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霍硯遲一臉沉重地說:“阿硯,對不起,配型沒成功?!?/p>
霍硯深差點沒站穩(wěn),手按在旁邊的沙發(fā)背上,才穩(wěn)住了身體。
怎么會這樣?
聽說骨髓還是很好配的,他是親生父親配不上,他的雙胞胎哥哥也配不上。
他記得之前去問過醫(yī)生,好像喬熹配過,也沒有配上。
后來許染和喬薇也都去配了,沒有后續(xù)安排手術(shù)的事情,看來也都沒配上。
“阿硯,你別擔(dān)心,醫(yī)生說還可以到外面找,另外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用臍帶血,咱們先到外面找找,如果找不到,你想辦法再跟她生個孩子吧,這個病沒有想象中那么難治?!?/p>
再生個孩子……
他倒是想。
但喬熹應(yīng)該比他更清楚這件事,她都不肯讓他碰。
她一定不想用這個方法救孩子。
如今,只是想辦法從外面先找,他不想在這件事情逼迫喬熹。
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以喬熹的性格,肯定會主動來找他的。
現(xiàn)在的一切,都挺讓人頭疼。
蕭時墨的身份曝了,許染肯定還要繼續(xù)深查許西樓的事情。
喬熹和許染的感情那么好,為了許染,肯定會更加恨他。
而且那天她還突然變了臉,趕他走。
之前的進(jìn)展全部都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阿硯?”
霍硯深回過神,說:“哥,謝謝你?!?/p>
“別謝我,都沒幫上忙,我原想著把能配上,把手術(shù)做了,沒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既然做不了配型,我先出趟國,去見見余薇和安諾。”
“好?!?/p>
霍硯遲先走了。
霍硯深虛脫地坐到沙發(fā)上,捏著眉心。
煩心事是一件接著一件。
除了蕭時墨和喬熹突然翻臉的事,還有季牧野把大哥當(dāng)成了他,不顧一切救大哥才死的。
這件事,他也沒有辦法跟喬熹解釋。
想到這事,霍硯深趕緊掏出手機(jī),給霍硯遲打了電話。
“哥,有件事我忘記跟你說了?!?/p>
“什么事?”
“喬熹……她之前知道你的存在,通過季牧野犧牲的事件,確定他生前最后肯定見過你,所以她很想見你,問季牧野的事,我和她之間……矛盾很多,季牧野把你當(dāng)成我去救的事,如果哪天你們見面了,替我瞞著?!?/p>
如果霍硯深和喬熹之間有問題,這件事確實不太適合讓喬熹知道。
“嗯,我知道的,放心,我不跟她說,就說我忘記了?!?/p>
“哥,謝謝你?!?/p>
不是霍硯深想瞞著喬熹,而是這件事情說出來,他和喬熹之間可能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他也很痛苦,他不愿意他和她之間弄成這樣。
霍硯深坐了一會兒,打給許西樓。
“許染知道了真相,我也幫不了你什么,可能連我也要栽進(jìn)去,主要你現(xiàn)在是什么想法,如果你不恨了,就把你家的事告訴她吧?!?/p>
事出有因,還是說清楚,說不定能得到對方的原諒。
“這個時候告訴她也沒多大的用處,那些事情,豈是我三言兩語說一筆勾銷,就能勾銷的嗎?”
“真是冤冤相報何時休?”
許西樓是因為他家的事才對付的許家。
他報仇成功,但許父不在了。
對現(xiàn)在的許染來說,肯定也不可能擅罷干休。
就像他們家和喬家,恩恩怨怨四代人。
好在爺爺現(xiàn)在有了改觀,有想跟喬家和解的打算。
“也許這是我和她的宿命,先這樣吧?!?/p>
“要不你先到海城來,在這邊待一段時間,你們現(xiàn)在也不適合見面,不如先各自不見,一段時間不見面,也許仇怨沒那么深?!?/p>
許西樓沒有用這個身份跟霍硯深接觸過,主要是為了瞞著許染。
蕭時墨是一個不存在的身份,許染都知道了,以后也必要再用了。
那就這樣吧。
“好,今晚過來。”
“到了我去接你,晚上一起喝一個?!?/p>
“晚上見?!?/p>
喬熹在許染陪她到天黑,“我們出去吃飯吧。”
看她這模樣,應(yīng)該一天都沒有吃飯。
“好?!?/p>
許染不是那種會一直被情緒牽著走的人,要不然在經(jīng)歷家庭變故后,她可能早就撐不住了。
兩人剛從房間出來,許晚迎面而來。
她一眼看到許染脖子上的吻痕,瞇了瞇眼,陰陽怪氣地說:“姐姐,我知道你男朋友多,你也不能帶回家里來胡鬧吧。”
許染和喬熹平時都懶得跟許晚計較,這會兒,許染沒什么力氣,更不想搭理她。
喬熹冷眸瞅著她,嘲諷,“你別忘這是誰的家,她愛帶多少人回來就帶多少人回來?怎么,你羨慕?”
許晚的臉?biāo)查g有些煞白。
喬熹又道:“哦,我差點忘了,有些人喜歡當(dāng)學(xué)人精,還受小三遺傳,去勾搭男人,結(jié)果也沒勾搭上吧,有那個功夫去勾搭男人,還不如去參加模仿秀,再讓許西樓捧捧你,說不定還能出道?!?/p>
上次許晚公布那個錄音的事,喬熹可從來沒找過她。
事情很快解決了,沒影響到她什么,她也懶得跟許晚再過多的交際,自然是沒有搭理她。
許晚氣急敗壞地說:“喬熹,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花許家那么多錢去讀書,該不會這么簡單的話都聽不懂?”
“你!”
喬熹這張嘴,不說話就算了,說起話來,簡直氣死人,比許染的嘴還毒。
難怪她們倆兒能玩到一起。
“好狗不擋路?!?/p>
喬熹丟下這么一句話,許晚不知道是該站著還是該讓開。
她還愣在原地的時候,喬熹已經(jīng)扶著許晚走了出去。
許晚氣得要命,待他們出去后,便打電話給許西樓。
許西樓此時正在飛機(jī)上,電話在關(guān)機(jī)狀態(tài)。
許晚煩透了。
她跟許染從小爭到大,看似她好像是贏了,但她經(jīng)常也受許染的氣,她沒怎么氣到許染,反而每次許染能把她氣的要死。
喬熹和許染坐上車后,喬熹啟動了車子,許染說了句,“你說許西樓和霍硯深是不是眼瞎,那個許晚是什么貨色,他們難道不清楚嗎?”
許西樓一直護(hù)著許晚,霍硯深曾經(jīng)還跟許晚傳過緋聞。
喬熹笑笑,“必然是眼瞎的?!?/p>
許染被她逼笑了,“要不,咱們今晚出去玩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