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熹感慨了一聲,“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我們都這么大了。”
“姐姐。”她扭頭看向喬微,抓住喬微的手,“我的今越和今豪都這么大了,你還不考慮結(jié)婚嗎?”
喬微輕笑,“還沒有碰到合適的。”
“如果碰不到合適的,你就一直不結(jié)婚嗎?”
“也許吧,我也不清楚,到時候看吧,可能是你先結(jié)婚了,他們已經(jīng)抱到外孫和外孫女兒了,就沒有催過我,先這樣?!?/p>
喬熹心想姐姐大概還是因為放不下霍硯深,所以才不愿意結(jié)婚。
這么多年過去了,都不能淡化她曾經(jīng)對霍硯深的喜歡嗎?
應(yīng)該是的吧。
像她這樣曾經(jīng)被傷害過,但因為愛過,都難以忘懷。
而姐姐和霍硯深之間好像還沒有這樣的過節(jié),一直是霍硯深深情的追求,姐姐應(yīng)該比她更加難以忘記。
她不知道姐姐是怎么做到在爺爺和爸媽那樣說的情況下,能夠毅然決絕地尊重他們的意見不跟霍家來往。
她猜測不到姐姐心里是怎么想的?
喬熹假裝打了一個哈欠,說:“好困了,姐姐,我們休息了?!?/p>
姐妹二人一起躺到床上。
喬熹鉆進喬微的懷里,喬微輕拍著她的后背,“快睡吧?!?/p>
房間里安靜了下來。
這一夜,仿佛又回到多年前,喬微去海城出差,跟喬熹一起睡覺的那晚。
兩姐妹之間,各懷心事。
翌日。
喬微早上去公司上班了。
喬熹從喬家出來,迎面而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在她旁邊停了下來,車窗半降,露出霍硯深那張熟悉的臉。
“上車?!?/p>
昨天晚上家里才針對霍家的事情開了家庭會議,她可不敢在家門口被發(fā)現(xiàn)跟霍硯深來往著。
她匆匆上了霍硯深的車。
剛扣好安全帶,他已經(jīng)猛踩油門,車子疾馳而出。
當(dāng)車子駛?cè)胍粭l僻靜的馬路。
霍硯深猛踩了剎車,車子停下,在喬熹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的情況下,他側(cè)身到副駕駛那邊,低頭吻住了喬熹的唇。
喬熹用力地推了他。
他沒有勉強她,松開了她的唇,雙手捧住她的臉,貼著她的額頭,蹭了又蹭,沙啞聲音說:“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不要什么事都瞞著我,一個人去扛,我會很擔(dān)心的?!?/p>
昨晚喬微給他打了那樣的電話,他一整夜都沒怎么敢睡覺吧,大概知道喬熹應(yīng)該就在喬家,所以一大早上在喬家門口等她。
她抿了抿唇,說:“霍硯深,我們?nèi)e的地方吧?!?/p>
“你想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只要不是江城?!?/p>
霍硯深松開她,重新啟動了車子。
喬熹給季夫人發(fā)了信息。
【媽,我出差幾天,今越辛苦你照顧,我事情辦完就回來。】
同時也給喬夫人發(fā)了一條信息。
【媽,我要出差幾天,麻煩你這幾天有空多去醫(yī)院幫我婆婆照顧一下今越。】
收到兩個媽媽發(fā)過來的消息,喬微便放下心來。
霍硯深帶她去了江城隔壁的一個山清水秀的小縣城。
隔的不算遠,一兩個小時的車程。
他們是只身而來,什么東西都沒有帶,先訂了酒店,便一起去買生活必需品。
霍硯深問喬熹:“打算待幾天?”
“三四天吧?!?/p>
把危險期度過。
霍硯深問這個時間,也是根據(jù)時間買東西。
買好東西后,差不多中午了,他們找了地方一起吃飯。
不管是霍硯深還是喬熹,都很喜歡這種感覺。
他們認(rèn)識都這么多年了,好像都沒有多少次能這么大大方方一起出來購買,吃飯,約會。
除了去國外不用避諱別人的目標(biāo),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比較隱密。
如此,讓霍硯深的心情暢了不少。
難得有這樣的日子,霍硯深選了一家古風(fēng)餐廳。
他和她,需要更加安靜的空間。
喬熹的退縮,他感覺到了,她要跟他出來三四天,是何原因,他也知道。
他擔(dān)心,這幾天過去,她又會消失。
所以,這幾天,他必須跟問清楚她這邊的問題。
餐廳里的裝飾古香古色,進來就能聞到雅致的檀木香味。
屏風(fēng)后面,有琴師彈著優(yōu)雅的古琴,琴聲緩慢優(yōu)雅,也能讓人的心靜下來。
霍硯深點了餐。
喬熹突然說:“好久沒聽你彈琴了,可以彈一首嗎?”
“可以。”
霍硯深過去跟琴師說了一聲,琴師把位置讓給了他,幫忙拉開了屏風(fēng)。
霍硯深坐到琴臺前,一身筆挺西裝的他,跟這里環(huán)境形成一種強烈的視角反差感。
但由于古琴本身就有一種寧靜感,即使是一身商務(wù)裝的他,坐下去,溫沉寧靜的感覺也出來了。
霍硯深彈了一首《長相思》。
喬熹撐著下巴,靜靜地望著他,不知道何時外面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的雨聲與優(yōu)雅的音樂,合奏出一道更完美的聽覺盛宴。
周圍的空間,都變得寂靜了起來。
長相思里纏彈哀傷的琴調(diào),似乎催化著他們彼此心靈深處的愛意纏纏。
霍硯深控制著曲調(diào),沒有讓曲調(diào)停下來,在音快要落時,繼續(xù)重復(fù),一直彈到服務(wù)員進來上菜,他才收了音。
音落時,喬熹才從那種意境出來,但那顆心卻好似淪陷在癡癡纏纏的相思中。
霍硯深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吃飯的時候,他倒是沒提他們之間的問題,而是說著開心的話題。
“好聽嗎?”
喬熹點頭。
“如果你喜歡,以后我可以經(jīng)常彈給你聽?!?/p>
她喜歡他,不是始終他那驚人天人的顏值。
而是稍微長大后,知道了他當(dāng)時那樣做的含義,驚于他那樣的情況下,還年少的他,能夠想到辦法,讓他們一起脫險。
后來,在電視上看到他,他已經(jīng)是執(zhí)掌霍氏的總裁,在商界名聲已響。
再后來,她才知道的,他并不是那種放蕩不羈的公子哥,他還會很多東西,很有才華。
琴棋書畫也難不倒他。
“阿硯,我們很難有以后?!?/p>
喬熹突然說出這種話,正要給她夾菜的霍硯深,動作瞬間頓住。
就知道她是有原因。
他英挺的薄唇輕輕勾起一絲弧度。
“不會。”
“只要你愿意,我們一定會有以后?!?/p>
“因為我已經(jīng)張開了雙臂,只等你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