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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你幫你換衣服

霍硯深面色僵住。?8+1!k*a~n*s!h′u+.·c¨o·m^

而后,用力吸了一口煙。

“對,我犯賤!”

一次次說要放棄。

還是犯了賤。

受不了見不到她,思念她的感覺。

他還是高估了他自己。

霍硯深按熄了煙,啞聲道:“熹熹,我認(rèn)輸,你想怎么懲罰我都可以,能不能別不要我?”

他想好好跟她談一次。

想為自己爭取機(jī)會。

喬熹胳膊撐在桌面上,無奈地捏了捏眉心,想保持清醒。

片刻后,她看向他,“我今天來找你,是談車禍的事,你能不能別扯其他的?我的生命都受了威脅,你卻還要包庇罪犯,你我之間說其他的還有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處理了這件事,你肯給我機(jī)會?”

喬熹皺著眉,更加煩躁,“一碼歸一碼,那天你也受傷了,我以為你會處理這件事,但到了最后,你卻不肯處理,你非要逼我自己去查嗎?”

“熹熹,這件事算了,你放心,我會保護(hù)好你,不再讓你碰到類似的事情?!?

喬熹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我在江城,你在海城,你能確保我不再碰到類似的事情?”

“嗯,相信我?!?

喬熹根本不可能相信他。

她起身要走。\第¢一,看-書`網(wǎng)′ _已\發(fā)\布~最`新.章?節(jié),

霍硯深起身追過去。

喬熹走到門口,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雨。

而且還不算小,門口屋檐下的雨如同斷線的珠子不斷往下墜落。

喬熹的心情也跟著變得潮濕起來。

“別生氣,這件事我有苦衷?!?

霍硯深站在喬熹身側(cè),感謝這場雨攔住了他。

喬熹側(cè)過身,面對著他,“你的苦衷就要包庇一個故意傷人的罪犯?這樣的做法,你讓我相信你?霍硯深,你什么時候值得我相信過?你失言過多少次,你是不是自己都忘了?!?

他好像什么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不想提那些不好的事。

望著雨霧漫漫,他低聲說:“我記得你很喜歡這樣的雨,不大不小,你說這樣的雨聲,很悅耳,你可以坐在陽臺上,聽我彈琴,雨聲和琴聲交織,很動聽,跑我回熹園一趟,我彈琴給你聽,嗯?”

喬熹生氣地閉了閉眼,這種情況,他們之間的溝通都出了問題,她怎么可能跟他去聽雨聽琴。

好像,他們的關(guān)注點都不在同一頻道。

她有種無力的感覺,甚至連發(fā)脾氣都不想再發(fā)了。

“霍硯深,不要以為你岔開話題不談,我拿這件事沒有辦法,也許之前我猜不到是誰,但現(xiàn)在,我基本可以確定你要包庇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了。!第.一¢看~書_網(wǎng)\ .首¢發(fā)′”

能讓霍硯深放在心上的人不多。

會做這種事的,除了那個人,喬熹想不到還有誰。

霍硯深瞳孔微震,“你猜的人是誰?”

喬熹轉(zhuǎn)過身,冷聲說:“你心知肚明!”

新歡舊愛,舊愛新歡,他從來都不缺。

她不可能相信他口中的愛。

說完,喬熹沖入雨幕中。

“熹熹?!?

霍硯深立刻脫下外套,追上她,把外套撐在她頭頂。

“別鬧,女孩子怎么能受寒淋雨?!?

“走開,不要管我,我不想看到你?!?

喬熹往路邊走,想去攔著車。

雨天的車不好攔,過去幾輛出租車,都是有人。

霍硯深身上的襯衫都快濕透了,他索性橫著把喬熹抱了起來。

西裝外套蓋下去,把喬熹的頭都包住了。

“霍硯深!”

她用了力氣,但在雨聲中,她的聲音還是顯得不夠大。

霍硯深強(qiáng)行把她塞進(jìn)車?yán)?,塞上車門,繞到駕駛室。

他從儲物盒里拿出一條干凈的毛巾,彎腰過去要擦喬熹臉上的水,喬熹別過臉。

他便把毛巾遞給她,“你自己擦干?!?

她不喜歡臉上和頭發(fā)上濕濕的感覺,停頓了了一會兒,從霍硯深手里接過毛巾。

霍硯深的頭發(fā)濕得發(fā)梢都在滴水,他重新拿了一條毛巾,擦了擦。

喬熹眼光余角看到他濕透的襯衫,心情有些復(fù)雜。

他很注意形象,鮮少把弄得這么狼狽。

她這次來海城,是處理車禍的事。

霍硯深是受害者,又簽了諒解書不想追究,她若是鬧脾氣走了,她后面還是要再找他。

可他要護(hù)著余薇,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霍硯深啟動了車子,“帶你去換衣服?!?

喬熹沒有說話。

車子緩緩駛?cè)腭R路。

雨水沾染在玻璃上,外面的一切,變得有些模糊。

依稀之間,她還是能認(rèn)出這是去熹園的路。

她從熹園離開的時候,只帶走了一個行李箱。

里面的東西都是霍硯深添置的,能賣的,她提前賣了。

衣物那些都還留著。

她前面拒絕他回熹園,是不想再回到那個地方。

那里,時刻都在提醒著她曾經(jīng)的愚蠢。

也許,她該再去一次,讓自己清醒一點,讓她更深刻地記住她曾經(jīng)在他身上栽了一個多大的跟頭。

喬熹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立刻吸引了霍硯深的視線,“著涼了?”

“我沒……”

話還沒說完,又連著打了個幾個噴嚏,鼻涕也流得更加厲害了。

她身體也沒有這么嬌弱,大抵是這一個月總是在為今越的事情東奔西走,還要擔(dān)心今越的身世曝光,導(dǎo)致她疲勞過度,在飛機(jī)上都有點著涼。

才會在這樣微微變天的情況下,有感冒的跡象。

霍硯深加快了車速。

半路上,喬熹竟然睡著了。

抵達(dá)熹園,霍硯深下車,冒雨從后備箱取了一把傘,撐開,到副駕打開了車門。

喬熹緩緩睜開眼,看著很疲憊。

雙頰有些紅。

眼睛睜了一會兒,又閉上。

“熹熹。”

她又睜開眼。

病來如山倒,她突然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熹園這邊目前沒有傭人。

他只能上半身探進(jìn)去,單手抱住喬熹。

喬熹乖巧地?fù)ё∷牟弊?,被他從車?yán)锉С鰜恚硪恢皇至⒖膛e起傘。

喬熹靠在他的頸間,他快步走進(jìn)別墅,徑直到浴室里。

好在喬熹的衣服沒那么濕,他抽出一條浴巾包住她,返回主臥,把她放在床上。

喬熹的眼睛又閉了起來。

霍硯深立刻伸手探過去,燙得他立刻松開了手。

他迅速轉(zhuǎn)過身,給家庭醫(yī)生打了電話。

結(jié)束通話,霍硯深立刻伏在床邊,輕拍著喬熹,低聲喊:“熹熹,還能起來換下衣服嗎?”

喬熹眼皮耷拉著,搖了搖頭。

“穿著濕衣服不行,我?guī)湍銚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