!”
眾人在看到李韻然那模樣的時候心中就大概有了猜想,可得到驗證后,仍舊是被震撼在原地。
一朝天子一朝臣,能夠位列在這大殿之上的,多數(shù)都是不丹皇帝任命的臣子,自然也是他的親信。
“寶譽王,虧你也是八賢王之首,你竟敢如此狂悖,這是篡位,這是謀逆!你們可不要忘了,那妖后是大虞的公主,身上流淌的是李家的血脈。
妖后的兒子也是如此,你們這般做派難道是想將不丹推到李崇的手中嗎?”
聽聞那中年臣子之言。
寶譽王未來得及開口,高位上的李韻然突兀的笑了出來,笑的花枝亂顫,一顰一笑動人嫵媚。
“劉大人說的真是可笑無比,若是本宮沒有記錯的話,你不也是大虞出身嗎?還曾經(jīng)去天鹿書院求學(xué)?”
聽著李韻然的話,那劉姓大臣冷哼一聲。
“說的半點不錯,但我對陛下忠心耿耿,雖是虞人卻有一顆報效不丹之心!”
“既然劉大人如此忠心先帝,那就請劉大人為先帝殉葬!”
李韻然說罷,金剛教的天舍羅立刻走過去,不待對方分說,一巴掌便轟擊在其腦門之上。
隨著黃白之物四濺,在場的大臣頓時為之一寒。
一個虞人的死對他們來說不足輕重,真正讓他們感到震驚的是,金剛教教主,國師的親傳弟子竟然會聽李韻然的命令!
不丹的建立和金剛教是綁定在一起的,難道說,先帝的死是因為金剛教不滿?
沒給他們思考的時間,李韻然站起身來,走到臺階目光掃視著在場的大臣。
“本宮垂簾聽政,聯(lián)合八賢王輔佐年幼的陛下,此乃得到國師授意,先帝與諸位皇子暴斃皆是如此!爾等可以不遵本宮的命令,但國師的命令,你們也要置若罔聞嗎?”
清冷的聲音響徹大殿,在場的群臣面面相覷。
李韻然也好,八賢王也罷,不管他們?nèi)绾握f,這都是篡位,但有了金剛教就不同了。
得到國師的承認(rèn)便不是篡位,而是名正言順!
安靜了片刻后,在場的不丹高官群臣紛紛跪倒在地,無論他們在先帝生前承了多少的恩澤,可如今在金剛教的摻和之下,不管他們愿意不愿意,都要俯首!
因為金剛教就是不丹的規(guī)矩,從民間到朝廷都默認(rèn)一件事,那就是國師高于皇帝,教權(quán)凌駕于皇權(quán)!
看到百官俱俯首,李韻然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屑。
她雖然看不起自已的父皇,但不得不說,大虞治國的理念確實領(lǐng)先諸國,李崇半生都在和門派對抗也是正途,門派凌駕于國朝之上,那帶來的結(jié)果就是皇帝成了門派操控的傀儡。
門派說你生你就能生,門派要你死,你就得死!
不過李韻然也知道,這里面有不少人都有各自的算計,但她不在乎。
李韻然要的就是借助不丹對抗大義,報復(fù)李崇,僅此而已,只要能讓她辦到此事,無論自已的結(jié)果如何,李韻然都能欣然接受!
“既然諸位大人都無異議,那本宮就協(xié)理天下,幫助本宮這可憐的兒子,諸位的陛下.......”
李韻然的話沒說完。
大殿外一道急匆匆的身影便沖了進來。
“萬里急報!”
被打斷的李韻然眉頭輕蹙,眼里閃過一抹殺意!
“娘娘,萬里急報乃是出現(xiàn)重大國事才會啟動,還請娘娘暫緩!”
寶譽王看著傳令兵,沉聲開口道。
不丹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出現(xiàn)過此等重要的急報,上一次還是諸國伐虞之時!
“宣!”
李韻然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傳令兵,坐回到自已的位置上。
傳令兵看了看高位上的幼子還是八位王爺,額頭上頓時流出一抹冷汗,他來的時機似乎不對??!
不管了,先公布了再說。
那傳令兵跪倒在地,“陛下,諸位王爺,大虞傳來消息,皇帝李崇.....駕崩了!”
此話一出,李韻然噌的站了起來,一雙美目滿是驚愕。
在場的王公大臣乃至天舍羅等金剛教弟子也是一時陷入茫然當(dāng)中。
李崇......死了??????
“何人所為?究竟發(fā)生了何事,細(xì)細(xì)說來!”
李韻然快步走下臺階,將那傳令兵抓了起來,指甲穿透甲胄嵌入到對方的血肉當(dāng)中。
“回稟娘娘,消息是鎮(zhèn)西王府公布的,說是因為血魔教楊問心在皇城大戰(zhàn)中奪舍了李崇,意圖顛覆大虞,丞相諸葛玄連同天鹿書院院長,鎮(zhèn)西王蕭仁發(fā)現(xiàn)后共同出手,將被楊問心奪舍的李崇擊殺,解救了大虞。
但......在消息傳出不久,就有鎮(zhèn)西王府的親信傳出了另外一個消息。
他們說.....說是鎮(zhèn)西王蕭仁聯(lián)合諸葛玄弒君,意圖篡位!李崇的人頭就懸于鎮(zhèn)西王府之上,死不瞑目......”
傳令兵的話剛說完,其臉色驟然泛黑,鉆心的疼痛讓其在地上直打滾,哀嚎響徹大殿!
李韻然沒有看對方一眼,而是雙目僵直。
李崇死了?。。。±畛缇谷凰懒?,那自已做了這么多,付出這么多算什么?
不!
李崇死了但他的大虞還在,她便還能報復(fù)!
天舍羅聽到蕭仁這個名字,目露殺意,他可沒忘了對方當(dāng)初還從自已的手中逃竄之事!
百官中的角落里。
一穿著末等官員制服的中年人抬起了頭,滿目都是震驚。
他正是從大虞逃來的方清正,本以為來到不丹能夠重振靈符門,沒想到,不丹的門派比大虞更難混,如果說大虞是百花齊放,那不丹就是一枝獨秀。
門派根本無法存活,最后無奈之下,正巧碰上不丹招收大虞之人為臣。
方清正靠著自已的手段也算是在這朝堂中混了起來,漸漸成了一個群體的核心骨干。
本以為此生不會再聽到蕭仁的名字。
沒想到這短短數(shù)十日的時間,他聽到了兩次,先是稱王,后是弒君!
這個小畜生怎么就能混的如此風(fēng)光無限,他怎么不去死??!
自已的失敗固然痛心,但蕭仁的成功才讓他更為揪心啊,他因為蕭仁背井離鄉(xiāng),在不丹猶如豬狗,對那些狗東西曲意奉承,而蕭仁在大虞大殺四方,當(dāng)了王不說,還弒了君!
他還想當(dāng)皇帝不成?
真是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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