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熹沉默了一會兒,說:“好。”
她好像有點控制不住想見他的心。
她換了衣服出來。
剛走出別墅,霍硯深已經大踏著步子迎上來,敞開風衣,把她攬進了懷里,緊緊地抱了抱。
他懷中獨特溫暖,像是勾起了曾經無數的記憶,頃刻間讓喬熹的心臟狠狠的悸動了一下。
喬熹在他懷里說:“在這里不適合這樣,上車吧?!?/p>
他順勢牽著她的手到車前,替她拉開了車門。
待他上來,灼熱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瞬間讓車內的氛圍變得有些溫熱,曖昧。
“不是說去看你的房子嗎?”
霍硯深這才啟動了車子。
別墅離季家和喬家不遠,剛好處于中間的位置,無論去哪邊,大約都只需要十幾分鐘。
很快就到了。
霍硯深牽著喬熹的手走到別墅門口,在門鎖上輸入323272。
居然又是這個密碼?
這個密碼到底對他有什么不同的意義?
喬熹還在失神的時候,霍硯深已經拉著她進去了。
“看看,喜歡嗎?”
喬熹瞬間驚住了。
“剛買的,居然里面跟熹園的裝修大差不差?”
“嗯,我也挺意外的,早前我在網上上傳過熹園的設計圖,沒想到有人照著熹園裝修了,恰好看到,就買了下來,喜歡嗎?”
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喬熹心里滋生。
“還好吧。”
“離你家不遠,你想來隨時可以來。”
說完,霍硯深去熱了一杯牛奶。
“晚上喝杯牛奶,好睡眠?!?/p>
“謝了?!?/p>
喬熹接過牛奶,喝了半杯就放下了。
些許奶漬沾在她唇邊。
霍硯深扣著她的后腦,把她拉到了他的面前。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絞著,逐漸就發(fā)生了化學反應。
他吻住她的嘴角,把奶漬吻了個干凈。
松開她的時候,他的額頭緊緊地貼著她的額頭,低語:“牛奶沾嘴上了?!?/p>
喬熹突然主動摟住霍硯深的脖子,“阿硯,抱抱我。”
這簡直對霍硯深來說是致命誘惑,他不但抱她,還扣著她的腿,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他們的上半身緊貼在一起,喬熹摟著霍硯深的脖子,把臉埋在他頸間。
“不是說睡不著嗎?今晚不回去了,我哄你睡。”
霍硯深就這樣抱著,輕輕地邁著腳步,像哄孩子一樣晃動著。
他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極愛這樣向他撒嬌。
許多個夜晚,她若是睡不著,他真的就是這樣抱著她哄她睡的。
給足了她細致的溫柔和呵護,她才會那么深的相信他心里她,不顧一切的愛他。
她蹭著他的耳朵。
他小聲說:“別亂動。”
他越這么說,她越是亂動,還咬了他的耳垂。
“再鬧我要辦你了?!?/p>
男人的嗓音帶著壓抑的低沉。
她沒再伏在他頸間,而是抬起頭面對著他,“那我先辦你?!?/p>
低頭就吻住他。
要命。
霍硯深也不想忍了。
一邊吻著,一邊朝臥室走去。
他放她坐在飄窗上,單手扣著她的后頸,吻得松不開嘴。
喬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出來。
明明都想好不要再想他,慢慢斷了。
可她真的好想他。
她抬手解著他的襯衫扣子,柔軟的手,探了進去。
霍硯深任由著她亂來。
吻了好久,兩人才分開。
他的衣了都退去了大半,襯衫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肌。
喬熹掀開他襯衫衣襟,咬住了他。
他喉結滾動,嗓子里溢出一聲悶哼。
“真要辦我?”
沙啞的嗓音從她頭頂傳來。
她抬起頭,輕笑,“給辦嗎?”
“給?!?/p>
“抱我去床上?!?/p>
男人別提有多忠犬了,直接掐著她的腰到床上,把她壓在身上。
她翻身上來,抽掉他已經松散開來的領帶,動作嫻熟地綁住他的手腕。
“你干什么呢?”
霍硯深下意識地有些緊張。
仿佛回到度假村的那一夜,被她銬住雙手,聽著她跟季牧野親熱,無法掙脫去把她搶回來的無助。
有后遺癥。
他恐懼。
頭一次有這樣的恐懼。
喬熹卻忽然看到他腕上的傷疤,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沒再綁他。
見她眸光頓住,他壓制著心頭翻涌而起的恐懼感,嘶啞著聲音說:“你想綁就綁?!?/p>
她卻拿著他的手腕,細細看著上面的疤痕,而后輕輕吻了吻。
“對不起……”
他很完美。
全身沒有一點瑕疵。
皮膚很結實,光滑中透著細膩,哪兒都好,就連那處,也都很白,透著粉。
是她喜歡的模樣。
她卻把他弄出了這樣猙獰難看的疤痕。
她的唇濡濕了他的手腕。
左腕吻過,又吻他的右腕。
像是要撫平他的傷疤。
“熹熹……”他低喚著她的名字,“別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過我?!?/p>
她邊吻邊問:“那天晚上,是不是很疼?”
疼。
刻骨銘心的疼。
因為,那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最扎心的是心頭上的。
還有他頭一次那么無能為力的感覺。
掙不開手銬,也掙不斷鐵鏈,眼睜睜地看著他的乖女孩,跟別人。
那時,他無比渴望他能變成大力士,或者變成武俠小說里,擁有無上內力的俠士,能把鐵鏈迸開。
可惜,他不是。
這世上,也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疼。”
“很疼?!?/p>
“疼入肺腑?!?/p>
“疼入骨髓。”
突然,兩滴滾燙的淚水砸到霍硯深的手腕上。
喬熹哭了。
眼淚像晶瑩的珠子,不斷地砸下來。
霍硯深慌張地坐起來,與她面對著面,捧著她的臉,輕拭著她如星光般的淚珠。
“乖女孩,不準哭,要哭也得老子上你的時候哭?!?/p>
她聲音有些哽,“那樣整你,還叫我乖女孩。”
“嗯,你永遠都是我的乖女孩,再也沒有見到過哪個比你更乖的女孩了?!?/p>
她的眼淚有些止不住。
霍硯深都擦不及,只能去吻。
“霍硯深?!?/p>
她輕輕喚他名字,像羽毛似的,撩了他的心尖。
“嗯,我在。”
她反手捧住他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那晚,我沒跟牧野哥在一起。”
“我后來也沒跟他在一起?!?/p>
“今豪是牧野哥走后,我試管的,想給季家留個后?!?/p>
“我只有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