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女的事情上,他從來都很照顧她的感覺。
他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狀態(tài),她太清楚了,剛勁有力的身體帶著被克制的微顫,輕而易舉能勾起她的好感。
他伸手過去要開床頭燈,喬熹拉過他的胳膊,翻身撲在他的身上。
他發(fā)出一聲低沉的悶哼,她低頭下去,吻住他的唇,長發(fā)垂落下來,發(fā)尾輕掃著他的皮膚,直到全部鋪在他的皮膚上。
他忍不住摸向她的頭,輕撫著她的長發(fā)。
她的吻過于溫柔,卻又讓他欲罷不能。
好幾次,他都想再次控制主權(quán),卻又舍不得她的主動。
直到彼此的呼吸都熱得可怕,他雙手扣住她的細腰,在兩人之間分開一段距離,而后把她壓下來。
一聲細長的尖叫聲起,他撐著身體坐起來,把她整個人都摟在懷里,用他的吻將她的聲音都裹挾進他們的唇齒之間。
月色穿過玻璃,打在薄薄的窗紗上,透進窒內(nèi)的光并不多,卻給暗夜染上了一抹微光。
霍硯深要得太狠,幾乎一夜。
喬熹卻一直保持著清醒。
換作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早就累得睡在他懷里。
這一次,等到他睡著,她還沒睡。
她輕輕從床上起來,借著視線還能看到的光,從她的包里取出另一套衣服穿好,離開了霍硯深的房間。
昨夜,蔣童一直都沒有離開。
她這次是有備而來了,打聽過不少喬熹的事情。
她本是要離開的,但她在酒店門口,看到了喬熹的車。
她重新上去,沒想到居然看到喬熹穿著一套她曾經(jīng)穿過的衣服,站在霍硯深的房門口,輸著密碼,然后推門進去。
這一進去,再出來,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
她看著喬熹上了車。
躲在車里的她,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直到喬熹的車子離開,她從車里下來,望著眼前的酒店,她費了那么大的勁,給霍硯深下了藥,結(jié)果卻便宜了喬熹。
她不想就此罷休。
喬熹開著車子沒有回去,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
推門進去,她再也控制不住發(fā)軟的腿,跌跌撞撞地到沙發(fā)那邊坐了下來,才挨到沙發(fā),就傳來一股刺痛的感覺。
她只好翻了個身,趴在沙發(fā)上,小臉側(cè)靠在胳膊上,腦海中不由自主就浮現(xiàn)出剛剛的畫面。
哪怕這兒只有她一個人,她還是羞澀地把臉藏在雙臂之中。
他明明一直很照顧她,甚至開始的時候,他也說不會讓她累倒。
可到了后面,他簡直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無休止的索取,倒是在過程中沒有弄疼她,只是太久了,久得比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還瘋狂。
那個時候,也許是初嘗云雨,他們?nèi)於紱]有下床,吃的都是點餐送來的,除去吃飯和休息,幾乎都沒有停過。
甚至有時候吃飯吃一半,都會再開始。
想起過往,喬熹的臉燙得很厲害。
她算好了時間,是她的危險期,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次能成,可又想了想了,昨天晚上那么多次,她到現(xiàn)在還沒有清洗,應(yīng)該也是有很大的機會。
不過,為了提高成功率,能多幾次應(yīng)該更安全。
想到這里,喬熹狠狠地咬了咬唇。
這一次,碰巧是機緣巧合,遇上他喝醉了酒。
就近時間的下一次,她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適的機會。
喬熹這么趴著趴著就睡著了。
江城王府。
霍硯深迷迷糊糊的醒來,還沒有睜眼,就翻了個身,把懷中的人兒摟緊,還來不及欣喜,他眉心一緊,睜開了眼,對上了蔣童的目光。
他瞬間松開她,坐了起來,“怎么是你?”
臉上一布陰云密布。
蔣童拉著被子躲了躲,但光潔的肩頭還裸露在外,她低著頭,難過地說:“昨晚,你跟我……”
霍硯深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厲聲道:“胡說八道!”
他準備下床,發(fā)現(xiàn)身上一絲不掛,他拉過被子,把蔣童整個人都蓋住,迅速下床,拿起掛在落地衣架上的浴袍,披在身上。
系浴袍的時候,他回憶昨晚,明明是他的熹熹,怎么可能是蔣童。
他背對著床,憤怒地說:“把衣服穿上。”
他邁步進了浴室。
昨夜,他記得他把喬熹的衣服脫了,應(yīng)該在浴室。
衣服淋濕了,她不會再穿的。
霍硯深到了浴室,看到丟落在地板上的衣服,登時臉色全變了。
不是喬熹的衣服。
她從不穿這個牌子……
難道昨天晚上的人真的是蔣童?
不,不可能。
是不是喬熹,他分得清楚。
他們在一起兩年,她身上的每一個部位他都很清楚,即使在夜晚,他也輕車熟路,而且他們還,還那么多次。
那些熟悉的感覺,怎么可能不是她。
一定,一定是出了什么問題。
霍硯深等了一會兒,才從浴室出來。
蔣童穿好了衣服,快步朝霍硯深走來,眼角掛淚,“霍總,我……昨晚是我第一次,你很熱情,我,我都快承受不住你。”
“住口!”
霍硯深抬頭之間,看到掀開被子下的床單上,沾染著點點血漬。
他差點沒站穩(wěn)。
不是喬熹……
難道是他喝多了,都沒有分清是不是她。
不,也不對。
跟他在一起的人不是第一次。
他跟喬熹在一起,她的第一次早給他了。
女人第一次是什么樣,他再清楚不過了。
不是蔣童,不會是蔣童。
霍硯深一記冷厲的眼光,朝蔣童看過來,森寒的氣息,把蔣童都嚇了一跳。
“我還沒渾到睡了誰都不清楚,你說昨晚的人是你,對嗎?好,我現(xiàn)在送你去醫(yī)院做個檢查,什么都清楚了?!?/p>
蔣童嚇到了。
她根本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霍硯深還要找醫(yī)生查。
昨天晚上的人根本不是她,那些血,也是她劃破自己弄在床單上的。
這若是去了醫(yī)院,她的謊言立刻被拆穿。
蔣童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流著眼淚,顫顫抖抖地說:“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跟你一夜,我也沒想著讓你負責,你卻要這樣羞辱我,我不如死了算了?!?/p>
說著,蔣童的匕首朝脖子劃去。
她只能以死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