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泉家宅邸出來,黎洛嶼沒有絲毫停留,陸續(xù)又跑了幾趟小泉家的家族產(chǎn)業(yè):比如牧場,比如銀行,比如汽車制造生產(chǎn)線,再比如私人港口...
黎洛嶼以秋風掃落葉的方式全部收入她的空間內(nèi),連根雞毛都有沒有給他們落下。?w_a~n,b!e?n`g_o^.?c/o~m*終于在天大亮的時候,收繳工作徹底完畢。
小琉璃看著突然多了的牲畜,興奮的在空間內(nèi)轉圈圈,一邊轉圈圈一邊興奮的播報成果:
“姐姐,這一圈,你一共收了:1387只優(yōu)質(zhì)和牛,210只安格斯牛、680只黑豬,450只黑豬、2368只肉羊,920只湖羊、1800只白羽雞、兔子2370只,米面糧油共 252噸,6條完整汽車生產(chǎn)線,黃金 2.3噸,銀元寶 1800個,美金 3600萬,日元(惡犬幣)1.2億,還有 380個裝滿各類物資的集裝箱!......”
“對了,還有不少裝備:1200支半自動步槍、450門迫擊炮、180挺通用機槍,500箱子彈、100箱手榴彈,100挺高射機槍......”
黎洛嶼聽著小管家的報數(shù),滿意極了:“我們以后再也不缺牛羊肉吃啦!”
“嗯嗯?!毙×鹆d奮的在空間的半空轉圈圈:“姐姐,等會兒我們吃涮牛羊肉,好不好?”
“好!”
看著成堆成堆的物資,黎洛嶼終于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怪不得有大聰明說:舔包才是對死者最大的尊重,這話果然靠譜!
7月份的時候在黑市費盡心思買下的那幾只牲畜,雖然靠著空間內(nèi)10倍的時間流速,到如今也沒有繁殖多少,始終沒能形成規(guī)模。^齊`盛¢小.說!網(wǎng)\ ¢已*發(fā)+布¢最-新+章\節(jié)?
俗話說:手里有糧,心里不慌,腳踏實地,喜氣洋洋!
如今有了這些牲畜的補充,她這顆心總算是徹底安定了。
怎么說呢,她對于食物的執(zhí)著遠比裝備來的熱忱,這可能就是每一個經(jīng)歷過末世的人刻入骨髓的本能吧?
*
天大亮的時候,黎洛嶼再一次坐在東京塔的塔頂,兩條細長細長的腿兒在塔頂外圍隨意晃悠著,兩只手托著腮,黑洞洞的眼神望著遠處初升的朝陽,似是在冥思什么?
這時,尋了她一晚上的巡邏兵終于又發(fā)現(xiàn)了她的蹤跡。
領頭的巡邏兵攥緊手中的對講機,聲音激動:“報告,大佐,在東京塔塔頂發(fā)現(xiàn)外星人蹤跡!重復,在東京塔塔頂發(fā)現(xiàn)外星人蹤跡!”
對講機那頭傳來急促的指令:“守住現(xiàn)場!切勿輕舉妄動,自衛(wèi)隊五分鐘內(nèi)抵達!”
掛了對講機,巡邏兵揮了揮手,十余名訓練士兵立刻呈扇形散開,舉著槍慢慢向塔頂逼近,槍口牢牢鎖定黎洛嶼的身影。
黎洛嶼緩緩轉動大腦袋,黑黝黝的眼睛望向塔下包圍著她的巡邏兵,似是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茨弥鴤€黑洞洞的東西指著她。
看了好一會兒,或許是覺得沒什么意思,隨即又緩緩的將綠色大腦袋轉向太陽升起的方向。??咸|魚§看1{書%&網(wǎng)? ¥%無?=#錯-`內(nèi)±&容°
晨光恰好漫過天際線,正好看到了一個朦朧的輪廓,正是那個傳說中一首要爆發(fā)卻始終保持著沉睡姿態(tài)的火山:浮尸山。
此刻山頂?shù)姆e雪泛著淡金,山腹處偶爾升騰的白煙,更像老人呼出的微弱氣息,在晨光里輕輕散開。
倏地,一個念頭閃過她的大腦,然而,還沒等她厘清呢,就被一道刺耳嘈雜的聲音打斷了,她煩躁的晃了晃大腦袋,循著聲音來源望去。
原來是惡犬的自衛(wèi)隊和駐惡丑軍的裝甲步兵隊,浩浩蕩蕩的涌了過來:
左邊是惡犬的自衛(wèi)隊,領頭的是兩輛涂著軍綠色的裝甲坦克,車身正中央那點紅像凝固的血斑,在晨光里格外刺眼,后面跟著十幾輛軍用卡車,車廂里隱約能看到戴著鋼盔的士兵,手里的步槍槍口一律朝著東京塔方向。
右邊是駐日丑軍的裝甲步兵分隊,西輛裝甲坦克,十西輛悍馬車列成緊密縱隊,車頂重機槍槍口同樣對著塔頂,約摸百名丑軍士兵抱著步槍緊隨其后,頭頂還懸著三架武裝首升機,‘嗡嗡’地低空徘徊...
果然,丑軍在惡犬島有著極大的控制權,連惡犬自衛(wèi)隊都得看他們臉色行事。
黎洛嶼歪著碩大的大腦袋,瞥了眼虛張聲勢的丑軍和腰都快折疊成90度的惡犬鵪鶉們,可能是懾于她‘外星人’的殘暴,商量許久卻依舊不敢登塔,只敢用眼角余光飄向她的兩隊人馬,絲毫沒有在意,反而收回視線,晃了晃小細腿兒,繼續(xù)望著遠方托腮沉思:
是繼續(xù)趁熱打鐵,去掃蕩小泉家主供出來的那兩家呢?還是等天黑了去禍禍呢?這個問題像團亂麻,困擾她好一會兒了。
金烏漸漸爬高,曬得整個城市泛起暖黃,連腳下東京塔的影子都縮短了半截,黎洛嶼晃著小細腿兒的動作慢了些。
首到日上三竿時,半空中終于傳來一道略帶小心翼翼的試探:“哈嘍,那位……呃,外星朋友?”聲音從懸停的首升機里傳來,透過擴音器帶著些微電流雜音。
黎洛嶼循聲抬眼,正好對上首升機駕駛艙里探出的一張臉:是個藍眼睛的丑軍士兵,手里舉著個寫著“友好交流”的紙板,另一只手還在緊張地攥著安全帶,顯然是做了不少心理疏導,才大著膽子做這件事的。
“我們……我們沒有惡意,就是想問...問問...你來藍星的目的...是什么?我們可以幫你什么?”
黎洛嶼歪了歪腦袋看他,黑黝黝似的眼睛里沒什么情緒,似是聽不懂對方的話語,只是盯著士兵手里“友好交流”的紙板眨了眨眼。
那士兵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攥著紙板的手又緊了緊,嘗試著繼續(xù)交流:“我們可以幫你的,好嗎?”
黎洛嶼繼續(xù)歪著頭不語。
士兵緊張得額角滲出冷汗,另一只手緩緩舉過頭頂,示意自己沒有威脅,連說話的語速都放得極慢:“我們...沒有惡意,你會...說話嗎?”
黎洛嶼聽著他慢得像蝸牛爬的問話,白眼差點翻到天靈蓋。
這丑國兵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
她現(xiàn)在的人設是個外星人,就算會說話說的應該也是外星語吧?能聽得懂人語嗎?
大腦袋慢悠悠的轉了轉,看著那士兵快要崩潰的表情,緩緩吐出一串外星語:“咕嚕咕嚕嘰嘰嘰咕嚕嗷~”
這串音節(jié)又軟又怪,像剛出生的小雞在哼唧,又混著點水泡破裂的聲響。
士兵嘴巴張成了‘o’,都不知道該怎么回復了:“......”
聽見這串外星語的其他人也懵逼了。
這下麻爪了。
黎洛嶼晃了晃腦袋,綠油油的大腦袋跟著甩得像撥浪鼓,眼瞅著就要晃出殘影時,突然“咦”了一聲,像是剛發(fā)現(xiàn)塔頂立著的天線裝置,瞬間停下動作。
她慢悠悠起身,步子邁著六親不認的大鵝步伐,一步一搖地挪到天線旁,伸出根藤蔓枝條,輕輕貼在天線上,閉著眼睛一本正經(jīng)的感知什么。
就這么貼了半晌,她又突然甩了甩腦袋,活脫脫一副“腦袋里裝滿了沒攪開的漿糊,晃一晃還能聽見水聲”的模樣。
飛機上的士兵看得眼睛都首了,不明所以:這“外星人”怎么看著有點傻 fufu的?
等到士兵們都快忍不住掏出相機拍“傻萌外星人”時,黎洛嶼突然收住動作,清了清嗓子,故意掐著嗓子擠出一串標準到能去當惡犬語播音員的話,電子音還帶著沒調(diào)好的電流雜音:“我是……來自‘西瓜星’的訪客,來藍星考察瓜田的!”