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快走??!快走啊!”
我一路小跑,好不容易攔到了一輛正規(guī)的出租車,著急忙慌沖司機(jī)說。
“出什么事兒了哥們?你這一頭的汗啊?!彼緳C(jī)回頭,面露出關(guān)心問我道。
我是出了一頭汗,不過不是虛的,是被嚇的!
“沒...沒什么,師傅你能不能開下收音機(jī)?”
他打開了收音機(jī)。
我又說你左后視鏡歪了,讓他往回掰一下。
他面露疑惑,但還是照我說的,掰了掰反光鏡。
我松了口氣,跟司機(jī)說了目的地后想點(diǎn)上一根煙,結(jié)果手還在抖,抽了幾次才將煙抽出來。
剛才那輛白車....我懷疑是碰到了“紙?jiān)嚒薄?/p>
不是開玩笑,我說這話很認(rèn)真。
如果不是我及時(shí)察覺到了不對勁兒,還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兒,我說那車怎么坐起來晃晃悠悠的,就像減震器壞了一樣。
其實(shí)很多地方都有這種紙?jiān)嚨膫髀?,有很多人遇見過,但我是第一次遇見,給我嚇的后怕至今。有種說法說,紙?jiān)囀浅鲕嚨溡馔馑涝诼飞系娜耍篮筮€在重復(fù)開車的行為,最出名的紙?jiān)囀录褪呛髞沓柕哪莻€加油站事件,那次剛好被監(jiān)控完整的拍下來了,大半夜的,工作人員舉著槍將汽油滋了一地,后來問他,他說明明是給一輛白車加的油,同時(shí)他當(dāng)時(shí)收的兩張紙幣,也在天亮?xí)r分變成了冥幣。
凡能看到“紙?jiān)嚒钡娜?,都是時(shí)運(yùn)皆背之人。
如果不小心坐了進(jìn)去,那就會被鬼遮眼,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要想確定的話只要讓司機(jī)開下收音機(jī),掰一下反光鏡,如果不能開,不能掰,那就可以確定是,此時(shí)要想辦法盡快離開,別怕,不會受傷,我跳下來感覺很疼,但身上根本沒受傷,全都是鬼迷眼的假象。
.....
半小時(shí)后。
“屎哥!我回來了!”
“你回去一趟怎么用了這么長時(shí)間!你說的酒呢!”屎無常滿臉著急問,
“媽的,快別提了!這就是我說的那酒!是當(dāng)初臨泉酒鬼走前送我的!看看能不能用!”
瘋道長正雙眸緊閉,盤腿坐在地上打坐。
他緩緩睜開眼,長吐出一口氣,站了起來。
“道長....你現(xiàn)在可還清醒?”我問。
他摸了摸小胡子道:“老道醒于不醒全在一念之間,你這藥酒拿于我看?!?/p>
我上前兩步遞給他,他突然拽住了胳膊。
“是不是回來路上,看到了什么?”
“我....是.....”我支支吾吾道。
他馬上在我左右肩膀各拍了三下,笑道:“不要懼怕,人怕鬼三分,鬼懼人七分,有老道我在,便一切無礙?!?/p>
他說完打開酒瓶子聞了一口,隨后倒出來一點(diǎn),用手沾著,淺嘗了一點(diǎn)。
他眼睛瞬間亮了。
“好!真乃一等一的好酒!”
我小聲說這叫驚鹿酒,配方我不清楚。
瘋道長聽后道:“原來是驚鹿酒,此酒原配方應(yīng)是被人改動了,這酒極陰帶極陽,大毒帶大補(bǔ),用好了可回陽轉(zhuǎn)逆,老道我本以為你們在天亮前找不到合適的,沒找到真找到了,看來這的確是天意,是老天爺有意讓我出手,你是這女居士命中注定的貴人?!?/p>
我慚愧道:“別說什么貴不貴人了,小姑奶奶救過我,我這都是應(yīng)該的?!?/p>
瘋道長又倒出一點(diǎn)品嘗,他連連搖頭,感嘆說:“真是不可多得之酒,所謂靈泉秘釀驚鹿香,黃精鎖陽巴戟藏,瓊漿入腹催甲子,虎脊生風(fēng)出拳壯,極陰極陽通髓海,天門叩罷再飛殤?!?/p>
我沒想到只是一瓶酒會得到瘋道長如此高的稱贊,這酒當(dāng)初酒鬼叔裝在自己葫蘆里喝的,我那時(shí)也就嘗了一口,差點(diǎn)給我補(bǔ)暈過去。
“既是天意,那老道自當(dāng)順應(yīng)天意,盡力而為?!?/p>
“扶女居士起身?!?/p>
屎無常早準(zhǔn)準(zhǔn)備好了,就等他這句話。
瘋道長拿著酒走到床邊,深呼吸,用左手壓在了她后背幾處穴位上。
屎無常扶著人不敢動。
我在旁更是大氣不敢喘,深怕影響到瘋道長。
小姑奶奶不著片衣,我看見了一些不該看的,但我發(fā)誓我沒有一點(diǎn)非分之想,我只是在心中默念了一聲阿彌陀佛,耶穌保佑她。
瘋道長左手在小姑奶奶后背上按壓了一陣,像是在找尋什么。
突然,他像是找到了。
他立即收回手。
只見,他先扣住左手的無名指,用食指和大拇指將小拇指勾回來,再用中指反扣壓住小拇指,最后用大拇指使勁兒摁住無名指,這樣一來,他左手五根手指疊壓互捻,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那形狀我一時(shí)無法準(zhǔn)備描述,好像一把斷刀一樣。
屎無常見狀,緊張道:“我看到了紫氣,道長這可是紫薇斬?”
瘋道長全神貫注道:“禁言?!?/p>
屎無常立即閉上了嘴。
我不研究道門的東西,所以不知道什么叫紫薇斬,屎無常說他看到了紫氣,但我沒有看到。
瘋道長將“紫薇斬”,壓在了柳穿魚頭頂百會處,接著。他沖我伸出了右手,示意我?guī)兔Φ咕啤?/p>
我小心翼翼,將藥酒倒了一點(diǎn)在他手心。
這酒倒出來的顏色簡直就像石油一樣。
只見瘋道長攥緊了拳頭,等他在張開手,我赫然發(fā)現(xiàn),他手掌心的酒全消失了!一丁點(diǎn)痕跡都沒有,也沒見流到地上,就像憑空蒸發(fā)掉了。
屎無常似乎猜到了他想干什么,當(dāng)即遞來一個打火機(jī)。
瘋道長搖頭說不需要這東西。
只見他左手保持著紫薇斬,右手大拇指和中指捏在一起,猛的打了個響指!
這響指聲音極大,就像玻璃杯掉地上摔碎了一樣,隨后看到的一幕令我瞪大了眼。
他手指瞬間著火了!
那是淡藍(lán)的火包著深紫色的火,似是藥酒在燃燒。
瘋道長手指著火,口中快速念道:‘乾劍金,坤順輪,魁雷電,振玄鋒,玄信星,轟披劍,罡行正,月星斗,唵,乾,元,亨,利,貞。’
“紫薇劍指?!?/p>
“開!!”
我立即臥槽出聲。
屎無常馬上用眼神制止我別說話。
因?yàn)槲医嚯x的清楚看到!瘋道長開了劍指后,指尖有電光乍現(xiàn)!
那是火光夾雜著電光,可能是一瞬間產(chǎn)生的靜電??反正就是有電光出現(xiàn)了!
“通!”
瘋道長劍指入身,朝小姑奶奶脊柱上兩寸的地方猛戳了一下,隨后迅速收了手。
小姑奶奶當(dāng)場悶哼一聲,直接倒在了屎無常懷中。
“好了,讓女居士注意保暖,在修養(yǎng)上十天半月便能無礙。”
“這.....這....這就好了??!”我轉(zhuǎn)頭問。
瘋道長神色顯的有幾分疲憊,他平靜道:“我以紫薇斬引她陽火重燃,以紫薇劍指引她氣海貫通,在加上她本身有底蘊(yùn)在,恢復(fù)起來應(yīng)很快,以后亦可正常生活。”
“老道有些乏了,給老道找個地方安歇,白天不要打擾老道,我會于今晚子時(shí)醒來?!?/p>
‘有地方,道長這邊兒請。’
屎無常立即領(lǐng)著瘋道長出去了。
過了沒一會兒屎無常又回來了,而且身邊還多了一名看起來五十多歲,雙鬢斑白的中年男人。
這人摸了摸小姑奶奶脈搏,開口感嘆道:“奇也奇也,實(shí)在奇也啊,想不到天底下還有這種治病救人的手段,恭喜鄭爺,已轉(zhuǎn)危為安了?!?/p>
屎無常面色十分冷漠,擺了擺手。
這人面露慚愧,抱拳施了一禮,出去后順帶關(guān)上了門。
此刻,屋里除了仍在昏迷的小姑奶奶,就剩我兩人。
大眼瞪小眼,互相對視了幾秒鐘后,我兩猛的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